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春暮_第17章全然崩溃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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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全然崩溃似 (第1/2页)

    第17章 全然崩溃似

    “但是”他收回笑容,手抚过她的侧脸,轻之又轻,仿佛她是他唯一看重的珍宝:“其实,你最恨的还是自己罢。”

    “因为害死他的人不是我”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忽然闭上眼,整张脸痛苦地扭曲起来:“别说了!”陆承胥面无表情望着她,突然又轻笑出声,慢慢道:“害死梁煦的人,明明是你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杀死我大哥的人是你,梁煦不过是替你顶罪而已。”他啧了一声,摇摇头,咬牙切齿地微笑:“他可真豁得出去,为了让所有人都以为刺客是他,还分尸数块,这样没人会怀疑到你身上。”她脸上痛苦的表情逐渐变得麻木,嘴唇被咬得苍白。

    他却仍然不打算放过她,继续道:“不过他肯定也乐意把我大哥碎尸万段哈哈”陆承胥忽地放声大笑,眼神古怪地望着她:“因为他嫉妒,大哥这样的人都可以娶你,谁都能光明正大爱你,独独他永远不可能!”梁笙木然听着,手忽地在桌面上一推,盛着蛋糕的碟子倒地碎裂。

    而那切蛋糕的锋利小刀,也忽然划过她的手心,她的手顿时血流如注,染红了一片白蕾丝桌布。可也并不感觉到疼似的,她神情恍惚,慢慢把流血的手放到心口…这里的痛苦才是经久不衰。

    陆承胥没想到她会伤了自己,忙站起身,握住她的手腕,用帕子堵住伤口,沉声道:“别乱动。”

    他在那边手足无措地叫人过来处理她的伤口,她却头靠在椅背上,仰起脸,怔怔望着晴好的天空,好像那手根本不是自己的。苍青的春空下,她好像看到少年时候的梁煦倚坐在杏花树旁,穿深青色的衫子,袖口挽得很上。

    杏花一花一叶地落在他的身上,他也不顾,只顾低垂着头,拿根草叶一折一折地编织蟋蟀,因为她闹小性子,他想方设法要哄她,她轻悄悄走到他身边,他若有所觉地抬头,笑吟吟望向她,轻唤了一声她的小名。

    春天太阳的光是那样的柔和,那样的明亮,而他的眼神比日光还要温柔,但这温柔的韶光始终是易逝的,如浮云聚散,如杏花开落,只因风月无情,流年易度,几番春暮。

    后来她宁肯不要想起他,因为每想起一次,她就又失去他一次。于是她把他的遗物统统付之一炬,冷眼看着它们燃烧,化为乌有。灰烬随风飘扬。

    就像梦一样消散。***陆承胥半跪在她身前,给她处理手上的刀伤,他抬眼,看见她脸上无一丝血色,苍白着一张脸,毫无生气的模样,心里蓦地茫然起来,好像有什么尚未捉住却已经永远逝去了。

    他指尖发凉,站起身搂住她,把下颌抵在她的发上,低声喃喃道:“我知道你讨厌我,恨不得杀了我,但我只想你呆在我身边…”她别过脸去,竟是嫌恶到连看也不愿看他一眼。

    他垂下头,温热的唇瓣亲吻着她的发,一面吻一面轻声呢喃着她的名字:“梁笙,梁笙…”哪怕只是看他一眼,也好,她终于肯转过头来,深深望了他一眼,视线嘲弄,冷如冰雪,一下子泼灭了他心中隐隐的期待。

    “我想回去。”她道,他这次没有为难她,当即叫人给她送回去。梁笙从阳台出来,猛然瞥见戴观澜站在门口,似乎有事要同陆承胥说,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但于她而言是全然无所谓的了,她走到楼下,坐上车。

    等车开到马路上,听到往来不息的汽车嘈杂声,看见店堂外闪耀着的霓虹招牌,有一种怅然若失,不似人间之感。第二天到报馆,听林琴咏说,军统同意了她和陆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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