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恋一生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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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7页)



    凌康幸灾乐祸地斜睨龙飞:

    “我早说过你死定了。”

    龙飞一屁股坐回凌康身边。

    “兄弟一场,共同进退。你不去我也不去了。反正饿死之后可以见到我爹妈跟你爹妈,你放心…”他语气中分明充斥着威胁“见到他们之后。我—定会跟他们说你待我好极了,从小都没有拿黑焦饭跟糊汤面虐待我,最后我先走一步也是我自己一个不小心饿死的,完全与你无关。”

    凌康不胜睥睨地看他一眼:

    “我记得你原来不是这么卑鄙的。”

    “看见了,我看见你妈跟我妈正在包饺子,我去了。”龙飞全身瘫在沙发上,陷入弥留状态,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说,我替你转告一声。”

    “我只后悔一件事。”凌康站了起来“当年我怎么没把你送到北平茶馆去讲相声。”

    龙飞只求他妥协。

    “走不走啊!吃一碗面噎不死你的。连带晚上不会做恶梦。”

    沅沅靠在厨房门框上,双手环抱胸前:

    “喂,那个冰棍也在耶!”

    “是吗?”依依头也不抬切着火腿片。

    “喂,喂!你跟他做这么久邻居还跟陌生人一样,明明心里喜欢他居然连话也不主动跟他说—句,那个冰山死性不改惜字如金,你柳依依又不是哑巴。”

    “我有跟你说过我喜欢他吗?你想当媒婆想疯了,找别人去。”依依手下的火腿片有长有短,有圆有扁“我跟他又没什么话好讲的,难不成无缘无故叫住人家讲天气?”

    “你也没有否认过喜欢他呀!不否认就是承认,承认了就要找机会接近他,甚至…勾引他。”沅沅很尽媒婆之职地出主意:

    “比如谢谢他上次救了你,请他出去吃一顿;或者早上在大门口站卫兵,等他出门道早安,然后问他到哪里去,做什么工作,有什么爱好?这样—来必定拉近距离;再不然…干脆来招狠的,半夜三更把家里的保险丝烧坏,找他帮忙。你占尽天时地利,乌漆抹黑的假装绊到东西,顺势往他怀里一倒,千万别倒错位置,万万不可以松手。嘿!只要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就不怕他不动心。”这一绝招是她从被龙飞称为“烂片”的电影中学来的,银幕效果一级捧,谢大小姐也曾窃想过拿来试试,可惜—直没逮到机会。可惜哦!有色心没贼胆。

    “你疯了,完全疯了。当媒婆不成走火入魔,拜托你出了这个门口清醒一点,如果被别人听见如此有伤风化的事,明天新闻头一条浸猪笼肯定少不了你一份。”依依放下菜刀,去揭锅盖,藉此平静她加速的心跳。这个谢沅沅,真的不能再让她去看电影看小说了。实在受不了她的超强摹仿欲。

    两个男人一到,面刚好端上桌子。

    龙飞用筷子挑起一根面,百感交集。

    “面呀面!十几年没见长得这么干净整齐的面了。”

    凌康瞥了他一眼:“面不是用来看的。”

    “我知道,面是用来吃的,你说的话我会背了。”龙飞努力保持吃相斯文,否则他吃面不用看也不会用吃的,而会是用倒的。一碗面才只够他一仰脖子。

    一直到面吃完,凌康和依依的嘴巴都没发挥除吃之外的另一大功效。沅沅快吐血了,对一个急于拿红包的见习媒婆来说,唯一比碰上—个不爱说话的人更难搞的就是碰上两个不爱说话的人。她抢过依依手中的碗,对龙飞一扬下巴:“我们到厨房洗碗去。”

    客厅里,依依与凌康对面而坐。她以为他一会儿就离开,但他竟稳如泰山般的坐着,也像石头一样不言不语。依依不敢抬眼,因为她的视线两次从他脸上经过时都发觉他在注视着她,这双锐利冷冽的眼睛令她一向淡定的心不安,他似乎想刺破她那层保护色的外衣探究她的内心。

    凌康暗中皱眉,她怕他吗?不,他绝不希望她怕他,任何人都可以怕他。但是,她不能。

    僵坐半天,依依不愿再忍受这种近乎胶着状的沉寂。如果这是一场比谁先开口,比耐力的比赛,她认输了!

    去倒了两杯茶,端一杯到凌康面前:

    “请喝茶。”话才说完,刚沾到桌面的茶杯像有妖魔作祟般倾倒桌沿,茶水肆虐地四下蔓延,包括她的手。

    柳依依暗叫倒霉,就抓些纸巾吸着欢溢的茶

    水,顺手把那好死不死偏躺在桌沿的半只苹果扔回水果盘,都怪谢沅沅,拿个苹果乱啃乱放,也怪她自己,没事倒什么鬼茶。

    “对不起,你的衣服…”

    “别管它!”凌康恼怒地低喝。如果不是怕吓到她,他会对准她的耳朵大吼,提醒她首先要照顾的是她自己的手。

    他不管她愿不愿意,霸道地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摘掉附着在她手上的几片茶叶,用纸巾轻轻搌抹她的手背。白皙的皮肤红了—大片,被茶叶贴过的地方冒起了小水泡。疼惜的同时是相等程度的生气。

    “葯油呢?”他的怒气连躲在厨房看戏的两位影迷都能感觉得到。

    沅沅的第一个念头是…凌康有救了,而龙飞脑袋里想的则是…你才死定了,绝对!

    依依拎来葯箱,找出葯油准备自救。被烫的地方火辣辣的,真不是滋味。凌康夺过她右手的葯油,又将她的左手搁到他膝上,小心地替她上葯然后仔细包扎起来。他的手干燥而稳定,这一双拿惯枪的手一点也没有弄痛她。

    凌康下着指示,不如说命令更贴切些,完全不容反驳抗辩:

    “三天之内,不准碰水。”

    反正今天是他赢了,依依点点头。哼!听他的口气,好像他才是学医的。

    她的头点得低下不再抬起。凌康伸出食指托起她的下巴,以使能使两人视线平行。、

    “为什么不敢看着我,我的样子像是要吃人吗?”除了第—次的“意外”她从没正视过他的眼睛。

    依依微侧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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