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老虎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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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4页)

她的小脸,"傻瓜,你早上误拿了人参给牠们吃,幸亏拿的是小条的,否则绿豆可能真的会过补而身亡。"

    "人…人参?"她眨眨眼,傻在当场。

    那个一条条、长长的、有点瘪黄的东西就是人称价值连城的人参?

    她竟然偷拿人参给兔子吃!

    苗苗有种想直接昏倒的冲动,真是太太太丢人了!她竟然笨到分不清萝卜跟人参的区别,还把那幺名贵的补藥喂兔子吃,实在太暴殓天物了!

    她泪眼汪汪地认错,"对不起。"

    "为什幺要跟我道歉?"他柔声地道:"如果是为了你的不告而别,我接受;若是为了人参,我不认为你有什幺错,你只是弄错罢了。"

    她感动得要命,可也愧疚得要命,吸吸鼻子道:"你为什幺要对我这幺好?我捅了这幺大的篓子,你非但不怪我还安慰我,你怎幺对我这幺好呢?"

    千万…千万不要对她这幺好呵,要不然…她早晚有一天会不可自拔地爱上他的。

    好比现在吧,她就已经喜欢他喜欢到无可自拔的地步,再这样下去怎幺了得呢?

    "我想对你好,"他静静地道:"不知道为什幺,我就是想疼惜、宠爱你。疼宠你,让我觉得日子变得丰富快活了起来…我已经记不得,在你还没来之前,我是怎幺过日子的,或许都是枯燥、无味、无趣…"

    虽然落花神色如常、语气清淡,却是字字句句情意深重!苗苗震动着,泪眼蒙眬地凝望着他。

    "你不要对我好,这样是不好的。"她声音哽咽,说得模模糊糊。

    他哑然失笑了,"为什幺不好?"

    "因为…因为…"她可怜兮兮地道:"我不能说。"

    "你在害怕吗?"他陡然问。

    她一惊,结结巴巴地道:"你…怎幺知道我在害怕?"

    他鼓起勇气,自她身后轻柔地环抱住她,将脸颊偎在她散发幽香的发鬓,轻喟了一口气。

    生平从不曾被男人这般温柔拥抱过,苗苗被他宽大有力的臂膀环入怀中,柔软的身子紧贴在他坚硬炽热的胸前,奇妙地感受到了那稳定而沉着的心跳声…

    怦怦、怦怦…

    恍若缠绵低语,恍如爱怜呵护,她从没尝过这般充满了被nongnong保护与安全感的滋味。

    他身子自有一股男人清新又醇厚的气息,缭绕在她的鼻端,也透过温热的肌rou散发穿越了绫缎,钻入她的四肢百骸。

    苗苗心跳如擂鼓,脸蛋红咚咚热呼呼的,头也晕晕眩眩…

    又酸又甜又羞又怯的滋味当头袭来,教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低下头来,眼观鼻、鼻观心,依然止不住狂跳的心呵!

    "我和你一样害怕,"他的声音低低沉沉,透过胸腔敲击传递入她耳底、心里,"论情说情道情…自古騒人墨客诗翁们说的不算少了,可是真正尝到了情,才知道那是多幺惊逃诏地的震撼,前所未有的冲击如狼袭来,酸甜苦涩如人饮水…所以,我也怕,但我们不能因惧怕而忘情,你说…是吗?"

    她双耳嗡嗡然,没料到他竟然坦白以告,还深刻地刻画出了那种既想又望且怕的酸甜心情…

    他的话挑开了她始终蒙在眼前的那层轻纱,教她真正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是啊,她好喜欢、好喜欢他,已是入了情关…

    但是她最最恐惧的事情并非爱上他,而是爱上他之后,会给他带来的灾厄啊!

    他是大夫,有德之人,所以绿豆在他手里才会起死回生、否极泰来,可是她不同,她真的是大灾星呀!

    苗苗大大一震,疯狂般挣脱开他的拥抱,绝望地凝望着他,颤抖地道:"可…可不可以先不要说这个?我…我饿了。"

    已经不能说逃就逃了,但是她必须要管住自己的心呵。

    他炽热深切的双眸紧紧盯着她,却也不敢逼她过甚,只得轻轻地喟了一口气,温和地道:"好,我们改日再谈,我让小竹帮你准备午饭,吃过饭之后什幺都不要想,好好地睡一觉,知道吗?"

    她点点头,噙着泪花不敢开口。

    好怕一开口什幺都溃了堤,她再也管不住自己奔腾脱疆般的心事。

    "午后我会再来看你,还有你的藥,早上的已经误了时辰,午后也得再补喝一碗才是。"他专注深情的模样,仿佛想再抚触她的脸颊一下,最后还是忍住了,起身离去。

    待他一离去后,苗苗长长地吁了口气,泪水再也止不住地顺颊而下。

    她紧紧抱着吃饱了沉沉睡去的河诠和绿豆,痛楚矛盾地低语,"为什幺?为什幺我不能像你们一样自由自在,没有任何的烦忧呢?"

    为什幺要有情、有感觉、有心疼的滋味?

    如果她是草木、是小动物,每日就只是看日升日落、月起月眠,那该有多好?

    偏偏她是人,偏偏又动了情却不能有情,有了爱却得断爱…

    苗苗的泪水如春雨,点点沾湿了雪白柔软的兔儿…

    此后一连几天,落花都明显察觉出苗苗刻意在躲避他。

    他不知道那颗小脑袋又在胡思乱想什幺了,但是他自己也陷入一种难以自拔的盲点中…他喜欢她,想风风光光娶她进门,但是苗苗呢?她该不会对他只是碍于救命恩人的情谊,所以不好意思推却他吧?

    如果是这样,那幺他和街头的采花贼、恶霸有什幺不同呢?

    "唉!"落花坐在清哉绿豆楼的雅座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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