辰星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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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2页)

受瘟毒影响…”她不懂他为何反对。

    两人中毒,会比一人独揽,来得有利吗?

    她若为他汲毒,他就能活动自如,也…不会痛了。

    “不受瘟息影响?!”他声音越说越高扬,几乎用吠的:“不受瘟毒影响,你现在会软得像块布?!”

    “我只是无法动弹,却不痛不痒,不像你…你很痛,很难受吧?”眸中的担心又浓又烈。

    她不要他痛,才自作主张为他渡毒。

    可是,他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

    受瘟毒侵蚀的脸孔,带些狰狞扭曲,但远远不及察觉她所做之事时,他脸上的神色来得阴鸷。

    “不会!”

    好望哪还记得“疼”或“难受”?!

    它们全都太微不足道!

    她不爱惜自己,才是真将他心呀肝呀肠呀的,全扭转打结,让他窒息、让他战栗、让他浑身都痛!

    痛到咬牙切齿,也阻止不了那股愤火熊熊燃烧。

    他制止她,几乎要将她推离自己。

    可是她太疲虚,若失去他的支撑,她恐怕只能瘫软在地,好望无法狠心对她,于是又急又气,气她,也气自己。

    推她也不行,不推她也不行,任何引毒的机会她都不放过,只消彼此肌肤相贴,她便执意吸走毒性,纳入体内。

    简直是任性妄为。

    不,这还不算“任性妄为”,接下来她的行经才是。

    辰星并不畏惧他的反对、他的怒气,她打定主意要做,没人拦阻得了。

    好望还挣扎于“该拿她如何是好,推开她?骂她?教训她?”时,辰星的唇,已经逼近了他的。

    肤与肤,渡汲瘟毒的速度太慢,她改采更快的方式。

    粉中带紫的唇瓣,就抵在他唇心,吐纳之间,瘟息过渡而来。

    好望瞠目,怔的彻底,为唇上所感受到的柔软。

    这并不是吻。

    充其量,只是两唇贴近,带一些些微距。

    她深深吸嗅,唇,因而呈现嘟撅状,丰盈嫩软,如花瓣、似蜜桃,他仅要张开嘴,就能将她含进口中…

    因为瘟毒,她软软偎在他胸前,泰半重量全凭赖于他。

    要推开虚弱的她,一点都不难——不难,才怪!

    那般泽嫩的唇,那般纤致的身子,那淡淡的、天然的、清新的香气,还有,她暖热鼻息轻拂扑面。

    她吸气时,不经意摩挲过他下唇,麻麻氧意…

    “如果,我现在,主动把嘴打开,她会不会自己把嫩舌伸进来,吻得更深一些?”好望脑中,瞬间闪过此念。

    而且,身体比想法更干脆,在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之前,他已经张开口,等待着她,用最软、最嫩的舌,喂养他、添吮他…

    结果,他等待许久的甜美粉舌,始终没有探进他嘴里。

    只有瘟毒被抽离出去,身体所感觉到的轻松和解脱。

    好望理智一震,总算想起她的意图。

    “不许再吸我身上的毒!我真的会翻脸——”他握住她的肩,推出一手臂距离,不再让她靠那么近。

    他口吻粗哑,遗憾、失望、更带点气恼,这些情绪,全来自于他的野望太萌、太旺,却没有获得满足。

    她看见他眼里火光,清晰地燃烧起来。

    很像愤怒,又不那么相近…

    他在气她吗?气她不听话,执意要吸毒?

    辰星先是凝觑他的眸,往下看他双唇,抿得紧绷,且刚毅。

    方才她贴着它们,明明很柔软、很放松…

    她再低头,看向扣在肩胛上的手掌。

    “…那么,你也不要吸走我身上的毒。”

    她点破他的诡计。

    他趁着紧握她肩头的机会,正将她取走的那部分汲取回去,连她身中之毒,也打算悄悄偷渡走。

    “被你发现了…呃。”噤声,转头,看见第三双眼。

    同时,也被天厉发现了。

    不发现才有鬼,他们两人刚争来抢去,交谈的声音根本没有收敛。

    天厉停伫半空中,长发漫舞,丝缕纷纷。

    温尔面容上,淡淡眯细的眸深邃如海,往他们所藏之处投来冰凛目光,不知已在那儿瞧了多久。

    天厉衣袂微动,气息随其飞舞,不若双颜平淡,他举起右掌正欲攻击。

    “糟糕——”好望摆出备战姿态,要抵御天厉出手。

    天厉的剑眉蓦地轻拢,露出了自始至终都未曾看过的颦鼙样貌。

    他眼神挪走,飘向天际,凝望良久,仿佛化身为石,动也不动。

    待天厉再有下一步动静,却不是袭击好望两人。

    他的身影,随左袖挥扬,消失了踪迹。

    湛蓝苍穹间,哪里还有入魔瘟神在?

    好望与辰星相视而望,对于天厉的突然离去,同感不解。

    不过,此刻不是深思的好时机。

    捡回小命,先逃再说。

    夭厉的瘟毒,比起一般般疫鬼或邪佞,更加棘手。

    仙界召来四只貔貅,耗费半日时间,终于清除瘟毒。

    好望解完毒后,直接被赶出茅屋,独留貔貅和辰星在屋内,继续驱瘟工作。

    他坐在老松树下,身姿闲懒侧倾,一双眼眸盯紧屋门,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透过小窗,瞧不见屋里情况。

    茅草屋周遭好静,没有风声干扰,但怎么也听不见屋内传出声响。

    几个时辰过去,或许,只有半个时辰,好望觉得漫长如数日。

    “…到底驱完瘟毒了没?”

    这句咕哝,数不清是第几回从好望嘴里冒出来。

    “刚该要更坚持…先让她解毒,趁貔貅体力好、精神够,解起毒来,才又快又有效。”

    偏偏,辰星当时很坚持。

    先替她解毒,我无妨,也不会疼痛。

    她青白着一张脸,仰躺在石床上,不容谁反驳的说着。

    “…那几只貔貅,到底行不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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