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花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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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4/5页)

着玉臂环抱住他的颈项,诱惑而轻浅地啄着他的唇,在他附上来时又巧巧地逃开。

    “你还会再看其它的女人吗?”蝶似的吻触一朵一朵的印在他的面庞上,香气相随。

    “除了你,我谁也不看”他捧住她的面颊,不再让她逃开,将渴望了一夜的红唇收回来占为己有。

    她不明白,她早就把他的心焚尽了,因她,他早已无心无我,人间脂粉颜色,再无法进入他的眼中。

    即使只是这样拥抱着她,他也能感觉她一身的刺,正刺得他疼痛难当,可又不愿将她拔除,他害怕,无论再怎么阻止,恐将无法掩熄被她点燃的热情,他自身反而会因她而燃烧殆尽。

    朵湛忙乱地释放她的发,在黑亮的发泽间寻找那阵萦绕梦回的幽香,楚婉站起来,拖着曳地的长发举步退向他的寝殿,他伸手按住她乌黑的发不让她离开,她却笑意盈然地收拉着长发,将他一点一点地拉向她,将他拉离佛前,将他拉至她的身边,她不要任何人与她共同拥有朵湛,就连佛也不许。

    座上的佛被弃之不顾,眼前的欲望才是真。

    在殿上饮的酒,此刻开始挥散酒力,炙烫的血液流动,在耳际呼啸着,沁凉的夜风也抚平不了那份得之欲快的心急。

    松开手中的发,他起身大步截断长发拖曳而成的距离,弯身捧抱起她走向层纱漫叠的帐榻。

    紧贴在她身上诱惑众生的纱罗一一被他卸下,急促的大掌抚上它代替,微有的冷意霎时被他燃起的燥热驱逐了,她辗转翻身逃开他的掌心,跌进松软深陷的榻里,他跟上来,精瘦结实的强健身躯覆上她,阻绝所有的去路。

    身下像有丛烈火在燎烧,她伸展着香馥滑腻的四肢将他紧紧拥抱,他的指尖不断在她的身上游走,明明是早已熟识的雪躯,在今夜却分外地觉得陌生,似是头一回初见,又像是从未见过如此曼妙的风情。

    很妖娆,素白的面颊,染上一层薄薄的酡红,与身下柔润乌黑的发形成强烈对比,他的双眼醉了,醉在星眸半闭的呢喃情话里,醉在她被吻润泽过的笑靥里,倘若这是梦的话,不要醒,是幻的话,让它成真,只是她的笑意里,有泪光。

    他不禁深深掬取那朵笑,怕她的笑,也会像盛绽的莲,短暂而绝艳。

    吻掠她的唇,再不让她对别人一展欢颜,细细吻遍她的眼睫,再不让她深刻凝望的视线停留在他人身上,将她细致的颈项轻轻啃咬,让她梦呓般的呻吟只飘绕在他的耳际。

    是他的,只是他一人的!绝望将他推入深渊,深入骨髓却又不忍舍去。让她离开是种灵魂被割裂的痛楚,如果他人看她一眼就需付出代价,那么这般全面拥有她,他又必须付出什么代价?

    楚婉的柔荑滑至他覆上汗珠的宽阔背脊,将他更压向自己,在交织的喘息中与他眼瞳相对,看着瞳中的彼此,努力将一切都记下。

    欢愉、凄苦、用劲、呻吟,他的每一个模样,都牢牢地记在心底,她能感觉,自己的那份不安和之前的愤怒都被他收去,也在他的怀抱里散尽,他们又回到了相爱的起点,他是她的,她是他的,在彼此的身体里分割不开,谁都不愿让谁离去。

    在韵律一致的心跳声中,他们约好,要一起到老。

    将来,他们要用更热烈的情衷来实践月下的誓言,时间不可怕,围绕在他们周围的那些也不可怕,无论风雨,他们都要紧守在一起。

    灿灿生辉的烛火,在翻腾纠缠中悄然熄灭,夏夜无声地沉睡,天地静然在这一刻,成为日后等待岁月中最深沉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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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风熏人欲睡的午后,冷天色尴尬万分地将独自在寝殿内小憩的楚婉唤醒,在她梳繁向她禀报她有个从未见过的访客。

    听完了他的话,楚婉梳发的动作顿了顿。

    “独孤再?”西内的另外一个龙头?那个被她挖角挖得只剩一个空架子的男人“嗯。”站在纱帘外的冷天色心情恶劣地应着。

    “朵湛知道这事吗?”她搁下节梳,坐在妆台前一手轻托着香腮,思考着该不该私下见别的男人。

    “阳炎去通知他了。”他边说边看向寝殿外,两眉紧紧向眉心拢蹙“不过可能来不及。”

    “什么来不及?”独孤冉的声音已来到寝殿内。

    冷天色拦下他继续前进的脚步,在他想掀开纱帘时紧紧握住他的手。

    “来不及拦你。”都因这个男人,朵湛可能又有一顿火气好向他发了。

    “拦我?”独孤冉与他僵持不下,挑衅地扬着笑“这座大明宫哪里是我不能去的?”

    “这里。”很不巧,冷天色天生就是爱泼冷水。

    “别以为你是冷家人我就不敢动你。”拿不回自己的手,又见不到帘后人,独孤冉沉沉降底了音调。

    “我好怕喔。”冷天色配合地挤出一抹僵笑,暗暗在手中使上力道震开他。

    独孤冉脚下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就像他现在的情势。

    在这西内,他一人揽权独占了多少年,无奈风雨横来,朝还山河在手,暮却已然改观。

    他的失去是在朵湛出现后开始的。起先很微小,他并没多加理会,仍在想法子避掉想拘提他问审行刺案的风淮,但渐渐地,他发现斜风细雨已成暴势,如一头猛虎一扑而上席卷了大明宫。

    养了多年的家臣莫名离去,手下重臣串连而起同进退地改投明主,仅剩仍执权的数人还站在他的身旁。曾几何时,分裂的西内被一统了?然而这一切,只是为了个女人,他不敢相信。

    后来他才知道,她勾走了多少人的心来为朵湛效忠,同在一座宫檐下,他却始终不能与她碰头,不能来向她要个原因,只因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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