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月迷情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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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1/3页)

    第二章

    掌灯了。柳院门口高挂着的两只大红灯笼鲜艳夺目,在夜里蛊惑着路过的各式男子。

    他也是被蛊惑的人吗?湛儇邃将马交给守门的护卫,走进与他身份个性不符的烟花之地。传言中他是不沾女色的,也无其他嗜好,江湖人士认定他是个没有弱点的完备之人。

    歌舞升平的贵宾厅内,嫖客追逐着穿着**的妓女们嘻戏着,狼笑声、嗲语声勾人心魄,有多少血性男儿在这香艳rou欲中瘫化成绕指柔。湛儇邃并不是其中之-,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陷人这种温柔里,他却绝对不会。他的血是冷的,在他的眼里投有美与丑、善与恶、快乐与悲伤…他麻木地活着,活在他人的恐惧与害怕之中。

    恐惧?害怕?是的,他一踏进柳院,所有的客人与妓女都不知原由地打个冷颤,神情惊慌。一瞬间.方才还风流快活的气氛因他的出现冻结冰封,随即碎裂。

    好阴沉的男人啊…鹰隼的眼神,凛冽的气质,满身的血腥气…一看便知他是个嗜血残忍的无情人,与传闻中的湛儇邃何其相似。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哟…公子…”胆子较大的丝丝见其衣着不凡,鼓起勇气-上前打招呼。话还来不及说完就在他阴冷的逼视下萎缩着瘫痪在地上,不敢动一下。”我要香残。”终于,他开门说话,声音不高,如其人般不带生气,却又能令在场的每个人都听清楚。

    没有人发出一点声响,只有倒地的酒坛子里流下的琼浆一滴一滴掉落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无人理会。

    “香残,你究竟得罪谁了?有个怪人指名要你”老鸨心急火燎地冲进后院,大难临头似的紧张。

    “怪人?要我?”正在洗碗碟的人不自觉地皱起眉,她一路回来并没得罪任何人“我去看看。”

    “慢点。”腿已半软的红娇娇拖住她“这人看似不简单,你要小心应付。”

    香残点点头,解下围裙,洗干净手后,不慌不忙地走向前厅。而她的镇定无疑是给老鸨吃了颗定心丸。

    厅里的气氛仍滞留在冰点,直至香残到来。人们都讶异着陌生男子与柳院里惟一不接客的丑姑娘之间关系。

    她一进厅,便见到他气势凛人地站在那儿,回柳院的几天宋她不止一次地想起过他。

    “我不会把你留在雾月堡的,会让你同柳院没有任何关系。”她记得他如此说过,难道…她为自己的猜测感到不安。

    她一进厅,他的视线就锁在了她身上,还是一样的朴素装扮,脸上的疤痕依旧狰狞。他为她而来。

    “过来。”湛儇邃向她伸出手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无声地对视半晌,香残这才犹豫地将自己仍滴着水的粗糙的手塞入那厚实的大掌,她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握紧她的手,手腕用力一收,将其牢牢收在怀中,容不得她有一丝挣扎。四周又是一阵抽气声。

    “我要带你回雾月堡。”他阴冷的气息拂过她的耳颈,令她不自觉地打个冷颤,随后又扬声问道“老鸨在哪里?”

    “我…我就是老鸨。”红娇娇上前勉强应答,摆出的笑脸比哭更难看“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湛儇邃。”

    这三个字如催命符般使得几位胆小的姑娘来不及惊呼便晕倒在地,其他人也皆忍不住开始哆嗦。

    “湛…湛堡主…”见过不少大风大狼的老鸨全身都在颤抖,上下两排牙齿尤其抖得厉害。天哪!杀人不眨眼,以残忍著称的湛儇邃竟在她的柳院里!她欲哭无泪。

    “我要带香残走,可以吗?”虽然只是询叫,但听在旁人耳朵里却别有威胁的味道,人们都太惧怕他了。

    “可以…我…我这就去拿卖身契。”老鸨手脚并用,跌跌撞撞地慌张冲入后院。不久后又赶回来,双手抖抖地递上一张黄旧的纸张。

    就是这张纸左右了她的命运吗?香残心酸地望着这张薄薄的,只有寥寥几行字的旧纸张。十两银子,那是她父亲认定她的价钱,而老鸨又会如何呢?

    “开个价。”他淡淡道,但卖主早被买主的名声吓破胆了。

    “不…不用开价了,就当柳院孝敬湛堡主的。”开价的人一说完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不是亏大了?

    原来她不过是个东西,可以买卖,也可以当作礼物让人笑纳。香残牵动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配着脸上的疤痕,诡异得寒人心。

    湛儇邃接过卖身契,将其揉皱握在手里,微微一用力,便有粉碴自手指缝中缓缓漏出,落了一地。他再摊开手掌时,已空无一物。

    香残震惊地仰首看他,而老鸨与其他人则疑惑地看着他。

    “你已经自由了,愿意跟我回雾月堡吗?”他问她,不变的阴沉令怕他的人觉得是种要胁。但香残不怕他。她望进他眼眸深处,想探究他的真实想法,却徒劳无功一无所获。

    她无声地叹口气。

    “我跟你走。”

    当命运束缚住她的时候,她自毁容貌以作最坚决的反抗,但此时能自由的时候,她却无条件地屈服了。不要问她为什么,因为她也不知道。

    “很好。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将来可别后悔甚至背叛我。”他警告道。

    他对背叛者的手段不光是一个“狠”字能形容的,尚阳山庄的惨案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回房整理行李。”她示意他放开她。

    “不用了。”她的那些衣物与垃圾并无太大区别,一样不值钱。他解下自己的斗篷利索地为她披上,系好带子“走吧。”

    于是,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柳院。

    “香残…”老鸨唤了最后一次她的名字。

    香残回首扫视了院里众人表情复杂的脸一眼后,突然在老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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