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蓝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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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4页)

爱情,是一场耗磨的过程吧?相爱了之后,等的就是谁先不再爱谁。虽然口口声声说着地久天长,但实情就是这样,就只是任等待不爱了的那天到来而已。

    他一直在等这天是吧?也许她也是。所以复合。

    与其分手分得不干不脆、藕断丝连、牵牵念念,还不如交往到底,至少会有结束的一天。

    相爱,是因为着迷于对方的优点;不爱,就是把对方的所有缺点都看透,并且不再忍受。

    以前她不会想那么多,只要纯粹的想他就够了?但现在一想起他,感受却是复杂万般,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收拾。

    傍他打电话、给他写信,是觉得情侣间应该是这样的吧?虽然不确定,但因为思念他,就做了。但后来发现如果这种事做得太频繁,只是给彼此找麻烦罢了。找不到人的一方,与被找的一方,若是时间没法配合,简直是找气受了。

    所以当她结束了南非这边的工作,因为家里要求,所以打算回台湾一阵子时,心里同时也重新定位好她与莫靖远之间的分寸。黏腻或许适合每一对恋人,但肯定不适合他们;她也不要让自己沦为那样的女人,为了成就一份爱情而自暴自弃,只会成天对男人的行踪态度斤斤计较。所以,就算他们是恋人,也不要改变生活方式。写信或打电话的事,都不必刻意,想到再做就好了。

    飞离南非的前一天,她给他寄了封信,信里只提及南非的工作已经结束,会先回家一趟。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话了,连思念也不说。她再度像只飞走的鸟,回到她最爱的天空。不过这次不只给了自己自由,也给他自由。

    以他们现在的情况,这是最好的方式。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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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昙,未来一个月之内,我有没有空档?”莫靖远盯着电脑萤幕,公事交代到一半,突然对一旁正在做速记的特助问道。

    “你没有。”那名姓瞿昙的男子想也不必想,直接回答他。

    “台湾那边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回去办的事?”

    生性机智的瞿昙恃助马上知道主子的意思,而且拜之前被主子数次脱轨演出的惊吓之赐,他已经愈来愈处变不惊了。回身找来行事历,十秒后回答莫靖远:

    “十一月二十七日,令尊五十五岁生日。”回台借口一,孝亲,

    莫靖远面无表情。

    “十一月十五日,单家二房十九岁的三子结婚兼长女满月之喜。二房全家都致电请你务必要拨冗回去参加。”可用借口二,敦亲。

    莫靖远还是面无表情。

    “十一月六日,也就是后天,勉强可以为你排出三天假。虽然令妹之前一直来电要求我这么做,但我不认为你会同意,也就没放在行程表里,但现在似乎有此必要。”

    “十一月六日,为什么?”

    “因为那天是你的生日。”瞿昙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莫靖远平淡道:“我从不过生日。”母亲过世后,他便不再过生日。

    瞿昙特助推了推鼻子上的金框眼镜“当然。”他很了解的说,然后谦恭地探询:“订明天晚上十一点的飞机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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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莫靖远回到台湾。

    十一月六日那天,下飞机后没有休息,立即到meimei就读的学校去接她出来吃饭。原本只打算两兄妹好好相聚,但因为晓晨坚持,所以连异母meimei单夜茴也一同带着了。他这meimei总是希望把夜茴拉进他们共享的世界里,但夜茴的抗拒力道之强,不是这种亲情的力量可以破解。若她自己想不开,别人为她做什么都没有用,偏偏晓晨就是不肯放弃,也只好随她了。

    镑自的人生得各自面对,谁也帮不了谁。这两个女孩正在成长,有一天终会了解这个道理。

    与meimei们聚完餐后,接下来他的时间便不再是他的了,父亲那边的单家亲戚与母亲这边的亲戚,很快知道他回台湾,都在最快的时间之内竞相找他相聚,说要庆生、说要接风洗尘的,名目五花八门,电话一通一通催,甚至直接派司机过来载人,简直可以说是在抢人了。

    从他去美国读大学至今六年,他只回过台湾四次,每次回来停留的时间从不超过半个月,这次难得回来,又听说只回来两天,大家当然会抢成一团。

    先别说他是莫、单两家大老最看重的下一代企业接班人,光是他从母亲那边继承到的巨大财富,就足以让他成为两大家族里,说话最有份量的人之一。

    他到底多富有?也许没几个人弄得清楚,可是光是知道每年年终,莫氏企业与单氏企业所有的营利分红至少有一成五以上会汇进莫靖远的户头里,就足够让人吓得张口结舌了,哪还有力气去想他是否还有其它转投资的收入。

    就算莫靖远日后没有成为这两大集团的继承人,他也有足够的权力去左右这两家企业体未来的发展。所以打一出生起,莫靖远就是莫单两家的宠儿,钻石镶出来的人儿都没有他来得尊贵。

    每个人都想巴结他,想跟他保持良好关系,却又觉得他虽然客气有礼却难以捉摸。即使如此,他们还是用尽方法占去他的时间,为了让他印象深刻,以后能前途更加光明;攀住他,就是攀住未来荣华富贵的保证。

    “听说我凌晨两点要回美国?”

    深夜十一点,他刚从爷爷家的饯别宴里脱身。被敬了太多杯酒,虽然有人帮他挡去大半,但还是有推不掉的,所以他喝得有点醉,闭上眼,头往后靠,开口问着前面开车的贴身特助。

    “每一个人都这么以为没错,”特助这么回答他。

    莫靖远笑了,可能是酒精的关系,让他少了一些老成矜持,比较像个二十五、六岁的正常年轻人。“真有你的。”

    瞿昙特助只微微一笑,很快又扳回一本正经的原样,专心开车。他跟在莫靖远身边已有六年,一路陪他上大学?上研究所,而今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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