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格格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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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1/4页)

    第六章

    午后的一场雷雨从白天一直下到晚上,顿时整个京城一片清新,一洗多日来的酷热。

    赫连那山站在窗前凝望着窗外的大雨,欣赏从屋檐泻下的水幕,配合着琉璃灯的照射,映衬出缤纷的七彩光芒,不必想,这必定又是出自于名月的慧心巧思吧!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弄的,却深深为这构想佩服;如果她能在自己身旁一同欣赏雨中即景,那该有多好。

    大概有七、八天了吧!打从那日秀萝悄悄离开以后,这丫头就没再和他说过话了,甚至把自己的东西全搬到西厢去。起先他并不在意,以为她只是使使小性子,没两天就好了,不料她竟是如此好强,宁可自己一人独眠,也不愿低下头来和好。

    自古以来女子以夫为天,怎么自己的妻子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到底该拿她怎么办呢?看来他不先认错是不行啦!这么大的雨,她在做什么?也像自己一样听着雨声吗?

    赫连那山转身吩咐仆人取来纸伞,冒着被淋湿的可能,他踏入滂沱大雨中,走向位在西厢的厢房。厢房是专门给来访的客人住宿用的客房,每一间都十分典雅精致,可惜就是小了些,而且隔着偌大的庭院、长长的走廊,白天倒还好,晚上若没有灯光照射,不免有些阴森森的,那小东西一个人住在这里不怕吗?

    记得名玉曾经说过,他这meimei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黑、怕打雷,而今晚不但下雨,天色更是又黑又暗,还有一阵没一阵的大雷,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他敲了敲门,良久后丫环绿萼才来应门。一见是主子,她先是喃喃地喊了声“阿弥陀佛”接着赶忙招呼着他。“将军,您可来了!”

    赫连那山微一皱眉,心知这话有异“格格呢?”

    绿萼摇摇头,一言不发地指着内室,然后自己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赫连那山入内一看,只见里头灯火通明,光是蜡烛就点了好几根,更别提油灯了!他走到床沿,那夏日用不着的大棉被,此刻正团团覆盖著名月,想必是轰轰的雷声吓得她躲进被窝中吧?一丝不忍由衷升起,如果自己不是那么忙着寻找秀萝和长风,如果自己不是如此的举棋不定,也犯不着让她一个人躲在这儿担心受怕了。

    “月儿,是我,月儿!”

    连叫数声都不见有反应,赫连那山干脆自己掀开棉被;只见他可怜的小妻子像只煮熟的虾米似的缩成一团,眼睛紧闭,脸上还带着斑斑泪痕。他心疼地拥她入怀,低声说着:“别怕,我在这儿,没事了!”

    “你坏,为什么现在才来?”名月哽咽地指责着,全身已因畏惧和哭泣而使不出力量打他。

    “是你自己要搬到这儿来的,我可没有赶你喔!”他轻拭去她脸上残存的泪珠,故意逗着她“我还以为咱们名月格格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不料名月并没有被逗笑,只是幽幽地瞅着他,脸上有着一抹哀怨。“找着秀萝jiejie了吗?”

    赫连那山不由得一楞“你知道我在找她?”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把秀萝接回家,当然也知道我把她给逼走了,她既然走了,你能不去找吗?”

    “你从哪里听来这些话?”他十分诧异,不懂为什么会有这种传言,而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大家都知道鄂王府的名月格格是个刁蛮丫头,你赫连那山受命不得不娶这个打心眼就讨厌的女人为妻;现在连好好一个美人也被我逼走,难怪你要请缨上回疆平乱,来个眼不见为净。”

    这下子赫连那山可是完全失去了原有的镇定,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向皇上请缨要上回疆平乱的事?“月儿,你听我解释!”

    “我不要听!你不是在找秀萝吗?去找她好了!”

    赫连那山的脸色愈来愈难看,他倏地放开名月站起身,来来回回地在屋内走动,想着该如何解释。今晚,他是来解释克丽儿的事,是想告诉她六年前在回疆所发生的一切,不是来吵嘴的。不料他话都还没说,又让她抢得开不了口。唉!明明是如此相似的一张脸,却是如此回异的个性。

    “站住,不准你这样走来走去!”名月娇声喝令着,整个人也从床上坐起身。

    赫连那山不觉有点啼笑皆非地停下脚步,敢情他是娶了只母老虎呢?他瞅着她,想听听自己的小妻子又有何高见。

    名月赤着脚走到他面前,仰起头凝望着他。她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倾泻在腰际,白晢无瑕的面容上有几许脆弱、几许骄纵,那模样美得令人心疼。“不许,无论如何我都不许!”

    赫连那山抬抬眉,似乎不很了解她的意思。

    这时,名月猛地扑入他怀中,没头没脑地拉下他的头乱亲一通,从他的眉、他的眼,到他柔软的双唇、方正的下巴。

    “我要把她赶走!”

    已经有些意乱情迷的赫连那山听到这话不觉一楞,把谁赶走?

    秀萝吗?她不是走了?而自己可是花了好些工夫才探听到她的下落,打算明儿个去看看,如今这小东西又怎么啦?

    “我要把克丽儿从你心中赶走,赶到远远的角落去,你眼里、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不许有其它女人!”名月加重力道,双手死命地环住他的腰。

    原来不许是不许这个,赶走是把克丽儿赶走,没想到她竟为了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在吃醋,真是个大醋缸。

    “克…”

    “不许你再提她名字!”她凶巴巴地打断他未叫出口的名字。

    连提起名字都不行吗?赫连那山有些哭笑不得地摇头,迎接著名月凑上来的红唇,他心不在焉地想,这辈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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