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受灾户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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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4/4页)

口水,一脸失望。

    其实他早饿了,要不是看到儿子敷衍的拿燕窝给他吃,又一直追问分家产的事,谁想发脾气?

    突然原本人群拥挤的门外不见半个人,是院长大人来了,除了小倩站在外头待命,没人敢留下来看戏。

    “张老,你怎么了?一早就发脾气啦!”

    花容格听声音也知道是院长“院长,早。”头也没回,她继续探看老翁的身体状况,对著老翁轻声说:“哟,老天爷选边站,真让你盼到院长来了。”

    “花医生,张老的身体还好吧?”

    “很好,好到精力旺盛的可以骂人、泼水。”告状她也会。

    “院长,你院里的这女医生真是凶,一定还没嫁人。”

    “我嫁不嫁人关你啥事,最重要的是待会我还有香喷喷的葱油饼吃,而你没有。”花容格挑衅的取下听诊器“要不要,我让小倩也送一份给你吃?”一双眼睛鬼灵精的转著。

    “我就不相信只有你有,别人都吃不到。”张老就是不想拉下老脸。

    “院长,老先生目前状况都正常,如果没事,我先走了。”肚子很饿,再不吃点东西,待会儿门诊时间一到,又得等到中午了。

    “花医生,等等,我介绍个新同事给你认识,往后张老就由你们两位共同看顾。”院长靠近花容格小声叮咛“张老是我们医院的赞助人,姿态放低一点,别亏待医院能生存的幕后功臣,张老只是个性倔了点。”

    “是。”院长都这样说了,她能说不吗?

    新同事,是什么新同事让院长这样看重?她就看看是什么样的厉害角色。

    “好了张老,别跟这有口无心的孩子一般见识,待会跟你介绍一下医院新聘请的胸腔科医生,由他来帮张老看顾,保证张老你很快就可以出院含饴弄孙。”

    脚步声传来“抱歉,我来晚了。”男人爽朗的声音由远而近。

    “说人人到,张老,这位是骆医生,刚从美国回来的。”院长口气中的得意好不像话,让花容格好生的好奇。

    顺著声音的来源看去,当那张脸完全出现面前,她脑子轰的一片空白,连带脸色也唰的惨白。

    “以枫…”睁大眼睛,她不可置信的唤著记忆中的名字。

    “你们认识?”院长惊讶的问。

    “我们认识?”男子也语带诧异。

    花容格久久不能回话,是心头率先一窒,感觉眼前一黑,她便晕眩的倒下,坠入黑色漩涡。

    “花医生,花医生…”

    “小姐…”

    院长跟男人的声音同时在耳边呼唤,然而她却怎么也睁不开眼,冷意蔓延全身,她好难受,全身无力的瘫软,直到昏迷。

    ***

    骆俊璋在病房的窗旁来回的走着,床上的人已经昏迷一整天,为什么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她断断续续的啜泣,口中喃喃泣诉,任他怎么摇、怎么唤,她依然深陷在自己的世界,无法清醒。

    不懂为什么他的出现,会引发她这么大的反应,医院里跟她熟识的同事也不明白,难道他是她记忆中的某个人?会吗?

    她又开始啜泣了,细微的声音,却是令人肝肠寸断,骆俊璋走近病床,搀扶起她,试图将她自梦境里拉回。

    “花医生,花医生…”轻拍她满是泪痕的脸,冰凉凉的,让他一阵的不舍。

    她叫花容格,有点熟悉却又陌生的名字,仿佛在多年前的梦境里,他曾听闻过,然而,现在他怎么也想不起。

    “花医生?”

    淌著泪的眼睛缓缓的睁开,那是一双叫人怜爱的眸子,像黑夜中的星子。

    “你总算醒了。”他释怀一笑。

    挣脱他的怀抱“你是谁?”那眼神变得防备。

    “我是新来的胸腔内科医生,骆俊璋。”他伸出友好的手。

    “骆俊璋?不是以枫,你不是…”像是在痴笑自己的呆傻,花容格失落的抹去泪。

    见她要下床,骆俊璋赶紧绕过去,却被她一手挡去“我没事。”

    “可以问为什么吗?我是不是让你想起了什么事?”他忍不住想询问。

    “没有,很抱歉,我先走了。”

    “可是花医生…”

    来不及再唤住她,那纤瘦的身影已经快步的奔离。

    呆坐在空荡荡的床上,骆俊璋满是困惑,他的人生曾经有一段空白的记忆,meimei说,是他上学出了车祸使然,他也深信不疑。

    然而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裤子口袋里看见一张台东、绿岛的往返船票,开始怀疑自己并未如同家人所言,是打小生长在美国的华人,那张船票成了他选择来到台湾的始因,他想找回失去的记忆,填补那段空白。

    回到窗口看着下到一楼狂奔离去的身影,有太多的疑问在骆俊璋脑中旋转跳跃,一时间,他挑抽不出具体的问题,表达他内心真正的纠结。

    同样复杂的心情,在狂奔不止的花容格心头浮现,他不是以枫,不是她想了好多年的人:骆俊璋,一个自美归国的专业医生,不是她朝思暮想的骆以枫。

    然而他们却有著同一张脸,同样的笑容,同样的嗓音,直至现在,她的耳畔都是他低沉的呼唤,花医生、花医生…

    “不会的,以枫不会这样生疏的叫我,如果真是他,他会指名道姓的唤我花容格,不会是这样生分的称呼,要不,也该是揶揄的调调。”

    不敢让自己的脚步停下,然而心酸的泪却不试曝制,自她盛满哀伤的眼底涌出,飞逝在她奔跑的风中。

    “以枫,你听见我的话吗?我想你,一直都想着你…”发软的脚蓦然跪在地上,黑夜中,她一个人痛彻心扉的嚎啕大哭,为了那个死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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