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逃夫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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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3/4页)



    一双温暖的手臂忽然环住他微颤的身躯,细瘦却十分有力的手臂,属于玉如意的手臂。

    “如意…”他毫不犹豫的回拥她纤细的身子,俯首埋入她雪白的颈项间。

    玉如意紧紧拥住他的胸膛,听见他随着心跳发出无声的哽咽,她终于找到他的唇,柔情辗转的吻着他。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也许…是因为这个男人在温暖的阳光下发抖,有时候,一个女人真正心疼的,很可能说不上名目。她知道此刻自己比他强壮,在心灵上,她愿意让他倚靠、依赖。

    直到,她手中的帐册和文件松落在地上,发出了足以让两人分开的声响,气息未定的瞪视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一叠文件和帐册,两人的视线由下往上,捕捉住彼此的目光。

    “我把它交给你了。”他拾起文件递给她,眸子里是满满的信任。

    “好好的养伤。”她看了眼他头上的绷带,笃定而自信的道“庞青的脑袋跑不掉,你只给我一天的时间。”

    丙真是一天的时间。那些帐册和秘密往来的文件,直接由蒙天香上呈给圣德皇帝,证据确凿,经查属实,玉如意手下的精兵当下分成数路人马,分批拿下各个贪官污吏的人头。

    宰相府被团团包围时,不过卯时,庞青还在美人堆里梦周公,浑然不知大难已经临头。

    “砰!乓!”前一声是玉如意一脚踢开房门的声音,第二声是房门倒地的声响。

    “啊!啊…”是那堆与庞青同榻而眠的侍女们的尖叫声。

    待那群莺莺燕燕抱着衣物逃离现场,一阵騒动过后,原本还在床上呼噜作响的庞青,这才揉弄惺忪的老眼,视线模糊的望向面前高耸挺拔,身着征战服饰的身影。

    “玉如意?!”一下子,庞青睡意全消的跳下床,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把英气蓬发的玉剑。“帝临玉剑?!”眨了眨眼,仍旧不敢相信。

    帝临玉剑…有如帝临,乃先斩后奏,甚至杀无赦之意,再加上那门口驻守的兵士…

    “这…这是…”惊惧完全浮上那张遍布皱纹的老脸“玉如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如意冷冷的笑出声,斜撇不屑的嘴角极具轻蔑,显然视他的问题为多余。

    “砍你的脑袋,用‘帝临玉剑’太厚待你了。”

    摇了摇首,玉如意将那柄玉质的利剑交给身后的手下,却换上一把略生铁锈的钝剑。

    武器的犀利与否,对功夫深厚的玉如意丝毫没有差别,剑愈钝被砍的人痛得愈厉害,反而加长挣扎断气的时间,对庞青而言,才是残酷的刑具。

    “你…你…”庞青惊慌的倒退一步,半倒在身后的床榻,终于使尽气力暴吼出声“是谁指使你的?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见皇上?!”玉如意冷笑一声“只可惜皇上并不想见你。”

    说着,那把生锈的钝剑晃了晃,银白的剑光映在庞青因惊惧而变形的脸上,吓得他一颗心差点跳出喉咙。

    玉如意晃剑的姿势是为了取角度,那是她的习惯动作…不让敌人的鲜血喷洒在自己身上;另一方面,是为了完整取下庞青的人头,那是她对诸葛御阳的承诺。

    “你…”庞青全身颤抖的再往后退一步,整个人缩进了床上“到底…到底是为了什么?!你…”玉如意肃杀的冷笑,令他心脏一缩。

    那冰冽的笑意,表示她不会告诉他真正的因素…在蒙朝世世代代的传说里,不明不白冤死之人将落入地狱,生生世世也不能重返阳间,是最残忍的死法。

    “你…你…”庞青用力的咆哮“你不能这么对我!是不是为了诸葛御阳?!你不能、你不能…”

    剑光一阵反映,扬起的鲜血遍洒在床角的帘幔上,庞青厉吼变形的人头飞落地面,连翻滚了滚,晃动不停的滚至玉如意的脚边,怒迸突出的眼珠瞪着她,仿佛充满了怒恨。

    “生生世世也不能超生。”玉如意扔掉那柄遭血污秽的钝剑,犀利的眸光闪烁“庞青,你这才算是死得其所!”

    真相大白,蒙朝上上下下沸滕成一片。

    诸葛王爷府所有人二十三年前一夕消失,经证实为庞青所害,于是违背御赐姻缘的罪名不成立,因此圣德皇帝龙心大悦的再次降旨:

    诸葛御阳绍箕裘,继承诸葛王爷世袭的封号。

    已成废墟的诸葛王爷府大兴土木,准备恢复昔日宠伟旧观。

    诸葛御阳与玉如意须另择佳期完婚。

    三道圣旨将蒙朝弄得热闹非凡,百姓老老少少,街坊巷角,无不对这件事津津乐道。

    玉将军府同样喜气洋洋的,三天一小筵,五天一大筵,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欢欣的笑意。

    “金香,再拿酒来。”

    蒙天香这几日简直是喝酒喝上了瘾,天天到玉将军府报到,有事没事就硬拉着诸葛御阳两兄弟和玉如意“开桌”每每畅饮至三更半夜,甚至醉倒在将军府都不稀奇。

    “是,公主。”大伙热闹,金香也满嘴的笑意,应了一声,就赶忙到前头命人搬酒去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待无酒空…空…”诸葛御祥“空”了半天,被酒精麻痹得“空”不出来。

    “唉!不对!不对啊!”原本敲竹筷打拍子的蒙天香皱起了眉头,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才对啦!”

    “花?!”诸葛御祥醉得眼眯眯的“我说的是酒,跟花有什么关系啊?”

    “你说得明明是花,跟酒有什么关系啊?”蒙天香用筷子敲他一记,却醉眼迷朦的敲到他桌上的碗。

    “我说的是酒,不是花!”诸葛御祥和她争辩。

    “是花,你明明说的就是花!”

    “是酒。”

    “是花。”

    “酒。”

    “花。”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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