飏爱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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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3/4页)

没有多余的心思理会身旁的鹰翊,迳自往昀玑身旁一躺,梦周公去也。

    鹰翊无奈却带着一丝丝温柔笑了。床上母子依偎在一起的情景,奇异地引起他的满足感,就像之前大夫失言一般,单单几个字便改变了整个心情。

    鹰翊靠在床边细细咀嚼这从未有过的情感,浑然未觉自己正被一张无形的网慢慢缠上。

    ΩΩΩΩΩ

    本,咕咕…

    清响的鸡啼声叫醒了沉睡的人们。

    昀玑缓缓睁开眼睛,面对的不是五年来已经习惯的简陋墙壁,而是挂着漂亮布幔的大床,脑中一时竟有些恍惚,以为自己作了场梦,梦见镯云已逝、梦见盼誉。盼誉…落水了的念头刚过,昀玑倏然惊坐而起,却听到一声痛呼。“唉约!”

    “盼誉!”昀玑反身紧紧拥住儿子小小的身躯,脸上早已淌满泪水。

    “娘,我没事了,您不要抱这么紧,我快不能呼吸了。”盼誉小手拍拍母亲的背,闷声说。

    昀玑赶紧放松怀抱的力量,上上下下巡了儿子一趟,才算放心地确定盼誉真的没事。

    盼誉看见母亲落泪,提起衣袖帮母亲拭泪“娘对不起,盼誉不好,让娘担心了,请娘别再哭了。”

    昀玑破涕为笑。“告诉娘,你是怎么落水的?”毕竟是自己的孩子,熟知他的个性,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只为贪玩而接近那么深的池子。

    盼誉照实把原委告知,并说了昨晚在这遇见救命恩人的事。

    “盼誉,娘告诉你,别人说东说西都不关咱们的事,你没爹是事实,但绝不是野孩子,只要行得正,不愧于天地,便是好汉。再来,你跟在娘身边,一是年纪小,二是我们母子感情好,他们眼红什么,是不?”

    “嗯!盼誉晓得。”

    昀玑摸摸儿子的头,脸上露出骄傲。“另外,娘也觉得那位救命恩人说得很对,谢谢你。”顿了一下,点点儿子鼻头,溺爱地说:“但下次别再这样做了,练功时可不许再偷懒喽!”

    盼誉撒娇地在昀玑怀抱中点头后问道:“娘,我们可以再见到救命恩人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他能在这府里进出,应该有人会知道怎样找他。”昀玑说完,便催促盼誉起身,掀开被子,赫然发现,自己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外衣,连鞋子也不知去向。环顾四周,更是没半件衣物,这该如何是好?

    正在烦恼之际,外厅传来脚步声,走了几步便停,之后传来苍老严谨的声音:“也该醒了,衣服在这,拿去吧。”说完后脚步声往外,门也带上。

    昀玑拿了衣物,看到一名老者在外等候,不敢迟疑,迅速套好衣裳,带着盼誉开门。

    “这位老丈谢谢,可否请问…”

    老者一脸不友善地转过身,面对昀玑并举手制住她的疑问。

    “这是葯,拿去。”

    “咦?”昀玑的疑惑只换来老者的轻挑眉头,这举动惹她不快。再怎么麻烦了他们,也不用以这种态度待人。

    “娘。”盼誉也敏感地感受到眼前这位老爷爷的不友善,害怕地贴在昀玑身旁。

    昀玑低头给了儿子一个微笑,抬头冷淡地面对老者。

    “请问老丈,昨日救我们母子二人的壮士,可在府中?”

    鹰忠扫了她一眼。这妇人年纪轻轻的,胆识倒不小,能如此不卑不吭应对他鹰忠的,她倒是头一个。只不过有气势又如何,一开口问起少爷是想怎么?多讨点钱吗?哼!

    没有正面给予回答,鹰忠一手递出葯说:“有话我转告。”

    昀玑没有忽略老者的猜疑与轻视,心中虽感好笑又好气,但依然淡然道:“那就请老人家代为转告小女子的谢意,告辞。”

    没有看一眼鹰忠递出的葯,昀玑牵着盼誉离开,心里打算着反正还有跟张妈接的活,有机会再向她打听就是了。

    而鹰忠心下虽掠过一丝赞赏,但更让他放心的是:这妇人应该不会带来麻烦。不过为防万一,鹰府最好还是别跟她再有牵连。

    ΩΩΩΩΩ

    石敏在走进鹰府时就觉得怪怪的,要不是看见仆人都是同样脸孔,他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宅子。

    但是真的很怪,石敏好不容易捉了个人来问:“阿旦,怎么回事?今天有客人要来吗?还是我不在时府里出了事?怎么我看每个人都一副如临大敌的脸?”

    阿旦此时的模样就像石敏所说…绷着个脸,说有多让人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拉拉他躲到较隐蔽的地方,才松了一口气的吐苦水:“石总管,您回来真好,我们这样已经两天啦,憋死喽!”

    “嗄?两天?”石敏惊愕地,难道真发生事情了。“快说,什么事?”

    “您真是好运,石总管,老爷发起脾气真是可怕啊!”似仍心有余悸,阿旦说话的当儿还发颤呢。

    咦?这倒新鲜,鹰翊发脾气?那个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前将军会发脾气?石敏被引出了兴趣,他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他。

    阿旦捉住机会能吐苦水,不待催促便一五一十说出这几日鹰府的大小事。

    “…谁知道老爷一发现房里没人,马上找来全府的人问,那脸…”阿旦在大太阳下搓着双臂“冷啊!就像今年初下的那场大雪。最后,忠伯站出来说是他们自己走的,才散了我们。然后老爷便冷肃着脸,一直到现在哪!”

    石敏越听越好笑,也越来越好奇,究竟是谁有这么大魅力?

    “那小娘子想必很美吧?”

    “恶!才不,是个无盐女啊。小三子看过,还发了恶梦呢。”

    有趣!太有趣啦!石敏坏坏地笑在心里。

    “这样啊,你们辛苦了。对了,她可有留下姓名?”

    “石总管,您回来真是太好了。”阿旦感激地说,每天紧绷着神经,真是难过死了,偏偏忠伯也是个死硬派,一点都不能对他苦水。“那天听忠伯告诉老爷,说是住城西,纪氏人家。”

    然后阿旦的声音忽而转小,又说:“听说啊,那小娘子死了丈夫,却不守妇道,暗地跟个男人有纠缠呢。”

    “有这回事啊?”石敏的好心情给破坏了一半,心想:再下来的,大约都是些空xue来风的传言,就不必再听了。“我知道了,阿旦,你赶紧去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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