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翼双飞 上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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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4页)

熙禛心虚惭愧的向她道歉。

    宫熙禛冷冷睨了她一眼,傲慢别过脸,不搭理她。

    无礼的态度着实惹恼戚瑶光,她气呼呼地抖颤着手指着他。“这是你对救命恩人该有的态度吗?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根本就不该救你。”

    假如没有她,他早就魂归离恨天了。

    偏偏宫熙禛自小便心高气傲,脾气硬得很,即使到“龙恩寺”当和尚,身陷窘境,他始终没有对任何人低头,眼下更不可能会对这气急败坏的女人低头,转过头看她,挑衅的唇角上扬。“就算妳是我的救命恩人又如何?我并没有求妳救我不是吗?”

    “你、你、你!”她被他气到词穷。

    “妳又流鼻涕了。”他冷冷提醒她。

    “我、我、我!”戚瑶光再次困窘地以帕子擤鼻涕,她真恨死这哪时不流,偏要挑在她打算以声势压人时流下来的两管鼻涕,宫熙禛欺负她就算了,为何连鼻涕也要欺负她?

    擤完鼻涕,她开始发难。

    “我到底招谁惹谁了?你可知道我会感染风寒是拜谁所赐,你居然还敢嫌弃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她气得想踢他一脚,但更想狠打自己一顿,痛恨自己不忍心将他赶出去,任由他在外头自生自灭,她真的是太没用了。

    “没有。”他回得简洁有力。

    “什么?”她惊愕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我没有良心。”他不耐烦的再次重复,良心并不会助他度过重重难关,在他身陷图圄,发现是好友奉旨率领官兵抄毁他的家园,害亲人一个个死去时,他已学会冷酷对待身边所有人。

    “你是和尚啊,和尚不都讲求慈悲为怀?”该不会他这些年都白白修行了吧。

    “我不是和尚。”和尚两个字,教他深恶痛绝。

    “你若不是和尚,为何穿僧袍?”

    “我穿不穿僧袍与妳无关。”

    戚瑶光大为光火,心想世间怎么会有这种人,就算他出身权贵,曾经大享荣华富贵,人人争先恐后奉承他,可眼下身分已是天差地别,为何他不愿放下身段面对生命中的变量?

    “好,既然你不是和尚,又偏要穿僧袍,那你究竟是谁?”她明知故问,看他会如何回答。

    宫熙禛怔了下,他是谁?他不是“龙恩寺”里的承恩,永远都不是;也不能坦白说他是前丞相宫启先最宠爱的儿zigong熙禛,否则将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那么他要当谁?又能当谁?

    “说啊!”戚瑶光双手环胸,以睥睨的眼神看他,占上风的感觉好到让她全身舒畅不已。

    他合上眼,知道他要当谁、渴望当谁。“恋蝶。”

    “啊?”

    “我是恋蝶之人,无名无姓。”心爱的蝶儿,是否还记得他?是否如同他想她般,天天想他、爱他、等他?

    清醒后的他对苑舞秋的深情表露无遗,令不愿以真相伤害他的戚瑶光无法咄咄逼人。

    他光想着心爱的蝶儿,内心便掀起万丈波涛激荡不已,忽地双手抚着胸口摸索寻找,冷酷骄傲的俊脸浮现一抹不易教人察觉的惊慌。

    发现全身上下一丝不挂,仅以被褥遮身后,他不顾身上仍隐隐作疼的伤处,像头狂兽猛然跃起身,双手准确无误掐向她脆弱的颈子,凶恶咆哮。“拿来!”

    不明所以的戚瑶光被他吓着,尚来不及反应,脖子已被死命掐住。

    她痛苦地胀红睑,困难低喘。“拿什么?”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阴狠的语气警告她,他可以毫不犹豫在下一瞬间扭断她脆弱的颈子,她最好识相点,乖乖将他的东西双手奉还。

    “什么东西?”戚瑶光已痛苦得脸色发紫。

    “木匣子。”

    这只比他性命还重要的木匣子不会不翼而飞,定是在她那里。

    木匣子三个字使快要昏厥的戚瑶光回复记忆,当日救他回来,为他褪下脏污沾血的僧袍时,确实有个木匣子自他身上掉落。

    她抖颤着手指指向木匣子收藏的地方。

    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宫熙禛看向倚墙而立没有半点装饰的柜子。“妳放在柜子里?”

    “对。”她痛苦地点头,喉咙缩紧剧痛。

    宫熙禛松开双手,不再箝制她的呼吸,拖着残弱疼痛的身躯,一步步艰困地走向柜子,每走一步,疼痛便又加剧,但他不以为意,粗喘着气,由那痛支撑意志,加强他要取回木匣子的决心。

    甫一获得自由,戚瑶光整个人虚软倒下,眼泪与鼻水已糊成一片,捂着疼痛不堪的喉咙拼命喘息,大口吸取宝贵空气。

    “咳!咳!咳…”眼角余光瞥见宫熙禛那削瘦但结实的背影,明显看出他所受的剑伤又渗出血来,他却完全不在乎,坚持非要在此刻拿回木匣子,为什么?里头到底放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鲜血,沿着他的手臂,滴落在干净的地面上,一滴、两滴、三滴,每一步、每一滴,皆带着强烈的思念,纵然这间屋舍比从前在丞相府里的卧房小得多,可走起来却是异常漫长艰辛,好不容易终于走到朴实无华的箱柜前,他已双腿发软,就要跪跌倒地。

    但,他的骄傲与自尊不容许他轻易跪地,黯黑双眸满布血丝,他恨恨咬牙,尝到一丝血味依然不肯屈服,逸出一口痛苦的气息,吃力抬手打开柜门。

    充满药草气味的柜子一开,即见日日夜夜皆被他揣在心口的木匣子安然躺在里头,他追不及待取出打开,只见里头的物品依然完好——一纸书信与一支他特请殷家珠宝铺所打造、名为“比翼双飞”的蝴蝶发簪。

    他放松闭上眼,可仍有一丝不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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