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的藏心情人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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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3页)

  汗水沿着他凌乱的发丝滴落,脸颊因为激烈活动而涨红,饱满的唇泛出嫣红媚色,更胜女子的胭脂诱人。

    嘉俊下意识地添着唇,脑海浮现令人垂涎的糖葫芦,还有那几乎被遗忘的记忆——“小余儿…”

    待这三个字脱口而出,白衣少年已骑马奔离竞技场,颀长的身影在众目睽睽下消失于黄沙之中。望着他的背影,嘉俊竟觉有些失落。

    收起满腹的疑问,他环顾鸦雀无声的四周,然后举起手大声宣告:“朕就此宣布:世族队赢得胜利!”

    如雷震耳的欢呼再次响起,为世族队和白衣少年破天荒的胆识喝采,更为新皇的恢弘气度折服。

    嘉俊在掌声中走回龙座,不忘向铁征询问:“那位白衣少年是哪家子弟?”

    铁征早已查过报到的册子。“回禀皇上,他是甫从关外习艺返京的靖王府小王爷——单庆余。”

    嘉俊闻讯一怔,接着开怀大笑。

    小余儿,朕可等你好久了…

    “王爷回府啦!”

    一向沉寂的靖王府好久没出现如此热闹的声响,端坐大厅的焕贞不觉皱着眉。

    她慢慢放下手中的参茶,冷眼望着奔赴进门、满脸喜悦的萍娘。她在大门口守了一个上午,终于盼到想念的小主子。

    一瞧见王妃的脸色,萍娘赶紧换上谨慎的语调:“启禀王妃,王爷回府啦!”

    靖王妃扬起眉不悦地反问:“王爷?不早就作古了吗?”

    “父王是早已作古,现下咱靖王府唯一的王爷不就是你这不成材的儿子吗?”方才马球场上的白衣少年走入大厅,以冷淡的笑意回应着靖王妃“王妃,别来无恙?余儿向您请安。”

    焕贞冷冷望着已然成人的儿子,眼神和十年前一样嫌恶。“死不了啦!你还舍得回来?不是早上就该回府,什么大事耽搁到现在?”

    望着十年未见的母亲,单庆余心头仍浮现丝丝激动。

    他很想奔过去将她抱个满怀,就像刚刚抱住萍姨诉说思念之苦,但母亲的态度瞬间冷却他的热情。

    以为经过十年的分离,母亲会变得喜欢他,甚至像个思念孩子的慈母抱住他…他怎会这么傻?

    没关系,经过十年的历练,他早已学会不在乎这些事,现在的他已不是那个逆来顺受、容易受伤的孩子。

    “那么,王妃认为王公贵族子弟务必参加的马球大会算不算大事?”单庆余笑着反问,坐下来迳自倒了杯茶,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马球竞赛?你还真是赶得巧…”焕贞兀自拿起参茶浅酌,看也不看儿子一眼。

    “那是必然的。孩儿身为靖王府唯一有资格参加的男丁,怎能违背圣旨?”

    因为萍姨最后寄来的信中提到这件事,他于是提早回京,才来得及赶赴这场竞技。

    已满十八岁的他理所当然继承靖王的名号,就等皇上降旨。不过王府的大权仍掌握在王妃手中,唯有让皇上早日敕封他为靖王,王妃才会心甘情愿放手,而马球竞技正是出头的好机会。

    焕贞并不了解儿子的盘算。眼前的孩子眉宇之间竞和那个鬼魅有几分相似,对他的嫌恶更胜以往。

    “靖王府唯一的『男丁』?呵呵…你是吗?”她斜睨着单庆余,凌厉的眼眸毫不掩饰对他的怨恨。

    “王妃,小心隔墙有耳。”萍娘赶紧制止她说下去。

    单庆余笑着反问母亲:“孩儿当然是靖王府唯一的『男丁』,更是父王唯一的继承人,在我生下那一刻就已注定了不是吗?母亲?”

    “放肆!”听到最后的称呼,焕贞怒目一瞪,顺手将手中的瓷杯丢向单庆余。

    这个称呼像是诅咒,让她回想起恐怖的记忆…她不要!

    焕贞瞪着单庆余猛烈喘息,似乎将他当成不共戴天的仇敌。

    轻巧躲开突来的攻击,单庆余笑着摇头。“啧啧!我还是称呼您王妃比较习惯,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被称为母亲。”

    娘亲的反应早在他意料之中,不过她的怒火已经伤不了他。故意这么称呼只是提醒她谨言慎行,别因为对他的怨恨引来祸及满门的事端。

    接着他朝着焕贞弯腰行礼“忙了一天,孩儿想回房梳洗,恕不奉陪了,王妃。”

    轻笑一声之后,单庆余从容离开大厅,完全不理会箭般凌厉的目光。

    当日易于摆布的幼童如今却无惧于她的怒火,无处发泄怨气的焕贞只能狠狠瞪着他那修长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郁闷。

    她的手指紧掐着木质手把,恨不得那是单庆余的颈子。“哼,靖王府掌权的还是我,你想当王爷,那得看我同不同意!”

    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怀好意,萍娘担忧地望着主子。“小姐别这样,他是小王爷,不是他呐…”她疼惜地轻抚着主子喘息不休的背脊,无奈地轻叹出声。

    十九年了,小姐还不能忘掉过去,至今仍无法接受自己亲生的孩儿…

    唉!小姐的心结一天不解,这对母子之间的嫌隙只会愈来愈大,她真不知该如何化解…

    缓缓走进童年时居住的云轻阁,单庆余心头百感交集。

    这儿一点都没变…

    看来唯一变的只有自己,只有他明了这是一段多么艰辛的过程,才让自己变得坚强茁壮。

    轻抚着童年习字时在桌上刻下的名字,他还记得当时的他有多天真。才五岁的孩童为了取悦母亲,拼命地练习写会自己的名字。当他献宝似地将成品拿给王妃看时,得到的不是奖励的笑容,而是一记巴掌。

    “姓单很了不起是吗?身上流的还不是肮脏邪恶的血,美其名是个王爷,却只是皇帝身边的应声虫!”

    他还记得王妃当时语气里的怨恨,至今他仍无法理解她的怨恨何来,以及每次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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