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这就是水平 (第2/2页)

承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能说反悔就反悔，除非有个正当的理由，不然爷爷难以和已故的战友交代啊。”

    程又安的心思被爷爷这番诚恳的话给打散了，她趴在书桌上，脑子空空，心里也空空。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诶，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接下来几天。

    为了不碰上随时发情的某人，程又安借着做题把自己关在房间，直到快开学前一天。微信叮咚了声。[江平：卷子在门口。

    ]程又安才想起上次他欠下的十张物理卷子，她以为他像自己一样放地上，打开门，准备蹲下去拿，一双长腿先入眼，她愣了下抬头，对上江平嘲弄的眼神。

    他颠了颠手中卷子：“要不是它，你还想躲我到什么时候？”他一贯直白切中要害，程又安心虚避开眼：“你想太多了。”

    江平没跟她辩驳，把卷子塞到她怀里，双手插兜，居高临下看着她，她低垂着头，只能看到秀气的发旋，他薄唇轻启：“程又安。”程又安等半天，没听见他下文，她抬起头还未对上他神色，他便转身走了，她觉得莫名其妙，关上门去看卷子。

    江平靠着走廊栏杆，目光落在她房门上，他刚想说，实在觉得勉强，婚约不作数算了。可看见她人时，骄傲的少年心性作祟，他江平在她眼里就这么不值？他轻呵了声。

    ＊＊＊房内，程又安摊开一张又一张卷子，越看眉头皱得越深。这次他倒是全做了。选择题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能蒙对几题，大题基本就写几个公式给她，还都是牛头不对马嘴。

    每张卷子粗略估计，都不超过20分，她拳头团起，轻敲着额头，头疼头疼。江叔叔他们把她接过来，是有想要提高江平成绩的想法，可这成绩实在是太差了。可能要从基础开始补起，但他愿意配合吗？耳边突然回响他在浴室的话。

    [做个交换，你跟我zuoai，学习上的事，我都听你的。]zuoai两个字烫了耳朵，她脸红了几分。

    她又想起爷爷说的话，除非有个正当理由…帮他提高成绩，考上不错的大学，算不算正当理由？脑子里出现了两个声音。一个说：江叔叔邵阿姨在意他的学习，不一定在意这个婚约，否则也不会时隔这么多年才找上程家。

    另一个说：可江平要用zuoai跟她交换，这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一个又说：这不是两百差额，这是一辈子的事。另一个又说：为了解除婚约，搭上自己的身体，值得吗？

    程又安也问自己，值得吗？一个再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你看，身体和爱情，都没有自由重要。

    另一个反驳：我是怕又又后悔。除非有个正当理由…做个交换，你跟我zuoai…四个声音不断在脑海里交替出现，程又安晃着脑袋也无法逼出去，她猛地站起来，四个声音瞬间消弭，她心里有了答案了，但她要去求证。

    江平开门看到程又安有些意外，他摘下有线耳机：“有事？”程又安抿唇点了下头。江平更是意外，见她不开口，目光往房间里看，他挑眉，身体一侧：“要进来？”程又安直接越过他，同手同脚走了进去。

    江平觉得好笑的同时又十分好奇，平时见到他如同洪水猛兽，他的房间更是魔鬼窟，她连靠近一步都不肯，居然会主动要求进来，真是稀罕。

    程又安手里攥着卷子，先说件事缓解下紧绷的情绪：“你的卷子我都看了。平均分不超过二十。”江平神情毫无波澜，这就是他的水平，他靠坐在电脑桌上，姿态懒懒地看着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