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声来(古言H)_第3章细看恨恨分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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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细看恨恨分明 (第2/2页)

汩汩泉水顺着山沟淌下。

    在池中积了一潭,再从下游流出,以确保池中是活水、净水。住民在水池上方搭了个棚顶,遮一遮落叶鸟粪,万一白日沐浴,还能挡日光和急雨。

    上游与下游皆陡峭如悬崖,白岩底下生着茂密丛林,边沐浴边赏景甚佳,可对于如他这般被强行掳来的人,当真是一座天然的囹圄,放开手脚也逃无可逃。

    郁晚悠悠开口“如你所见,此处仅供沐浴,你若是想逃命便是自寻死路。深山里,除了我再无别人,当然,也有些吃人的野兽在,你若想不开,大可试试。我可是给闵祥安去了信,你若等不及他自己逃命,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

    临走前,她给闵宵松了手上的绳索,将人一把推往水池中“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到时我来提人。”***城里方入暑,山中要凉上许多,刚下水时冰冷刺骨,泡久了不知是不是皮rou冻得麻木,竟觉出几分清爽来。

    闵宵掐着时间起身擦水,穿戴好原路返回,借着月光将这院子打量个七七八八,他原本以为必死无疑,可这女子道出一事…她给闵祥安去了信。

    去信不外乎是要钱,要钱便有商量的余地,或许闵祥安顾及着亲缘情分交了赎金,他便能活下来,何必早早触怒她丢了性命。

    不过是男女床事,凡事都有个头一回,哪里算得天大的坎。闵宵一路自我宽慰,在方才的房门前站定,深吸慢吐几回,身上一晃便伸手推开了门。

    先前在地上躺着看得不分明,现下巡视一番,才发觉这屋子甚是宽敞,一进门是堂屋,右手边的房中里散出些昏黄的暖光,那女子在里面,想必是卧房所在。闵宵抬步过去,远远看见地上铺着兽皮做的毛毯。

    他暗自腹诽,若不是只有她一人,这番作风真如女匪王一般,一边想着。脚下也够及门口,不经意地打眼过去,刹那间,喉腔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身上的血液入魔般狂跳奔涌,似是找不到去处,便一齐往脸上堆挤,他僵在原地,视线所及之处,赫然呈着一双光裸的小腿,交迭勾缠,悠悠闲闲地晃荡。

    再往上,是一件覆及大腿的轻纱薄衫,柔软地紧贴着身子,显出臀部凸起与腰部凹陷的轮廓,清雅的藕色下映着肌肤的rou色,晃眼过去难以辨清。胸腔间的心跳声猛然加重,钟鼓声般将闵宵敲醒。

    他瞬间回神,眼睛瞟瞟点点地没个实处可落,他高估了自己,何以坦然做这般事,眼下满心只有熏入脑髓的“非礼勿视”郁晚将图册翻到最后一页,身上都有些燥热了。身后的人还木桩似的杵着没个动静。

    “啧”地一声,她不满地撇嘴,拧着眉翻过身子看向门口,没好生气地命令:“进来!”房中响起呵斥的厉声,闵宵眼睫一颤,直楞楞地回看说话的人。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郁晚冷着脸,她内心并不生气。只是短暂接触下来,她发现闵宵这人,虽然年纪轻轻,却有股老秀才的酸腐古板在,需用强硬的态度与手段逼迫他逾矩才行。这倒也合她心意,他越是不乐意,才越有意思。闵宵浑身僵直地立在床前,眼睛垂着。

    只落在脚下的一方地毯上。沐浴过后,他只穿着里衣,衣带松松垮垮系着。发束重新整理过,齐齐绑在身后。

    浸过水的肌肤越加清润,五官昳丽,是男子少有的艳色,浓眉与眼睫上沾着水汽,细看之下根根分明,透着股精巧又伶俐的劲儿。郁晚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中的水液。很难想象闵祥安那种人是如何生出这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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