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挑魔鬼心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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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1/3页)

    第六章

    在医院的手术室外,坐着一个少女,她的长发散乱地披过肩膀,衣着有点凌乱,怔怔地注视手术室紧关的门。

    坐在她身旁的,是“七海帮”的管家阿黑。

    从车祸现场跋到医院手术,都是阿黑奉聂横纵之命处理。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那个奇怪的背影在他脑海挥之不去。现在想想那附近也没有住户人家,那背影是哪里来的?

    为了以防万一,他打了通电话回去,一听到何若梅不在,便立即要在家的弟兄去察看一下陈梦殊的房间,结果棉被掀开一看,竟然是空的,两人早已逃之夭夭。

    阿黑立即通知了在公司的聂横纵,然后便马上回转,沿着原路找来。就在他看到陈梦殊的一刹那,车祸发生了。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位医师带着疲劳的脚步踏出来。

    陈梦殊连忙站起来,急急迎了过去。“医生…”

    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拿掉脸上的口罩,脸色沉重。“我们已经尽了力,可是…抱歉!”

    “…”陈梦殊怔忡的杏眼顿时睁得圆亮,她激动地抓起医师的服襟,凄声大喊:“不!你没有尽力!他们才进去一下下,你就跑出来,你根本没有在医治他们!”她用力推着医师。“进去!进去!去把你的工作做好!进去呀你!”

    “他们送到这里来的时候,”医师耐心地解释。“就已经剩下一口气了,我们大家真的是已经尽了全力…”

    “你胡说!你什么大便医生!”陈梦殊一面尖喊,一面朝医师拳打脚踢。

    “住手!”阿黑赶紧上前拉制住陈梦殊。“喂!你冷静一点!”

    陈梦殊却歇斯底里地叫喊,挣扎得更厉害了。

    突然“啪”的一声,整个场面顿时寂静无声。陈梦殊感到脸上一阵痛,抬眼只看到身着深色西服的聂横纵正肃穆地瞪视着她。

    “你还不如将这吵闹的时间拿去见他们最后一面!”他语气冰冷地说。

    陈梦殊回瞪了聂横纵一眼,用力推开他,急急地推门走进开刀房。

    开刀房里躺着两个人,陈梦殊茫然无措地怔立在他们面前。

    “小…小梦…”何若梅的声音极微弱地响起。

    陈梦殊急急跑上前去,抓住何若梅的手。

    “小梦…”何若梅对她虚弱地笑。“你…看到你…爸爸了吗…他…还好吧?”

    她不知怎么回答,只能茫然地抓紧何若梅的手。

    “帮…帮我看…看…好吗?”

    陈梦殊带着不舍松开何若梅的手,转身去看躺在另一张床上的陈襄之。

    只见陈襄之半睁模糊的双眼,吃力地要抬起手。看着手背上鲜明的疤痕,陈梦殊依稀想起在那双手被刀钉在桌上的情景,当下便不假思索地紧紧握住。

    “梅…”他的声音比何若梅更微弱。

    “不是…”陈梦殊含糊地吐出声音。

    “啊…小…梦…”那毫无生气的脸上现出一丝欢快的微笑,声音却越来越低。“小梦…我…我是…爸爸…爸…爸…”

    “不要!不要啊!”陈梦殊见陈襄之合上眼睛,登时感到心脏猛然紧缩,慌张地摇起陈襄之的身体,泪水夺眶而出。

    “你醒醒,醒醒好不好…爸爸!我还没说到话…爸!爸!爸…”

    “啊!襄…之…”听到陈梦殊的叫声,何若梅急急地大口喘起气来。

    陈梦殊连忙擦掉眼泪,冲过去紧撞住何若梅的手,急急哀求地喊:“妈!你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哪!妈!”

    “小梦…”何若梅的嘴角欣慰地抿起,泪水自眼角无声滑落。“你…想起来…了…”

    “妈!妈!”陈梦殊把母亲无力的手紧靠在自己泪湿的脸上。“对不起!我之前不应该那样对你,妈!妈!”

    “小梦…来…”何若梅似乎有了些许元气。“再让mama…抱一下…”

    陈梦殊含着眼泪,紧紧倚在母亲胸前,全心感受着来自母亲身上的体温。

    何若梅吃力地抚了一下女儿的长发。“好孩子…”

    说着,她便轻吻着陈梦殊的头,眼角的泪水滴渗进那浓密的青丝里。

    “妈?”

    静待几秒钟后,她极缓慢地抬起头,颤着手扶起母亲微微低垂的头。

    “妈?”她试探性地低唤了一声,只见何若梅合眼含笑,看来十分安详。“妈!”泪水再度淹没了陈梦殊的脸庞,她不死心地摇晃着母亲的头。“妈…”

    可是何若梅毫无反应。

    “你不能这样!”泪如雨下的陈梦殊慌乱地急抚着母亲仍带微温的面容。“你不能只留下我一个人!妈!你别这样吓我好不好?快点睁开眼睛嘛!求求你!我求求你别这样!妈…爸…”

    陈梦殊像是要挽留住已破灭的泡沫似地紧拉住案母的手,拼命地往自己脸上摩挲着,哀恸欲绝地哭喊:“爸!妈!我是小梦啊!我是小梦!你们别把我丢在这里,求求你们!不要啊!爸!妈…”

    那凄恻的哭声穿过手术房的门,传进了倚在门旁的聂横纵的耳里。

    他的到来适时遏止了陈梦殊对医师歇斯底里的发作,也因为他的出现,阿黑总算松了口气,依他的指示,先行离去。

    医生带着凝重的面色,正要走进手术室。

    “这间手术室急着要用吗?”聂横纵拉住医师问道。

    “目前还没有,不过,两个小时以后就需要了。”

    听着那哀戚的哭声,聂横纵深沉地看了下医师。

    “那么就先让她在里头再待一会儿吧!”他平静地说。

    秋天似乎到了,不过,在四季不太分明的台湾,即使是冬天,到处也仍能见到盎然的绿意。

    陈梦殊的心似乎陷入了冬季,她总是了无生气地坐在一个地方。这样坐一整天,若不细看,还会以为是哪位艺术大师精雕细琢之下的作品。

    她如雕像似的坐在起居间里。天晚了,整间屋子都暗下来了,她也毫无所觉。

    阿黑曾让人端了几次饭给她,她却沾都没沾。

    “随她去吧!”聂横纵知道了以后,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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