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宫闱史_第160章手执马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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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0章手执马鞭 (第2/2页)

王时雍,本是个市侩出身,只知计算利息,哪里知道国家政事。都人皆称为三川牙郎,现在又改称为卖国牙郎,他还不知羞耻,当以佐命功臣自居,屡劝邦昌坐紫宸殿,因吕妤问力争而止。

    又劝邦昌举行大赦。吕妤问道:“现在京城以外,都在金人掌握,你要大赦,却去赦哪个呢?”王时雍又再三力争,只得单赦都城以内的一般罪囚。

    其时上皇在营闻得金人立张邦昌为皇帝,不觉泣下道:“邦昌若能死节,社稷亦有光荣了,今已俨然为君,还有什么希望呢?”斡离不等也恐久居生变,遂于四月初旬,将徽宗、钦宗分为两起押解而去。

    张邦昌穿了柘袍,张着红盖,到金营去送行。斡离不劫了上皇、太后与亲王驸马妃嫔,及康王生母韦贤妃,康王夫人刑氏,从滑州一路北去。

    粘没喝劫了钦宗与皇后、太子、妃嫔,宗室有何樐、孙傅、张叔夜、张过庭、司马朴、秦桧等,从郑州北行。后人有诗咏之道:万里銮舆去不还,故宫风物尚依然!

    四围锦绣河山地,一片云霞洞府天。空有遣愁生落日,可无佳气起非烟。古来国破皆如此,谁念经营二百年。

    到了将要起程的时候,张邦昌又同了百官,到南熏门外来遥送二帝。二帝相望大哭,忽有一个半老佳人,穿了一身素服,装饰与道士一般,居然不避斧钺,不顾死生,闯进金营,来和上皇诀别。你道此人是谁?原来就是李师师。

    师师自蒙徽宗临幸,封为明妃,后竟常居宫内,甚得宠爱,及徽宗内禅,师师求为女冠,隐迹庵内。金人素知师师艳名,如雷贯耳,破了都城,到处收来,没有踪迹,只得罢了。

    现在忽然自来好不欢喜,当下问了姓名,要将师师拥去。师师从容说道:“待我见过上皇,便了你们北去。”金人遂引师师去见上皇。

    两人见面,抱头大哭,说不尽会短离长的苦楚。金人不许他们迁延时刻,便将两人拖将开来。师师只说得一声上皇保重,已是哭得如泪人一般,粘没喝的儿子真珠,素性好色,他见师师哭得如带雨梨花,分外妖艳,心内十分怜惜。

    便走上前去,令她一同乘车好言抚慰。谁知刚才走进前来,师师竟是柳眉紧蹙,桃靥捐娇,口中模模糊糊,喊了几声上皇,翻身倒地,已是香销玉陨了。真珠还想施救。

    那里救得转来,仔细查验,如何致死,乃是折断金簪吞服自尽。真珠不胜叹惜!下令随从之人,在青城附近择地埋葬。

    自己还亲手奠了一卮酒,方才启程。后人有诗咏李师师,以一娼妇尚知殉节。宋廷诸臣,竟甘心改从异姓,觍舰然自安,连一个娼妇也不如了,哪里还有一个可算的男儿呢?

    其诗道:上皇北狩展行旗,宛转蛾眉效死时。笑煞盈廷诸臣宰,更无一个是男儿。金人劫了二帝北去,携带的金银绢帛,不可胜数,所有宋廷的法驾卤簿,皇后以下的车辂,以及冠服礼器,法物大乐,教坊乐器,礼器八宝,九鼎、圭璧、浑天仪,一切宫观供应器具,太清楼阁三馆书籍,天下府州县图,还有一切珍玩宝贝,都从汴京城内搜括净尽运载了去。

    钦宗同了皇后等人,每过一城,便掩面号泣!到了白沟,听得车夫互相说道:“过界河了。”

    那叔夜行在路上,早已绝食,只饮水数杯,忽闻车夫之言,竟矍然跃起,扼吭而死。及行抵信安县,有人献牛酒于押解官泽利。泽利拔刀切rou而食,连进酒六七杯,以其残酒余食,与钦宗道:“你吃了罢,前途没有得吃了。”

    又取rou与朱后道:“这块好的,你可吃了。”正在吃酒,再土言知县来见,即有一番官,穿褐色纻丝袍,着皂靴裹小巾,手执马鞭,向泽利长揖。泽利又办酒食羊rou,与知县同坐饮酒。饮了半醉,乘兴要朱后唱歌劝酒。朱后对以不善唱歌。泽利怒道:“你们的性命。在我掌握,安敢有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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