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春录(禁)_第51章一打开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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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一打开门 (第1/1页)

    第51章 一打开门

    谢必安抱着阿箩,下颌轻抵在她头顶上。阿箩两条腿好像钉住了的一般,足踩在谢必安鞋上,她满脑子都想抵在腹上的伟物,羞得不能躲避。

    胸前两团软玉酥,被挤压的有些痒。相互拥抱时阴阳能互达能电生,阿箩不讨厌谢必安抱她,反而很喜欢,她一只不定的魂魄在谢必安怀里时心十分安定。

    不只是今次有这般感觉,往常也是这般,不管何其外界糟糕,何其危险,只要躲进这宽大的怀里,便能避开一切尘嚣。

    阿箩加紧双臂,上齿啮下唇,撩看谢必安,嗡嗡喊一句:“七爷…”一句软声的七爷,身与心两下里难消受,谢必安风流不禁,脖颈一低,做出暧昧不明之事,他欲寻到一张软软的香唇亲吻。

    小巧的娇唇近在眉睫,谢必安觑的亲切,凑近一分便能触碰唇上的柔软,凑近半分,能清晰地感受阿箩的温热鼻息迎面儿洒来,有些急促。

    因紧张,阿箩的脸像一朵芙芙子苗,娇脆的香喉里,也发出一道细微的闷哼。鼻尖已挨着鼻尖了。唇与唇之间不过一指之距,阿箩把唇啮得更紧。谢必安一手托起粉颊,摸着被玉齿藏了一半的唇,说:“莫咬,松开。”

    谢必安被温柔之质附了身,阿箩微垂了眼皮,不再啮唇。两片唇瓣都在眼前,谢必安却退步了。

    他头一撇,只是让阿箩的唇挨擦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莫咬自己,会疼。”腾云价地挨擦,快到阿箩没能察觉到自己的唇碰到了谢必安,还把一丝香唾留在了上面。

    得了无形的一吻如醍醐灌顶,谢必安放开阿箩,向后退一武,脸上有说不清的颜色,是喜悦之色是羞涩之色,又或是隐忍之色,阿箩身子软塌塌,鲜少碰地的足,不得已踩在地上。

    谢必安垂下眼,从正面看玉趾更为可爱,一只两只的像未下锅的汤圆儿,这般可爱就该藏在那半折儿的花鞋里,不该给别人看到。

    想到她日日光足乱飘,谢必安脸色又变得如常冷漠,拿出哭丧棒敲敲她的脚踝,假装有烦言,没好气道:“买了鞋子又不穿,你买鞋子做甚,拿鞋当枕头吗?

    往后不管地上跳还是天上飞,都把鞋穿上,一个大姑娘整日价露脚,也不怕现眼。”方才的暧昧气氛因为这一敲,全敲没了。

    哭丧棒敲脚踝,阿箩挨忍不过,就大喊一声,两足离地,蹦跳到十武之远,苦着秀脸弯低腰儿,摸起受敲的脚踝,脚踝麻麻辣辣的,她生了气,便张致骂人:“七爷为何这样,总是动不动就拿哭丧棒打阿箩。

    君子动口不动手,七爷甚坏,非君子也,乃是大怪物也。”她横了胆子,当着谢必安的面,趾高气扬地骂了几句不入耳的话。

    骂完又害怕,赶紧撒娇撒痴飘上前,叉手不离方寸,嬉笑着一张脸认错:“阿箩错了。jianian不厮欺,诈不厮瞒,七爷是阿箩最好的七爷,阿箩最喜欢七爷了。阿箩往后要重重报答七爷的恩。”

    “滚。”谢必安袖子一挥,把正飘来的阿箩,以及地上散乱的胭脂水粉物一并打回了她的寝室。

    阿箩飞回寝室,好巧不巧撞到了墙壁,更巧的是后衣领挂在了壁牙上,心影谢必安是故意的。

    她整只魂挂在壁牙忘了下来,只隔着门大喊大叫:“七爷尽管欺负阿箩,等阿箩去投胎时,阿箩就一把火把谢府烧了。让七爷露宿街头,与老树相依而眠…”

    大喊大叫了半日,回应她的是一记清脆的合门声,阿箩安静下来沉思,七爷该不会因她几句气话而大发雷霆,然后就离家出走了吧?

    论七爷的胸襟,偶尔是比海阔,偶尔比侧径窄,得看他心情美否,可有心事儿烦心否。今日七爷动了两次拿哭丧棒揍她的念头,心情定糟糕无比。

    阿箩手忙脚乱从壁牙上跳下地,探头探脑飘到院子里把眼四下观看,偌大院子里没了七爷的身影,静悄悄的,连点风声也没有,她有些落寞,飘到柳树上坐着。七爷好像总是喜欢一声儿不言语就离开。

    也不管她一个人在府里可否孤单无趣。谢府有一颗高大的柳树,此柳可随意移动,长年青绿不曾秃枝,坐在上头可看见府外之景,阿箩偶尔会飘到柳树上拔闷,她轻舒玉指拍拍柳条,说:“柳meimei,往大门哪儿走几步,我看看七爷去哪儿了。”

    “呜啦呜啦啦。”柳树很听话,往大门走了几步,阿箩看到她家七爷正提着一盏灯笼翩然离去,脚步不曾留恋,一步也没回头。

    看见这样情形,阿箩娇脆的喉咙发出一阵胡言乱语:“阿箩把七爷气走了。怎么办,阿箩的啖饭处也要没了。”只说她越开口说话,谢必安走的更远,阿箩伤心不已。

    撩袖抹抹泪,泪干,再举眼看时,谢必安已远去,再也看不得一点身影。阿箩眼朦胧,顿时涕泪同下,仰天长叹一声:“七爷心胸忒狭窄,不能骂也。”后面的骂言谢必安自然听不见。

    他摸摸脸上香唇擦过的地方,摇摇头做出苦笑,今日他才发现自己曾经对阿箩简简单单的怜悯,竟变成了烈烈如火的喜欢。幸好他转了念头没做出不轨之举,阿箩终究要去投胎做人。

    就在不久之后。一想到阿箩要走,身上竟有剔骨般的疼痛。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或许在第二次来接引阿箩的魂的时候就喜欢了。谢必安收起苦笑,三步并两步去了一趟针线铺,凭自己在地府里的身份地位,谈了半刻,而后狮子打开口,直搭直索了二十束上等的金丝线。

    金丝线是阿箩想要的东西,她想要,他便去拿。威态逼人,针线铺的鬼差不敢不从,心里滴着血,将上等的金丝线给七爷打包讫,交过金丝线时,领头的鬼差频频跺足,磕磕巴巴问:“若、若七爷用不完这些线,可否归还,一寸也可归还。”

    金丝线在手,谢必安脸上放出一点温和之色,把金丝线褪入袖中,说:“好。”鬼差好似得了阎王的赏赐,连忙作揖,说:“多谢七爷,多谢七爷。”重返府上,一打开门,一颗柳树挡在面前,阿箩俯身挂在一条柳枝上一动不动,谢必安心下一惊,以为她受了什么攻击魂魄受损了。两个箭步走过去,抬头仔细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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