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声来(古言H)_第19章原是为着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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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原是为着好 (第2/2页)

自然。

    唇瓣覆上一根手指轻轻抚着。闵宵沉声开口“今日要出门一整天,晚上回来得晚。”不知是不是错觉,郁晚听出几分落寞和厌烦,她未多想,想起芳姐儿的话,便问:“你可知闵府西苑住的什么人?为何府上的洒扫仆人让我不要去那处?”

    “我来府上鲜少走动,不知西苑住的何人。”他沉吟片刻,揣测道:“大抵是闵祥安的儿子闵霖。”郁晚一怔,当初她就是将闵宵误当成闵祥安的儿子绑上山去,后来做了那些亏心事。

    “她们让你不去那处,许是因为闵霖重病在身,不便见外人。”“他生的什么病?”闵宵摇头“不知。我只知晓有这样一人。但从未见过。”

    郁晚惊诧“闵祥安将他藏得这般深?”既是这等看重,若她真从闵霖下手,闵祥安定做不到坐视不理。探听得明白,郁晚心下有了几分打算,身上一动,才觉闵宵将她抱得正紧。

    “再抱一会儿。”他闷声道。*郁晚午间睡的时间长,醒来时头昏得厉害,心上有些空,房里空荡荡的,已将近整日没见过闵宵。

    她缓了缓心绪,拣上一柄轻罗小扇,娉娉袅袅地慢步出门。芳姐儿说不去西苑为好,未说去不得,既是如此她便大大方方地去,惹事了便说不知者不罪。从南苑出来,郁晚一路上赏花扑蝶,寻着花与蝶不动声色地往西苑去。

    府里往来的人暗里瞟着眼睛往她身上落,自以为掩藏得好,实际都让郁晚收在眼底,除了这些伺候人或办事的丫鬟小厮,她更将隐蔽些的武仆看得明白。

    从南苑到西苑,武仆数量渐次增多,粗略一数有二三十来人。郁晚咂舌,闵祥安当真如流水般花银子雇人,武仆可比普通奴仆贵上数倍,心里怕成这般,做了何等亏心事他比谁都明白。

    行了一炷香的时间,西苑就在跟前,外头围了十数武仆,一见她那目光便如利箭般齐齐射来。郁晚佯装大惊一跳,面上惶恐,颤颤巍巍地想离开。

    但奈何走了太久的路腿脚酸得厉害,不得不在近处的亭子里歇上一歇,她轻轻给自己打扇,揉按着小腿,眼睛不动声色地转动。秋里蝉声零落,偶有一只开嗓,唱上几句便没了音儿。

    湖边的风徐徐拂来,吹干身上的薄汗,清爽又温润。这般秋日确是宁静又闲适,郁晚坐了片刻,又蕴出懒懒的困意。眼皮开阖之间,蓦地迸出一声尖嗓怒嚎:“放开我!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呀!”郁晚身上一震,瞌睡瞬间没影儿,竖了耳朵去听,那声音正是从西苑里发出来,说话的人边嚎边跑,后头似有人追着。

    “别追我!别追我!哇…”里头的人崩溃大哭。围在外间的武仆听见声音立时抖擞精神,注意力也都移到里间去。郁晚心下有了个判断,这人八成正是闵霖。

    这是生了什么病?嗓门听着浑厚有力,跑得也快,不像是重病缠身,正思及此处,那怒嚎声已到苑门近前,不过几息便冲出来,外间的武仆立时上前堵住出口。

    “让我出去!让我出去!”郁晚蹙眉看着。冲出来的人二十五岁上下,身材矮小敦实,确实与闵祥安长得相像,他被武仆拦了下来,撕心裂肺嚎着。脸上通红,涕泗横流,一身锦衣被扯得凌乱,眼见出不去便赖皮般直直往地上软倒,周围的人极力将他扶起来。

    郁晚看得心闷,闵祥安怎这般对自己的儿子?莫非是他自己不敢出门,打着为他儿子好的名头把人囚禁在苑中,将人生生逼疯?难怪芳姐儿不让她来西苑,原是为着她好,此情此景当真惊悚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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