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o戏_第65章听说把气走咧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65章听说把气走咧 (第2/2页)

瓣儿叹了一口气。“啊?瓣儿,瓣儿,你…你不是石女哩!晓得不?你不是哩!”翠蛾惊喜地脱口而出。

    “你说啥?俺…俺…”花瓣儿一时惊讶,不晓得说啥。翠蛾猛地撩开被子,看着花瓣儿光溜细软的rou身子,激动地说:“你走这几天,街坊邻居短不了磨叨,俺才晓得石女也有真有假哩,真的就是死眼的,假的…

    假的…唉,别说咧,反正你有月红就不是,要是死眼的,月红从哪儿出哩?等咱唱完喽戏,俺跟你大娘一块儿,陪你上保定的大医院看看去,回来你就好咧,晓得不?

    人家医生能着哩,你大娘说那儿有个男人不正干,让他媳妇把那儿铰咧,人家医生都给接上咧!”

    翠蛾一通滔滔不绝,直把花瓣儿听得以泪洗面,半晌,欢喜得有些呆傻,小嘴张了张“哇”地大哭起来。

    翠蛾见她哭,自己反倒笑,用手捅了捅她的软肋,两个人又都疯傻地笑个没完。哭着笑着,窗户纸发了白。翠蛾让花瓣儿再躺会儿,自己穿衣下炕拾掇饭食,刚要撩帘出外屋,猛听院里有人嚷叫。

    “翠蛾,瓣儿有信咧不?”花瓣儿听出秀池的声音,坐起来想应声。翠蛾回头欢喜地悄悄说:“别动,让她进屋看见你再高兴!”说着,走到外屋开了门。

    “有信儿不?”秀池着急地问。“没,你那边咋样哩?”翠蛾使劲憋住笑。“唉,这下没指望咧!”秀池说着撩帘进了里屋,猛见炕上躺着一个人,还以为翠蛾又有了相好的,慌忙往外走。翠蛾堵在门口,笑了说:“嫂子,你看躺的是谁哩?”

    秀池不好意思,扭头飞快地瞄了一眼,正看到花瓣儿笑眯的眼睛。花瓣儿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笑嘻嘻地叫了一声:“娘---”秀池的身形陡然定住,眼珠子瞪得溜圆,两行热泪“哗”地喷泻而出。

    “娘,俺回来咧!”花瓣儿笑嘻嘻地又说了一声。秀池愣愣怔怔看着她,脸上的rou哆嗦着,突然蹿到炕上一把撩开被子,抬手“啪啪”山响地猛打花瓣儿那裸光光的屁股蛋儿,嘴里捏碎、扎疼了心尖尖样样地一声哭嚎。

    “打!打!打死你个没音子(注:方言,说话做事没准的意思)的臭闺女---”***天气干冷干冷的,回民楼里却热闹,二十桌排场的筵席,从晌午一直喝到日头西沉。

    起初,王秉汉端着官架子不喝,等敬酒的死磨烂缠,再加上心里高兴,工夫不大便喝得一张脸成了酱猪肝。吴二造还没当成县知事,不过却是这喜宴的主事。

    他拿捏着劲道替王秉汉喝了不少,歪歪趔趔串屋串桌的辰景,又讲些荤腻笑话,一时把回民楼吵笑得翻了天地。

    那闺女没见过如此大方的阵势,想劝王秉汉少喝又不敢张嘴,好在当兵的和县衙里的人不让她喝,于是,拿着手巾一会儿擦王秉汉吐到桌上的酒,一会儿擦他吐在崭新军衣上嚼得半烂不烂的菜。

    酒量大的军官们喝到兴处,吵着到衙门口听李家班唱剩下的戏根儿,非要王秉汉和那闺女陪着去。王秉汉早喝得烂醉如泥,人们哄笑着抬他从回民楼出来,一路向着锣鼓家伙的响处而去。

    李家班的戏从小晌午开始唱,刚打了三通鼓,人围得水泄不通。花瓣儿、翠蛾和秀池出来得晚,在家里商量了半天唱《安儿送米》的事体。起初,秀池说啥也不应。

    最后架不住花瓣儿的央求和翠蛾的数落,再加上晓得了花瓣儿不是真“石女”心里敞亮,终于点了头。

    三人到衙门口的辰景,最后一出《王mama说媒》已唱了大半。花瓣儿眼尖,一眼竟看出台上三件行头有两件是花家班的,而且有一件是她经常穿戴的。

    “娘,咋看那行头是咱的?”花瓣儿小声嘀咕。“光顾说戏没顾跟你说,白玉莲把花家班的行头卖给李家班咧。”秀池说。“她真找回来咧?”花瓣儿不解地问。“听说卖咧二十块大洋。”翠蛾比划着手指说。

    “八十块也不止哩,她凭啥卖咱的?”花瓣儿说着就要往前挤。秀池见她脸通红,急忙拉住她的胳膊。翠蛾过来使个眼色,又把眼珠子往西一扔。

    花瓣儿不由扭头西看,见站在人群中的白玉莲正死死盯住戏台下的正中央,脸上阴沉得要刮风下雨。

    花瓣儿踮起脚尖顺着白玉莲的眼神往台下捋,原来正中央是一帮面红耳赤的奉军,中间围了王秉汉和那个穿一身红的闺女。

    王秉汉早醉得睡死过去,闺女用左胳膊拢揽着他,右手不停地抹拍他的胸脯。花瓣儿冷冷一笑,没有言语。

    秀池小声说:“这小媳妇子也是没法儿咧,蔡老板从祁州拿回了芒种的药,听说把你气走咧,非要让她掏二十块大洋,不然别想把药拿走。要不咋卖那个数哩?”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