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庆有余_第四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四章 (第2/3页)

卖命。这一点,就算年公子再有本事,也难及年爷一半能耐,所以,若少了年爷支撑,年家的武汉行会…会演变成什么局面,也很难说了。”

    年永昌定定瞪住人家,瞪得她忐忑不安。

    “这些仅是守余的浅见,我随便说说,年公子马虎听听,就当作乱风过耳…”她在心底叹气。阿爹常说她心性聪颖、见微知着,偏说话太过老实,不懂迂回,不自觉间要得罪人的。

    未料及,年永昌不恼反笑,还把她从头到脚好生打量了遍。

    “辛大姑娘真神人也,才短短几日,就把咱们武汉行会瞧得透彻,连我小阿叔也难逃姑娘慧眼,令尊神算子在灵艺之术上可谓当代独秀,想必辛大姑娘也已尽得真传。”

    她微微怔然,嚅语着:“我、我不是…”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自阿爹在宫中遇刺身亡,她领着倚安一路避到武汉,她已甚少回想以往孜孜不倦钻探的那门艺能。

    年永昌没发觉她微乎其微的神情变化,径自又道:“辛大姑娘虽把我小阿叔的江湖脾性摸得一清二楚,可就不知是否瞧出,为何当日在汉水江上追杀你姊妹俩的凶徒尚未寻出底细,码头区龙蛇混杂,小阿叔却敢让你们二人来江边走走、透口气儿?”

    这话再次敦辛守余发怔,答不上来。

    年永昌似乎也没想教她作答,好快地解开谜底“正如辛大姑娘适才所说,这里的人喜欢小阿叔,将他视作自己人,对他推心置腹,肯为他卖命,他仅要随口一出,码头区的工人们全成他的眼线,时时刻刻密切地注意着你和辛二姑娘的安危。”

    稍顿,他单袖拂衫,潇洒地负在腰后,俊唇戏谑地勾起。

    “嗯…兴许,根本用不着小阿叔开口提点,码头工人们已见着你与他共乘一骑、着实亲热的模样,心里早有谱,雪亮得很,也明白该替谁看顾你。”

    嗄?!她瞠目,掀动唇瓣,偏挤不出话语,窘得小脸通红。

    忽地--

    “妈的臭小子!我就晓得你这张利嘴不说些恶毒言语欺负人、挤兑得人哑口无言,心里就不畅快!”年宗腾帮那批码头工人赶完一船货物,几个飞身,人已来到姑娘身旁。

    年永昌略嫌夸张地大呼:“天地良心哪,小阿叔,你别不分青红皂白就来冤我,心也太偏了吧?我是怕辛大姑娘无聊,才说故事给她听,不信你自个儿问她去。”

    见黝黑脸庞陡然回首,那对目瞳流光闪耀,好近地捕捉了她,辛守余方寸猛然一漾,原已通红的双腮更是烫得几要腾出一层热雾。

    “你听这臭小子说故事?”年宗腾老大不信,长眉飞挑“他说啥儿了?你脸怎么红成这模样?身子不舒服吗?”

    “我我我很好,没事…他他他说、说…”她吞吞吐吐,神情无辜。会脸红,还不是因为他呀,唉…

    年永昌却凉凉地道:“我同她说了一个粗犷魁梧的黑大汉,和一位冰清玉洁的好姑娘的故事,辛大姑娘听到最精彩、最高潮之处,脸当然会红啦!哼哼,就算是小阿叔来听,咱也保你非脸红不可。”

    辛守余轻抽一口凉气,即便对男女间的亲密事儿不甚明了,也隐约听得出其间暧昧之处。

    “年永昌!”这臭小子!黑脸汉子这下子脸更黑了。

    若非年永昌用来保命的轻身功夫“太极四象步”练得几近炉火纯青之境,兼已伺机而动,恐怕早被青筋暴浮、太阳xue暴跳的年宗腾粗掌一抓,分筋挫骨给大卸三百块**br />

    * * * * * * * *

    粗糙手掌紧握住她的柔荑,男人在前头疾走,步伐好大,害她得小跑步才能跟上。

    刚开始,辛守余只专注着他的怒气,后来为配合他的疾步,她又专注起两人步伐的差异,然后走着、跟着,他身上那股张扬的火气,似乎教每个重踏出去的脚步给踩弱了势头。

    他仍旧走着,她依然跟随。

    再然后,她发现让他牵握的小手透出诡谲的麻热。

    她很难不去感受,肌肤相贴处,那团麻热愈益扩散,彷佛顺着血盈嗽流到四肢百骸,搅弄着、腾嚣着、煽燃着,要她专注着他厚掌的触觉,记住他握住她软荑时,在她心窝处引起的悸动。

    “往后,别再听那臭小子说故事。”蓦地,年宗腾驻足旋身,冲口丢出一句。

    “啊!”没料及他会毫无预警、说停便停,辛守余一时间煞不住脚,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年宗腾反应迅捷,一掌仍握住她的小手未放,随即探出一臂环住她的素腰,将她安稳地揽在胸前。

    他俯首,她贴着他胸墙仰望,四目交接,气息交融,两颗心皆乱了原有的节拍。

    “年爷,你…你放我下来…拜托…”她腰腹紧挨着他,脚尖离地,觉得头有些儿晕眩,血液全往脑门上冲。

    姑娘家的语气近乎哀求,听起来楚楚可怜,年宗腾压根儿没法子说不。

    纵使内心蠢蠢欲动,纵使理智与感情正处于天人交战的局面,纵使姑娘家的身子抱起来该死的舒服,一波波钻进他鼻腔中的发香、体香又甜美得教他浑身战栗,他仍旧不能无视于她的意愿,继续放任对她的?矩。

    重重咬牙,他轻轻将她放下,炯目仍瞬也不瞬地俯视住她。

    “还有手…”辛守余声如蚊蚋,脸容不禁半垂。

    “啥?”他入迷地瞅着她额前发,那柔软浏海轻荡,似在雪肤上漫舞,十分可人。

    唉!“你、你能不能松开手?”忍不住悄叹,说这话时,她羞涩难当,表面上像是推拒了他,可心里却是清楚,并非讨厌他的碰触,而是…周遭还有好多人。

    方才在码头边,他没逮着年永昌,反倒二话不说拉着她就走。

    走离码头区,两旁摆摊的小贩多了起来,应是武汉的市集所在,买卖的东西不再只是能填饱肚皮的寻常热食,像是一些女人家的腮脂水粉、发簪珠花,孩童们的小玩意儿,用来摆饰的瓷器花瓶,以及锅碗瓢盆、竹篮扫帚等等家用之物,全能在这儿寻到。

    见她朱唇轻嚅,年宗腾顺着她的视线下移,终于瞧见那只握住姑娘家香手的粗掌,握得理所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