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的情人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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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5页)

旁边讥笑的时候,就不必那么坚强了,完全可以无顾忌地放声大哭。在这短短的两周里,她已经把一年的眼泪都流掉了。而现在她发现,再次不得不用自制力来隐藏这种放松的心情是多么困难。

    瑞安回来的时候她正在发抖,他一句话没说就走进旁边的房间。简听到他在里边翻箱倒柜的声音,不一会儿,他拿着一条毯子走了出来。他把它披在她的肩头。毯子的下沿刚盖过她的膝盖。他擦干她身上的水,井把她的手在水池里拿出来放下去好几次,直到她的手伸出来不再感到疼痛。然后,他把她的手轻轻放在桌上,用消毒葯棉仔细擦拭伤口周围,又涂上一大片消毒葯水,然后他把葯棉敷在水泡上,用绷带把手包扎了起来。

    “你真该当个大夫。”她看着自己的右手被包得像个难以活动的鱼翅,不由得打破沉寂说。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和他的粗犷举止毫不相称地精心护理她的伤口。在他毫不留情地对简疯狂报复的同时,倒也不难看到他和善的一面。

    而他却很严肃地看了她一眼说:“我本来是想当大夫。但是我家当时拿不出医学院的高额学费。所以我进了一家建筑公司,为的是挣钱减轻mama的负担。她虽然吃苦耐劳,可身体已经很坏,干两份工作对她太吃力了。我没有做正式的学徒,因为学徒的工资太低。可是我还是学到了很多建筑知识,我一般通过观察就能学到很多。”

    “哦。”他就这样自学成为了一位建筑业的大亨。然而由于父亲的早逝.他却没有实现儿时的理想。她其实也一样。

    “我本来是想当服装设计师的。”她脱口而出,又立即感到自己又说漏嘴了。高尚的医生行业和追逐时尚为本的行业并不能同日而语。

    让她吃惊的是,他并没有讥笑她。他看着她刚洗过的脸,和那使她的脸看上去显得很平常的苍白的嘴唇和拢在脑后的头发“那你为什么没有当呢?”

    她耸了耸肩膀,把目光从抚摩着她手上绷带的大手上移开。在高中时,她的服装设计成绩很突出。可她父亲骂她学的是“软行当”多年来她已养成做父亲希望她做的事情的习惯。但是在偏僻的皮亚海滩,她儿时的创作冲动似乎又回来了。

    “因为你没有足够的勇气反抗父亲,怕人们说你没有他的遗传,是吗?”瑞安见她不回答,就自问自答说。

    他现在仍然跪在椅子上,因此对她脸上的愤怒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对,我想就是这么回事。”她的声音坚定,没有为自己争辩。

    “还是他提出了一些更有诱惑力的建议?”他连忙说.不让她就这样终止这个话题。“比如感情?可怜而富有的简·舍伍德小姐是那种非赢得父亲感情不可的人吗…”他讽刺的讥笑开始瓦解她的自制力。“或许我应该说,是富有而可怜的…”

    “住嘴!”简大声说。脑子里立即出现了他所描绘的自己的形象。那也许像她十六岁时的样子,可二十六时的她可不再是那个样子,她自信了许多。

    “不管我其他事情干得如何,反正我把舍伍德公司经营得不错。要不是你进来横插一杠,这本来是我蛮好的终生职业!”

    他站起身来。“这样也许更好。你的脸色不好,已经有一会儿了。你最好喝点什么。”

    简看着他倒了些茶在杯子里,他在厨房里行动自如,简直就像在自家一样。她忽然想到一个她几乎忘了的问题。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他不顾她连声的制止,在茶里加了好几匙糖o

    “我刚一离开旅馆,你就打了一个计费电话。电话号码和通话时间恰好都打在了旅馆寄给我的账单上。这账单所提供的信息当然比你寄到我办公室的信更说明问题。在那封信上你只是说对我的好意表示感谢,还说你有更好的选择。”

    简把缠有绷带的手捂到了嘴上。她忘记了长途电话付费的事。“噢,上帝,你打了那个电话…”

    “我真奇怪,你在教堂里侮辱并欺骗了的女人竟还能和你保持如此亲密的友谊。也难怪,爱娃说自己是一个特别能原谅人的人。可惜的是我却不包括在这些人里面…”他把那杯茶摆在简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不女。糖的。“她说你更像是她的姐妹,不是朋友。姐妹当然不论什么时候都要同舟共济…哪怕她已经知道了真相,她仍旧认为你是在保护她。’但究竟为什么她也没说清,这里面还是有蹊跷…”

    简把手放在喉咙处。这是她极度吃惊时的习惯动作。可怜的爱娃!她拿起电话的时候不突发心脏病才怪!要是瑞安再拿那些他怀疑的问题对她旁敲侧击,那就更麻烦了。

    “你问了她些什么?”她粗暴地问。“你在给她打的电话里并没有说很多的事情。对吧,简?”他脸上带着神秘而得意的微笑说。“太有意思了,你先对她撒谎说你和我是情人,为的是保护她,可现在你又撒谎,不肯告诉她我和你睡过觉,这又是为保护谁呢?”

    “她不会这么轻易就告诉你我在哪儿…”简急促地说,努力不往坏处想。她曾经叮嘱爱娃,不要把她住在这儿的事透露给第三者,所担心的就是怕瑞安反悔。也许她是应该告诉她朋友更多一些事情,可是,在她用旅馆的信纸给他写了那封信,又在自己付钱乘坐出租车的半路上把信发了以后,她实在想不到瑞安还能把她的住处打听出来。“第一次通话以后是没有打听出来。可我非常有耐心,也非常会说服人…”

    简的脑子里立即出现了他可能采取的他在那旅馆里对她采取的说服办法,不由得脸色阴沉。

    “幸好你这里没有电话,”他微笑着说“否则她一定会给你打电话,告诉你她把什么都说了。”

    也许是在威胁下说的!“你要是欺侮或者威胁她…”她声音颤抖地说。

    “怎么样?”瑞安把茶杯放下,把手放在桌上。“要是我做了,你会把我怎么样?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这一点他们两人都很清楚。“我想我可以做一些事情。”她抑郁地说。

    “你可以试试,但是爱娃已经大大不似以前那么脆弱了。其实我们后来进行了一次对我们两人都大有益处的坦诚、彻底的促膝长谈…”

    简的心猛然收紧了“有多坦诚、彻底?她对你提起康拉德了吗?”

    她马上发现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你认为她可能有多坦诚?这和康拉德有什么关系?”

    “我…我是说…是康拉德的主意.让我到这里来,把房子收拾好,以此抵偿我的房租。”她连忙改口说。

    认为爱娃会一时冲动,把一切都告诉他的想法是很荒唐的。她怎么会把自己在和瑞安恋爱的最后几个月里又爱上了康拉德的事情告诉瑞安呢?而这才是爱娃为什么要在婚礼的前一天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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