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为奴(古言H)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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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1页)

    第七章

    这次跑的级远,见马匹也热得不行,她便循着水声停了下来,身上guntang,泉水冰凉,林春卯怕得了病,便留了马匹一人往风口处走去。

    还未钻出一片峭壁,便听得有人在旁边悄声说着什么。林春卯想着自己若被人发现可是罪过,悄无声息的躲在一旁窥探。

    只见几人穿着破旧像是百姓,可正在脱下的皂靴却用料讲究,做工精细。几人声音极小,又加上蝉鸣鸟啼流泉不止,根本听不得说些什么。林春卯想这些人鬼鬼祟祟在这里,不像什么善人,欲偷偷溜走,却听到远处山路传来阵阵马蹄。

    “大人,可怜可怜我们给点吃的…”“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这就奇怪了,怎的又要起饭来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劫了好人还了得。

    林春卯心中忐忑,趴在那后面看了起来,只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被围住,为首的人有些年长,面目清秀眉眼慈善,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而再仔细看去,围着他们的那几个人,分明就是刚才换衣服的那些。几个人七嘴八舌,那年长男子却是信了,跟身边的人一起掏着衣服,像是在凑钱粮的样子。

    看起来也像是个体面人,竟这般有眼无珠。林春卯冷笑一下,准备回去,还未迈步,就听见后面叮叮咚咚的舞枪弄棒。

    男子后面的人吃了暗算,从马上跌落下来抽搐不止,自己虽没丧命,腿上却往下滴着鲜血。林春卯往前跑着听到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刚将马牵好,心中却生了许多悔意。

    母亲教她低调自保,却总会对那些妇孺老幼施以援手,这男子虽不是妇孺老幼,倒也一身正气,若真是好人被害,日后岂不自责?今天若帮你解了围也就罢了,以后若再碰见这些人,咱们可就天涯海角,各自生死有命。

    想到这些,林春卯策马返回,待看到那几个人时,才拉紧缰绳。男子已经面色惨白,身后仅剩的一个人也满头是血,歹人虽未得逞,倒也吃了亏。听的后面马啸,惊恐的转过身来。

    “他们换下来的衣服在那块石头后面,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早就埋伏在此了。”林春卯大喊,遂松开弓弦。这把弓是男子惯用,虽是个女人无法拉满,但这一箭射过去也够震慑。

    那两人倒也机敏,见这帮人做贼心虚有些慌了神,手起刀落。“多谢了,”男子作揖,大喊:“你是什么人?”

    林春卯踢了一下马肚子,想着这人要是不能走了,就把马给他。“在下苏向之,姑娘可否告知住址,好过几日登门道谢,谢姑娘搭救之恩,也谢姑娘双亲教女有方仗义有为。”

    见他还算稳妥,马也未曾跑远,林春卯看了他一眼,转而离去。***经了这一出,林春卯的时间给耽误了不少,刚蹑手蹑脚的靠近马棚。

    就听见一干人呼呼啦啦的从屋里走了出来,她听那群人一直sao动却始终不见出来,索性悄悄拉开木栏,一巴掌拍到马屁股上,自己则钻进了旁边的山坡密林。

    听得身后慌乱开门,林春卯往深处跑去,想到过了怕是有些日子不能偷偷出去,边将身上的弓箭摘下,打算随手丢弃。身后像是有人追来。

    林春卯没命的往上跑着,远远看见窗户后终于将弓箭摘下,将推开窗子就丢了进去。声音越来越近,林春卯心慌的厉害,撑起身子就要跳进去,可手心早就一团汗水,一个不留神,整个人栽了进去。

    膝盖直直磕了上去,钻心的疼让林春卯眼角冒泪,她咬着牙撑起了身子,把窗户紧紧合上后,重重瘫靠在墙边。气息喘定后,她掀开衣服看了看,虽然只擦破了些皮,但周围红红的一片。擦去渗出的血珠,林春卯扶着旁边的桌子艰难站了起来。

    今天晚上怕是不能跟大娘子请安了,林春卯盘算着,将弓箭塞到屋角一口大箱子里,鬼鬼祟祟推开屋门,钻进自己房间。刚换好衣服,林春卯装作睡醒的样子喊人过来伺候梳洗。

    见管事的婆子也来了,满口胡邹了起来:“可能是睡迷糊了,起身的时候磕了一下,去给我弄点药来,虽不打紧但也别声张,要是让大娘子知道了,又惹得她担心。”

    婆子看了看伤,总觉得这样矮的床榻摔不出这样的伤,却也没有将心中所疑宣之于口:“小娘子心善,替主母着想。但是现在天气热了,万一发脓就不好了,老奴想着还是跟主母说一下,让大夫过来瞧瞧。”

    “现在给我拿点药就行了,别往外说,一会还得去给大娘子问安呢。”林春卯匆匆抹了把脸,有些不耐烦的擦着帕子。

    “主母今天说身子不适,免了小娘子请安。另说早上有外省送来的新鲜瓜果,小娘子的那份已经送过来放井里湃着了,大娘子交代说这果子都没见过,给小娘子尝个鲜,因不知属性,还望小娘子不可贪食。”

    听了这话,林春卯只觉浑身松乏,见婆子把瓜果端来,留下了一些后分与诸人。婆子丫头自是见惯好东西。

    但这新鲜玩意儿也是第一次见,几人欢天喜地,谢了恩忙不迭的出去尝滋味。四下无人,林春卯试着站起来走几步。

    今日那男子衣着品貌不像寻常百姓,而那帮歹人也像是有备而来,离王府家眷这般近的地方还如此胆大妄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幼时常听父亲羡慕为官做宰的人,说的好处诸多,可现在想来不过如此,要么飞来横祸要么束于牢笼,无论男女,都是有苦说不出。*“昨日听说小娘磕了,怎么不让人去喊大夫来看看。”

    林春卯还未出门,就见薛蓉带了两三个婆子丫头过来。府里也好,山庄也罢,除了每日晨昏定省两人并无交际,偶有交谈也是客客气气,今日这般反倒有些不适应。林春卯怨那婆子多嘴,却又怕辜负别人好意,只得按着昨日的说法又说了一遍:“睡迷糊了,翻身的时候摔了下来,身边的婆子也是多事,这都要好了还劳烦大娘子亲戚跑来一趟。”

    “meimei是把我当外人了,你我都是一样的人,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若要是伤得狠了再让王爷知道…”“没事,真的没事,我没那么娇气,”林春卯怕她不信,撩了裙子给她看。

    伤口昨日就止了血,现下只有一片乌青,林春卯生怕薛蓉再推波助澜一把,自顾自的轻轻晃了一下那腿:“你看,只不过是有些淤,过几日就好了。”

    忽而明白了薛蓉担心什么,林春卯放了衣裳,嘴角讥笑:“他知道了又能怎样呢,摔也是我自己摔得,怪也不能怪你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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