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词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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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2/3页)

   “我会听,可是不是那些毫无助益的转移言词,我知道自己的懦弱无能让你害怕,但请原谅我,我…还没有方法调适自己紊乱的思绪,我不断试着要成为你最信任的人,要让你能放心将自己交付予我,一切的努力却因风裳衣一句话全数失了标的。看见你的反应,让我更加失措,我不知如何安抚你的情绪,不知如何表达我的关心。你像个易碎的娃娃,我该用什么方式将你拥入怀里才能不伤你丝毫?我很抱歉,再一点时间…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做得更好…”他低低吐露心声。

    原是准备将所有的苦自己承担下来,孰知她却无意间听到了他与风裳衣的对谈,他生平头一回尝到心乱如麻的滋味。

    多讽刺,他别号“文判官”只会杀人却无法cao控她的命盘,他手里握的不是添命减寿的判官神笔,只是一把锐利无情的血剑。

    河诠摇首,打断他自贬的字句。

    “你已经做得很好很好很好了,超乎我所能回馈的地步。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多偿你一些…我好差劲,只顾得自己的气恼,却忘了还有你…”她将脸蛋埋在他的双掌之间,不断烙下轻吻“我不会再失控痛哭,不会了。”

    为他,她会改掉所有的懦弱,不让他烦忧,她所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若当初没有将她由风雪中拾回,若当初没有强迫他共结连理,若缘浅…临别时也就不会如此苦痛了吧?

    “已经是夫妻了,别说见外的话。”他注视着掌间捧贴的小脸,她冷静得像瞬间成长五岁,不再是毛毛躁躁的河诠,教他不忍。

    他原准备缓缓迎接她每段岁月的蜕变、成熟,慢慢共享那些改变所必经的喜怒哀乐,而非强迫地抽拉她成长,让她跳过少女时期的青嫩。

    “或许风裳衣的预言会成真,也或许他在神算之时卜错了卦,但那都不会改变你是我妻子的事实。想想,也许在五年之间,我会先你一步下黄泉,让你独活在世上,反倒教我更放心不下。”他安慰着她。

    “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她抬脸朝他笑“也许年过半百,咱们发白齿摇,还会取笑彼此今日过度的反应,是不?”多希望自己的遥想能成真,能有与他白头偕老的机会。

    “是呀。”他搂着她,虽然风裳衣的预言从未失准,他却宁愿相信奇迹。

    “到时你可得帮我好好教训风裳衣,他害咱们流了一大缸的珍贵泪水。”她嘟囔,眼眶内澄澈的泪悄然眨回空悬的心头,将之尘封。

    “我会帮你抓住他的双手,任你痛殴他。”他承诺,也祈求那一日的到来。

    贴着他,听着他平稳的心跳,一声声、一击击伴陪着她的。她闭起眼,仿佛对不谅解的前世开始释怀…倘若是今世的她,也会愿以七世的早天来换取与白云合多一分的相处,就算是一眼也无怨无悔。

    无论几转轮回,她还是她,又痴又傻。

    是因为爱吧?让人盲目也让人迷惘,世间男女却始终无法参透,也挣脱不了情网。

    ***

    “床头吵,床尾和。”石炎官打趣地瞧着眼前难分难舍的新婚小夫妻。

    在饭厅之间,河诠几乎整个人黏在白云合身上,又是挟菜又是递汤,三不五时地偷个小吻,看得满室王老五们眼红。

    “昨儿个还吵得大哭大嚷、惊逃诏地,今儿个就甜甜蜜蜜?真不害臊。”石炎官调侃道。他不明白昨天河诠哭泣的真实原因,仅被白云合以“小俩口斗嘴”给草草打发掉。

    “别嫉妒,喏,这只鸡腿孝敬您的。”河诠笑咪咪挟起肥嫩香滑的熏鸡腿放人石炎官碗里,还十分狗腿地为桌上每个人添菜。

    “你先喂饱自己。”白云合将她忙碌的身子勾回座椅,不赞同地说。瞧她净为众人张罗,自己倒没吃进多少食物。

    河诠先是用油腻红唇印上他的,才道:“我吃饱了呀。”

    “嘿,嫁了人果然不一样,嘴甜也更体贴哕。”石炎官对河诠的转变相当自豪,父以女为荣嘛。

    白云合淡瞥河诠的腼腆娇容。他知道,河诠想尽力表现对于预言的不在乎,却在举手投足间不经意地想将情感全数释放,就像知道自己不会再有更多与他及众人的相处时光,所以努力想将一生的七情六欲在此时用尽般。

    像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这想法令他不悦。

    “嘿嘿,嫉妒吗?你也快快娶个小吧娘进门,包她一样温柔体贴。”河诠神情逗趣但语气认真,她扑到石炎官背脊,双手绕到他脖颈前细语撒娇“我好想要一个小吧娘!想要个小吧娘疼爱,想要过年时多个吉祥红包,我不会吃她的醋喔,小吧爹,你想要个怎样的媳妇儿?”希望让她能在有生之年瞧见小于爹成家立业的景象。

    “喔…前头至少得这么‘大’。”石炎官口无遮拦地伸出巨掌,暗示着他的择偶条件取决于伟大胸脯,得与他的掌相较量…他体格过人,光一只掌足足比人大上一倍。

    “你去娶头乳牛算了!”风裳衣闷声插嘴道,始终埋首苦吃,没抬起过。

    他在内疚,也在自厌…内疚自己的多嘴;自厌那身令人惧怕的异能!

    河诠蹦蹦跳跳到风裳衣身边“风伯伯,那你呢?我丑话说在前头,二小叔是我的夫君喔,不许你染指他。”

    河诠过分明亮的笑颜击向风裳衣的每条神经,他微微歉疚地回视她。他真不该告知白云她的宿命,否则今天小河诠的眼眶不会是红肿的哭痕,她的笑会更快乐、更可爱的…

    “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对二小叔忘情的,当然啦,我的二小叔那么完美,难怪你倾心嘛。”河诠做出勾勒住风裳衣脖子的粗鲁动作,但力道相当轻。

    “我不会…”他甫开口,突然细小的请求落在耳内,字字清晰。

    “如果你预言成真,请帮我照顾他、陪着他,直到我带给他的伤口痊愈。拜托你,不要留他孤单…”河诠压垂颈项,让嗓音只有两人听见。

    他抬头,河诠已翩然坐回白云合身边,笑意盈盈,偶然投注在他身上的,是那道含哀无言的请求眼神。

    她为什么不骂他?她应该狠狠地踢他、打他、咬他,可她只是…只是像交代遗言似地叮咛他…

    这算什么嘛!他虽然很喜欢白云,可他才不要介人他们之间,成为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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