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懵懂百年心_第5mdash;mdas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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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mdash;mdash; (第2/11页)

回到城外的“落花别院”进去通报说:“公子,只抓到了一个,其他人都跑了。”

    那燕公子身穿玄黑色武士服,刚练完剑,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越发显得眉如春山,脸若敷粉,喝了口茶,方慢悠悠说:“只抓到一个吗?带上来!”

    魏司空站在一旁幸灾乐祸说:“看来这下有热闹瞧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不是自寻死路么!想到昨天晚上燕公子前所未有的狼狈以及怒气,不由得佩服起那个叫云儿的人的胆量,摇头暗叹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云儿仍是一身男装,捆得结结实实,披头散发被带进来。她正骂骂咧咧表示不满,一抬头见到昨天那个被自己整得惨不忍睹的燕公子,心中惨叫一声,真是现世报,来得快。依他睚眦必报、阴沉狠辣的心性,自己这下就算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那燕公子见她在这种情况下,还敢目不转睛直视自己,加之想到昨晚的泻药和泔水,怒不可遏,满身的火气“腾”的一下熊熊燃烧起来,喝道:“好大的胆子,跪下!”旁边立即有人伸脚来踢她膝盖弯儿。她武功不咋地,身手却极为灵活,反应奇快,旋身一跳避开了,不等人强迫,立即抬高双手,识相地说:“不要打,不要打,我跪,我跪!”说着膝盖一弯便跪了下来。这人有病,他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么,人人见到他就要下跪。想起昨天他踢的那一脚,又狠又重,现在膝盖还疼着呢。

    魏司空“噗嗤”一声笑出来,摇头晃脑说:“有趣,有趣。”云儿横了他一眼,有趣个头,她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好不好!那燕公子见她如此,脸更黑了,开始审问:“说,谁派你来行刺本公子的?”

    云儿莫名其妙“谁吃饱了没事行刺你啊!”难道因为他长得过分好看,以至于天怒人怨,所以大家都想着要毁他容?

    那燕公子哼道:“不招是吗?来人啊,拖出去打,打到招为止。”云儿“啊”的一声大叫“冤枉啊,我又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行刺你!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根本就犯不着啊——”忽然想到昨天晚上的巴豆和泔水,饶是她再伶牙俐齿、巧舌如簧,也说不下去了。

    看来两人的梁子是结定了。

    有人将她拖到院子里,按在木凳上,不分青红皂白便开始打。那燕公子在一边冷冷看着,哼道:“不说是吗?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板子硬!”

    刚打了一下,云儿便眼冒金星,身上火烧火燎,疼痛难当,杀猪般叫起来:“冤枉啊,救命啊——”叫声凄厉无比,如鬼哭狼嚎,惨不忍闻,只怕整个府邸的人都听到了。那燕公子皱了皱眉,不悦道:“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不能出声为止!”拿板子的人听了,果真下手毫不留情,一下比一下重。

    才打了不到十下,云儿已承受不住,闭着眼奄奄一息,声音都叫哑了,臀部鲜血淋漓,肿了有半指高,青青紫紫,体无完肤,一条命去了半条。她见求救无望,咬牙切齿,嘶哑着喉咙说:“你这是屈打成招!”

    那燕公子不为所动,喝道:“发什么愣,继续打!”大有不打死不住手的架势。一时间板子如雨点般落下,劈里啪啦,打的云儿连叫救命的力气都没有了,翻着一双白眼,已是出气多入气少。她瘫软在凳上,心想绝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被打死,使尽全身仅余的力气,断断续续说:“你…不是…要我招吗,好…我说…”打的人听了,一时住了手。

    那燕公子有些诧异,他存心安个罪名要她死罢了,倒不是真相信她要刺杀他,不然在天香院她下的不是泻药,而是毒药了,当下便说:“好,你说!”看她还想玩什么花招。

    云儿喘过一口气来,突然伸出手指着魏司空说:“魏世子救我!孙一鸣…临终前有话交代…”话未说完,五脏六腑一阵剧痛来袭,实在支持不住,头一歪,晕了过去。

    魏司空看着已然昏死过去的她,吓一跳,连忙走出来结结巴巴说:“公子,公子,我不认识她,这女人心思叵测,故意诬陷我!”其实他内心不是不震惊的,他是江湖四大家族“龙侯史魏”魏家的世子,魏家除了武林地位尊崇,在朝里也十分有影响力,一般江湖中人都称他“魏少侠”只有京城熟悉他的人才会叫他“魏世子”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她如何知道孙一鸣?一鸣临终前真的有话留给他么?一想到此,一时间不由得肝肠寸断,悲不自胜。

    那燕公子眼睛在他们两个之间转来转去,露出疑惑的神情,想了想说:“把她关起来,仔细看守,过后再审。”

    魏司空突然朝他跪下,眼神有一丝悲戚之色,低着头说:“公子,你也知道我和一鸣的事…司空从小就认识你,一块念书,一块练剑,从没求过你什么,这次司空求你将此人交给我,司空感激不尽!”

    那燕公子见他如此,叹了口气,转念一想,留下活口也好,放长线钓大鱼,顺带将那个东方弃一网打尽,便说:“司空,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伤心了。这女人诡谲狡诈,你切莫轻信她。”

    云儿悠悠醒转,身上如刀绞一般,火辣辣地疼,那种疼仿佛能钻入骨髓,一下一下咬着最脆弱的神经末梢。她一口气熬不住,差点又要晕过去。魏司空坐在一边不紧不慢喝茶,头也不抬说:“醒了?现在可以说你是怎么知道一鸣的吧?”眼神逐渐转冷。

    云儿眼睛滴溜溜乱转“哎哟哎哟——”叫起来“魏世子,我这会儿一条命只剩下半口气,你能不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西天,弄点金疮药保命丸什么的,我实在疼的受不了,哪还有力气说话啊!”魏司空转头见她脸色苍白,嘴唇咬破了,尚残留有褐色的血块,整个人气若游丝,身下满是血污,一动不动趴在那儿,一双眼睛怯生生望着他,甚是凄惨。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姑娘家,被打成这样,确实可怜。加之想到一鸣,心中一痛,软了几分,便说:“你忍着点,这是难得的疗伤圣药,止血化瘀,很好用的。”说着一点一点撕开她已嵌入血rou的内衣,亲手撒上药粉,又说:“没伤到筋骨,将养个十天半个月就会好。”

    云儿疼的哼哼唧唧,痛叫出声,十指紧紧攥住底下的床单,脸色惨白,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擦着额上冷汗,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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