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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5页)

早,他用房间电话将她叫醒,吃早餐的时候问她:“你接下来想去哪里?”

    花霏雪整理

    其实她也没有特定的计划,倒是想顺道去瑞丽转转。

    他听后觉得好笑,自己几天前刚从那边过来,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说:“一起吧。”其实只是因为昨晚回房后接到的消息,似乎真的有人在伺机而动,而他不想拿她去冒险。

    这次西南之行,他带了自己的车队,十数辆改装路虎浩浩荡荡排成一字开在路上,看得她几乎目瞪口呆。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卖车的。”他这句玩笑说出口,就连前排副驾座上的陈南都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然后又立刻憋住笑,若无其事地转过脸去。

    “我不信。”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侧过身冲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一些。

    天高云阔,白天的阳光很好,透过车窗毫无保留地洒在她身上,给乌黑的头发铺上一层淡淡的金铂。

    她的头发似乎比在台北时短了些,可依旧又顺又直,仿佛上好的丝缎。而她侧着身,背对着耀眼的光线,微抿着嘴角笑得有些俏皮。

    一如当年。

    在轻微晃动的车厢里,他看到她光滑漂亮的脸颊弧度,竟像是有些不真实似的。沉默了片刻,他才朝她的方向移了移,很随意地配合她的高度微微低下身。

    耳边擦过轻微的气息,带着一缕特殊的甜香“你好像还欠我一次兜风和一顿甜品。”

    她的声音很低,显然是不想让前排的人听见。他顿了两秒才轻笑起来,也用同样压低的声音说:“我记得。”

    在台北的时候,她似乎坐机车兜风上了瘾。明明平时看着如此乖巧的一个女孩子,却偏偏对这种行为产生了极大的热情。

    每回夜里兜完风,他便带她去一家路边的老牌甜品店,吃上一碗再送她回去。

    通常也不只是他和她,还有他的一帮弟兄们,各自带着女伴。其实就只有她与这个圈子格格不入。在台北不到一年,她就成了校花,加上成绩优异,体育文艺又都拔尖,简直就是那种最标准的好学生,与这帮穿皮裙染头发打七八个耳朵的女生自然不是一类。

    可她偏又混得如鱼得水,和大家称兄道弟,相处得十分融洽。

    不过,最后一次集体活动,他却爽约了。

    他离开台北的时候很突然,几乎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这么走了。

    他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中间明明已经隔了五六年。

    就像他也没想到,当时间在那次西南之旅过后又滑过了五六个年头之后,自己对往事却依然还是记得这样清楚。

    当谢长云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桌上的数瓶洋酒都已经空了。

    沈池微眯着眼,坐着没动,只是很随意地抬了抬手指,招呼他:“坐。”又笑道:“听说你前阵子不在国内。”

    “昨天刚回来。”谢长云坐下来,解了袖扣,将衬衫袖子随意挽起来,显然是已经将客人送走了,所以才会如此放松下来。

    旁边已有沈池的人倒了半杯酒递过来,叫道:“五哥。”

    谢长云在谢家排行老五。

    他家家族大,堂兄弟姐妹算在一起至少也有二三十号人,又都是“长”字辈,叫名字反倒不如叫排行来得简便。于是从小到大,相熟的朋友几乎都没有称呼他大名的习惯,沈池手底下的人随沈池,见面一律恭敬地喊一声“五哥。”

    送走了客人,谢长云也悠哉下来,让经理把自己存的酒拿过来,就坐在这个包厢里一直混到凌晨。

    最后出门的时候,似乎大家都有些醉了。沈池的脚步略微有些不稳,走出没两步就被一双手给轻轻扶住。

    他侧头看了一眼,是那个整晚都坐在旁边的细眉细眼的女孩。

    “沈先生,您小心。”依旧是细细的声音。

    他盯了她两秒,才抽出手臂来,拍拍谢长云的肩说:“路上慢点。”

    谢家的司机开着车先下山,车灯在蜿蜒的山道上忽闪两下,很快就驶远了。

    沈池半躺在车厢后座,等车子启动,才叫了声:“陈南。”

    陈南连忙答应,同时从副驾座上转过头,还以为他有什么需要,结果却只见他微闭着眼睛,慢悠悠地问了句:“看过花木兰没有?”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陈南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得太多所以听错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回答,就听沈池继续低声说:“是好莱坞的动画片,花木兰。…刚才坐在我旁边那个女孩,长得还真是像。”

    陈南仔细想了想,倒真没怎么注意那位姓陈的“本家”不过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来:“以前我帮嫂子买过挺多动画片原版碟,也许家里还真有这一部呢。”

    他怀疑沈池也在家里看过,不然他平时哪有机会接触这种东西?

    沈池这回没再说话,只是若有若无地低低“嗯”了声。

    其实陈南晚上也喝了不少酒,脑筋不比平常灵光,平时在沈池面前提到承影是个不大不小的忌讳,兄弟几个都尽量避免此类话题,可是他今晚舌头微微打结,就连思维都似乎结在一块儿了,自然顾忌不到这个,顺口说完了仍旧没察觉。

    过了好一会儿,他见沈池一直不说话,才又问:“哥,要喝点水么?”

    沈池维持着半躺半靠的姿势没动,依旧闭着眼睛,声音有些低哑地吩咐:“车窗开起来。”

    其实外头还下着雨,车窗降到一半,雨水就夹杂在风里一下子全都飘了进来。陈南怕他着凉,从座椅下拿了常备的薄毯,下了车绕到后座,探身进去给他盖上。

    他倒是一动不动,呼吸有点沉,看样子像是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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