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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 (第3/4页)

吧,看到司徒照常在cao作。

    “到不起对不起。”我大嚷。

    她不在乎“大家都希望你睡得好,来,有热辣辣的牛rou洋芋饼,吃一个如何?”她专照顾我的肠胃。

    我点点头。我叮嘱她“今天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她说:“我自己会得回家。”

    在外国生活的女孩子,大都不那么重视这些细节,大方可爱,司徒也是她们其中之一。

    我默默的吃午餐。最近一直麻木的吃,只记得要补充体力。

    她忽然说:“左,你真是勇敢。”

    我抬起头来。我知道她指什么。

    “一点都不露出来。”

    我淡然的说:“都忘了。男人不比女人,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事,人家都不要我了,我何苦做出种种不堪入目的姿态,徒然自己出丑,而且将来是一定会后悔的,死在她跟前她也不理,不如好好的控制自己。”

    司徒不出声。

    “况且失恋对个人来说,算是九死一生,在别人眼睛中,小事罢了。天下有数不尽的女人…”我苦笑起来。

    这是数月来第一次向别人提及这件事。

    司徒不出声。

    司徒说:“我还是觉得你很大方高贵,有些奇怪的男人,离婚十二年,第二个老婆生的儿子都十岁,还到处拉着人叫人听他诉他前妻如何不仁不义。”

    我笑出来“有吗?有这种人吗?”

    司徒也笑“要不要添一个洋芋饼?”

    “嗳,怎么搞的,肚子仍然不饱。”

    “胃曰开了。”她关心的说。

    我见客人不多,同她多聊几句。

    “酒吧生涯可以维持下去?”我问。

    “最近我的气也平了,想回学校去,”她说:“又怕拿个低分。”

    “转校好了,”我说:“那还不容易,人都是成见的奴隶,原来的讲师一定会有芥蒂。”

    “我想转到中部去,最近我发觉小镇的生活非常适合我。”

    是的,司徒是个很单纯朴素的人,颇有一点艺术家脾气,不擅应酬,在小镇里,她可以努力创作。

    “那么就选一间小小的大学,我知道中部有一间学校,什么都不求人,自己有个小型牧场,养着乳牛,可以饮到新鲜牛奶。”

    司徒笑“恐怕画出来的画没有贵气。”

    “作风接近大自然也不错哇,你看齐白石。”

    “可是我喜欢高奇峰。”

    我点点头“那当然,那是没话好说,不可否认的奇秀。”

    “你很懂得画呀。”

    “很懂?不见得,看过一两个画展而已。”

    一顿午饭吃了近一小时,我只好站起来。

    她问:“复活节假期到什么地方去?”

    我摇摇头。本来要回家看温柔,现在完了。

    “要不要到南部去散心?我可以组织旅行团把大小尊尼他们一起拉着走。”

    我迟疑“他们也许早有节目,你叫到他们,他们又不好意思不答应。”

    “我是决定要度假的,你们考虑一下。”她微笑。

    “好,我考虑。”

    语气很敷衍,自己都听得出来,我实在不想动,放假最好蹲在宿舍里黏伤口,司徒以为我的创伤已经恢复?言之过早,言之过早。

    尊尼仔问我:“我去欧洲,你去不去?”

    “又去?”我问:“拜托你,那几处名胜,你已经会背,还去来作甚?”他年年都去。

    “这次不同,这次我去看脱衣舞。”他兴致勃勃。

    “什么?”我真服了他。

    “这次我去看遍全欧洲的脱衣舞,大格局的、小型的、私家的、公开的——”

    我啼笑皆非的替他接下去“然后回来写个报告,交给教授,供他们参考,可是?”

    “哈哈哈哈。”他大笑。

    我很替他高兴,至少他知道他应该做些什么,他懂得享受,做人应该尽情享受。

    而大尊呢。

    “啊,我例牌去陪姑妈。”他姑母姑丈跟他很亲,他每年总去看他们好几次。

    都有节目,那十天假期我独个儿可难消受。

    小尊同我说:“你看看司徒有什么打算,跟她逛也有个伴,我不赞成你一个人蹲在宿舍里。”

    我不出声。

    “司徒很不错。”他提点我。

    我说:“我不能利用人家来填我的空档。”

    “你也太忠厚。司徒对你很有意思,相信你也看得出来。”

    我不响,我自然知道。

    “出去走走,多个朋友,何乐而不为?南部这个时候最美,樱花梨花在一起开放,是春天了,别苦了自己。跟你说,日子过得快,几度寒暑,人就老了,你以为你能经过多少个春天?”

    我笑“好吧,你去看脱衣舞,别噜嗦我。”

    “嘿,狗咬吕洞宾。”

    他摇头晃脑的离去。

    我在假前一日,找到司徒,问她:“你是搭火车去南部?”

    “是的。”她抬起眼睛。

    “替我带一箱贝壳回来。”我说。

    她失望,但是仍然很愉快的说:“一定。”

    我真的不想动,再者,与她单独相处,少不免要说话,我不想透露太多心声,这不是适当的时候。

    终于放假,学生大部份都回家,酒吧找来替工,我整日孵在那里。

    替工是个洋妞,有廿多岁,身裁开始松弛,但却还有吸引力,对我很有兴趣。

    她同我说:“就你一个人在宿舍发闷?听说明年宿舍在假期不再开放,你可要找地方住呢,晚上有什么消遣?我倒是有空。”

    我假装听不明白,只是傻笑。

    忽然有一丝后悔,我不该留在此地,我很想念司徒。

    我甚至不知道她到南部什么地方去住,追也无从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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