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魔时刻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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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4页)

阵容,连官府也要敬上三分;财富∑力累积之神速,教人瞠目。再也不是姬家可比拟的大户人家。

    这些光鲜亮丽的表象,是怎么形成的呢?莫非也是从见不得光的打劫开始?

    不…可能吧!毕竟表哥是人人称道的少年侠客,岂会以不入流的手段赚取财富?应该还有别的方式来壮大自己吧?但…怎么样的“壮大”法呢?

    “你做什么一脸沉重?”湛无拘研究她表情好久了。

    她忙低垂下脸,不想回答。

    “今天卖得也差不多了,晚上咱们找乐子去。”

    “别找我,我只想早点歇息。”他每晚总会失踪一段时间,直到她昏昏欲睡时才归门。不愿深想自己为何夜夜等到他归来才能放心沉睡,或许是人生地不熟的关系吧。但那不表示她愿意陪他夜游。

    “小姬,别这样嘛!今晚肯定有好玩的,所以找才找你看热闹呀!”湛无拘又施展着他的无敌缠功。

    姬向晚见有一名男子站定在摊子前,为了躲开湛无拘无所不在的磨功,她破例地招呼客人。

    “请问客倌要些什么?”

    “还会有什么?不是杏仁茶就是白饭了。”湛无拘双手搁在摊子上,不意将她困在双臂的范围中。一双灵黠的眼直直望入对方寒漠如冰潭的眼中。感觉到nongnong的不屑正向他激射而来。

    “你正经些!”她略感局促地想挣开他手,拨掉这种不合宜的举措,但却只落了个徒劳。一方面也感觉到这位客人似乎不是寻常人,不免正视了一眼。是个穿锦着绸的英俊鲍子,有尊贵的气势且傲气凌人。

    那双直揪着人看的眼,令人好不舒服。因着这分不适,致使她没再努力于挣脱湛无拘,反倒从他的气息包围中汲取源源不绝的安全感。

    “你是谁?”冰冷男子开口直指湛无拘。

    “喝!我都还没问你是谁哩。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不买茶买饭也成,一个回答十两银子。”湛无拘伸出手,来个狮子大开口。

    一枚银光飞过“喀”地一声,嵌牢在摊子旁的木柱中,十两银子已付讫。

    轻呼声来自姬向晚的檀口,她并不常开这种眼界,对杂技很容易叹为观止。

    湛无拘轻抬左手,先将她的小手拉起手掌朝上呈拱状,再以两指微叩了下木柱,就见十两银子乖乖地落在她小手中。

    “小弟姓湛,湛无拘。”漫不经心地舀了了碗杏仁茶丢过去:“你又是谁?”

    杏仁茶未滴分毫地落人冰冷男子手中,原本七情不动的脸上忽地扬起几分诧然。杏仁茶在冒烟。前一刻因为烫热而冒烟,而眨眼间,却是因为凝结成冰而冒烟。男子暗自施功,杏仁茶复又热烫,他一口饮下,回道:“秋冰原。”将空碗丢回,在碗未飞入湛无拘的手中时,忽而化为梅花般的碎片,形成暗器攻向他门面而来。

    “哇!懊可怕!”湛无拘像是杂乱无章地闪躲,搂抱起姬向晚左跳右跳,惊得她搂紧他颈项低呼不已。

    那名自称秋冰原的男子脸色一沉,转身离开。心思难以揣测,心情却知是不悦的波动,毕竟是一脸寒霜。

    湛无拘才不理会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也不让姬向晚知道危机已除,径自玩上了瘾,竟这么摊子也不守,扛抱着轻盈的佳人蹦跳而去。哪还理会得了街上行人的侧目以对?

    哭笑不得的姬向晚悲惨地发现,这人,这疯狂的人定然不知节制为何物;也分不清正事与杂事之间的轻重。当他想扛着一袋物品在街上发癫时,权充“物品”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面孔深深埋在他颈窝,纺今生今世再也不要出来见人。

    老天爷!如果湛无拘还有更多突如其来的癞狂举动,她想,她已能处变不惊了。

    她讨厌江湖人,因此她不会成为江湖人,更何况她半点武功也无,想成为江湖上的是非人,简直是作梦。

    姬向晚无助地抓着湛无拘的衣袖,生怕在暗不见五指的深夜树林中跌跤或遇上刚自冬眠里醒来、无比饥饿的野兽蛇虫什么的。

    为什么?为什么她必须在该睡觉的时刻,却身在树林中担心东、担心西的?

    “湛无拘…”

    “叫我小湛。”他附在她耳边坚持着。

    “好吧,小湛。我们到底来这里做什么?”已经放弃与他计较称谓这种芝麻小事了。如果坚持要计较下去,只怕会瞎缠到忘了令夕是何夕;她非常能体会那种不着边际的无力感,并且不打算再面对。

    “看戏呀。”

    “看什么戏?”她忍住翻白眼的欲望。由于天色墨黑只好接受他毛手毛脚的扶持,天晓得为何她得忍受这些,但因为怕极了他的缠劲,最后总会依了他。

    就像小湛老是挂在唇上的:“打不过他,就加入他”的无赖浑话一般,她别无选择。

    “哎哟!”被一条横生的树枝拌了腿,她差点五体投地。幸而始终护在她腰间的手臂适时地发挥作用。

    “小心些。”湛无拘没啥诚意地吩咐。

    “这种不见五指的情况下,我能小心些什么?”她咬牙问。

    “别恼,就快到了,二里外有人在打斗喔,听到了吗?”他一把抱起她。

    她惊叫挣扎:“放开我,不许再抱我…”每当他有这动作就代表着接下来不会有好事。这已不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小问题了,而是…

    “呀!别又来了!”

    果然,他足下一蹬,便以轻功在枝哑间穿梭。吓得她紧闭双眼,死搂住他,生怕一不小心跌个粉身碎骨。怎么有人可以在背负另一人时,仍可步履轻盈,甚至在飞纵间不发出半点声响?湛无拘到底是什么人?

    无赖的食客、讨喜的小贩、多管闲事的无聊人,以及…不可理喻的大怪人!

    他真正的面貌是什么?或者,所有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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