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太过刺激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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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4页)

而宋纭珊呢,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知道她的,看个两眼便决定,这么寒酸的年轻女子,绝不会是什么重要人物;就算有家底,也是不受宠的,搞不好是私生。就算知道她的,也不见得认得出来,毕竟她十八岁前都长年待在国外,后来又改变了这么多。

    少数一两个人认出她是颜氏财团董事长的外孙女之后,露出的暧昧表情,让向槐看了,真是心口一把闷火,熊性岂烧。

    宋纭珊本身倒是没什么反应。本来嘛,她那美丽却任性的母亲外遇后与人私奔,而靠妻子起家的父亲只能窝囊地离开台湾这个伤心地。如果是宋纭珊自己遇上这样的人,大概也会侧目、多看两眼,揣测她到底是像爸爸,还是像mama?

    “太阳很大,你要不要到旁边遮阳伞底下去?”向槐靠近她,轻描淡写地问。

    宋纭珊看他一眼,摇摇头,伸手尽责地要接过他的球杆。

    她是被当作杆弟拖到这儿来的。向槐的说法很荒谬:“周一只有你放假,来帮我背球杆,反正你也缺乏运动,闲在家里也没事。”

    她不知道向槐到底是从哪里看出她缺乏运动的,不过,图书馆休礼拜一没错,她总是闲在家里也没错。而且…向槐说话、命令总是那么笃定、有气势,好像拒绝他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似的。

    但是仔细想想,真的说不要的话,他也不能怎么样啊!

    宋纭珊很想叹气。这些年来,不,应该说,从小到大,她就是没办法强硬拒绝别人。而现在,她根本是处在放弃的状态--只要能让人开心、不生气,她什么都愿意做。

    无所谓,他高兴就好…虽然他看起来不太高兴。

    挺直的鼻梁上架着墨镜,遮去那双有神的鹰眸,让她看不出来他的情绪。不过,宋纭珊感觉得到,向槐不是很喜欢这个场合。

    不喜欢那些精明难搞的生意人?还是不喜欢那些热切而欣赏的女性爱慕眼光?

    他不是应该习惯了吗?和工作相关的,不管再烦、再讨厌,他都能用最冷静的态度去面对,精准地完成任务,简直像是训练有素的警犭。

    专家,不过是训练有素的狗。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到这句话,然后,一抹带点调皮的笑意,偷偷染上她的眉梢、眼角。

    向槐在旁边,把一切细微的变动都看在眼里。

    她简直像把自己当成隐形人,低眉敛目,安静得像是不存在。除了帮他递球杆时有应答,其他时候根本不开口。别人不看她,她也不看别人,完全像是抽离了现实一样。

    她明明不是这样的。她明明是活得最吵闹、最有精神、情绪反应最直接的一个人。

    重逢以来,越和她相处,向槐就越焦虑,他不知道要怎样激发一点点过去熟悉的反应。

    接过球杆,向槐忍不住,伸手拨了拨她略略汗湿的前额短发。

    “鼻子都快脱皮了,你也真厉害,不戴帽子也不撑洋伞。”他低声说,语调带着不自觉的亲昵“晒到傍晚,不晒伤也会中暑。”

    笑意隐没,宋纭珊眨眨眼,没闪避,却也没有任何反应。她淡淡说:“不会的。”

    然后她掉开视线,退后了几步,让正走过来要和他攀谈的人经过。

    在那一剎那,向槐居然有种冲动,想要推开两人之间的闲杂人等,然后,把她扯过来,用力猛摇,摇垮她刻意筑起的墙,让那个爱撒娇的小女孩重见天日,依偎在他怀里--

    他真的已经努力过。这段日子以来,不管是严肃,是温和,不管是逼问还是闲谈,不管在图书馆、在她的小鲍寓、在餐厅、在球场…她总是以淡漠平稳的面貌与他相处。没有刻意排斥,但也完全没有任何熟稔的感觉,好像向槐是个最普通的路人…不,比普通路人要好一点,大概像她图书馆的常客吧。

    “你跟颜老的外孙女认识?”刚来到他身边,园区另一家龙头产业的总经理,中年发福的身子挨近了,有些暧昧地压低声音问:“在交往?还是普通朋友?”

    向槐皱眉。他和这位裘总只是公事上往来过,不知道为什么可以问这么私人的问题?

    “她mama,就颜老的独生女,你知道吧?比女儿还漂亮。前两天在一个应酬看到,真是名不虚传。”裘总很陶醉地说。他又很快看了旁边朴素安静的宋纭珊一眼“女儿是像爸爸吧?”

    “宋太太现在人在台湾?”向槐马上问道。

    “人家早就不是宋太太了,你这样叫,她会生气的。”裘总低笑数声。“你刚回来,应酬也都不去,难怪不知道…颜女士可是社交名媛,很忙的。有时在台湾,有时在法国…谁知道,要碰运气才见得到她。”

    旁人就算了,难道连女儿都要碰运气才见得到母亲吗?

    草草打完十八洞,他连餐叙都不愿意留下来参加,拉着宋纭珊就走。

    “怎么了?”她诧异,眨眼看着一脸阴霾的向槐。

    他接过那袋重重的球杆背上肩,另一手专制地握住她的,不管其他人的侧目,硬是牵着她的手,走出俱乐部的大门。

    “你上一次见到你mama,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车上,向槐紧握着方向盘,开口便问。

    原本被太阳晒得红红的脸蛋,迅速失去血色。

    “我…”她在深呼吸。“嗯,大概…是…过年的时候吧。”

    “过年?你是说九个多月以前?那么久了?”向槐尖锐反问。

    “…”她嗫嚅了几个字。

    “你说什么?”向槐睨她一眼“说清楚一点。”

    “我说,不是今年过年,是去年过年。”她握紧了拳,指甲都刺进了掌心。拳头藏在腿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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