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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朋友费所有的眼泪浪费了这些年 (第3/3页)

会让人吃闭门羹,这样就值一辆好车?”

    文思啼笑皆非“啐啐啐,难道还安排在人家卧室见面不成,你这个人有毛病。”

    文约一想,对,太过份,好吧,就上她写字楼去。

    “告诉你,她同她meimei不一样,不好相与,你要有心理准备。”

    他上去了。

    那女郎并不像一片云,经过几重通报,文约才进到她办公室,她被铜墙铁壁围住,下班之后,约见的想必也不过是三数个知己好友,换句话说,她与环境脱节了。

    只见她穿着名贵的套装,化妆明艳照人,一双眼睛精光四射。

    文约与她一照面,就知道找错了人,她短头发,没有他要的尾巴。

    “你代表顺兴企业?”她问他。

    顺兴是文约父亲的公司。

    文约意兴阑珊的客套几句,言中无物,对方很快发觉她浪费了时间,便站起来送客。

    走到门口,文约才说:“我同令妹露露是朋友。”

    “是吗。”

    “露露说,你喜欢开车时听歌。”

    “我,开车?我没有驾驶执照,一向由司机接送,我坐在车中多数看报,很少听歌。”

    “啊。”文约发怔,这是怎么一回事。

    女秘书已经过来替文约打开大门,文约不得不就此告辞。

    他弄错人了。

    想像中的女郎是倦慵的,娇怯的,连耍乐都十分厌倦,更不要说是工作。

    她应是一支歌可以重复听一个下午的人。

    懂得享受,生活低调,是一个艺术家,不论大事小事,都有点糊涂。

    回到家,meimei问:“怎么样?”

    文约不出声。

    meimei留意他表情“我早知你会失望。”

    “她不是她。”

    “真人同想像是一定有分别的。”

    “不,完全不是那个人,弄错了。”

    “啊。”meimei也讶异“你想见的,到底是谁呢。”

    “我不知道,她们家还有没有姐妹?”

    “就她们俩。”

    “你确实清楚?”

    “当然。”

    “当然。”

    在灰色的天空下,文约又遇见露露。

    “听说你见到我jiejie了。”

    文约点点头。

    “怎么样?”

    “我与你比较谈得来。”

    露露大喜“真的?”

    “真的,我俩一般无聊,一般幼稚,一般没出息。”

    “去你的。”

    “我并无夸张,你可仔细想想。”

    露露说:“但你却要找一个浪费了所有眼泪的女孩子。”她讪笑他。

    那只不过是她喜欢的一支歌。

    “那卷录音带并不属于你jiejie。”

    “那我就不知道是谁的了。”

    “还有谁常常用你们的车?”

    “我不知道,也许是哥哥的朋友,但是他们的女朋友加在一起至少有千余名,穷你一生也无法找到。”

    “能够随意用你们车子的,恐怕没有几个人。”

    “我为什么要帮你找?”露露问。

    “因为我们是朋友。”

    露露哑然失笑“徐文约,我不认识你,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文约也知道自己太过份了。

    这种牛角尖钻了进去简直脱不出来。

    文思说:“交给私家侦探去办。”

    幸亏还有一份正经工作,当作精神寄托,文约才不致走火入魔。

    他常常到附近油站去加油,却再也听不到那首歌,见不到那个人。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文约有一夜看见那个女孩子。

    她有洁白的皮肤,不施脂粉,单单擦鲜红色唇膏,温柔地同文约说:“我是别人的女友。”

    文约连忙说:“我并没有不良的企图。”真的,他可以指天起誓。

    那女郎嫣然一笑,转头而去。

    然后梦醒了。

    这大抵也可以算是绮梦了。

    家里发生一点事:父亲下令,叫文思选择,要不进顺兴工作,要不出去升学,不准她继续游荡。

    meimei考虑了三天,决定前往纽约。

    文约内心恻然,去送meimei飞机。“不要玩得太疯。”“要注意冷暖。”“遇到喜欢的人,切记回来结婚。”

    露露也在,文约邀她喝咖啡。

    露露说:“没想到你如许友爱。”

    “我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优点”

    “是吗,说来听听。”

    文约只是笑。

    他与她打了三局球,三盘两胜。

    她没有开车来,文约送她。

    露露忽然说:

    “文约,既然大家是朋友,我也不好瞒你,照实对你说吧。”

    “我知道,你要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别嬉皮笑脸的,告诉你,我知道你认识的女郎是谁。”

    文约一怔。

    “我一直知情。”

    “那何苦害我兜圈子。”

    露露说:“每一个人都有苦衷。”

    “说你的来听听。”

    “他是我三哥的女朋友。”

    “你怕我动手抢?我不是那样的人。”

    “不,她同三哥断断续续往来有好几年,很痛苦很累的在一起,每次分手,大家都为他们松口气,但不一会儿,又开始纠缠,、永远没有了结。”

    文约只觉得荡气回肠“现在他们仍在一起?”

    “两个人什么都不做,浪费那么些年,你要是介入,更不知是什么局面。”

    “原来你是为我好。”

    露露说:“你不用如此讥讽。”

    文约笑了。

    “我是自由身,为何对我没有兴趣?”

    “我配不上你,露露,将来你的伴侣胜我千百倍。”

    露露说:“最狡猾的人才会这样说,高招。”

    文约无奈地笑。

    “她上个月又到温哥华去了,这次去得最久。”

    “会不会从此摆脱这段不愉快的感情?”

    “我三哥前天才出发去找她。”

    “要命,又不肯放过她。”

    露露说:“我们见怪不怪,也许他们觉得幸福,毕竟世上有多少人能够终身以恋爱为事业,统共不用工作谋生?有时真羡慕他们,有这样一件大事可做,不愁寂寞。”

    文约默然。

    “喂,有空约会我。”

    文约点点头。

    “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叫你出来。”

    “不用了,”文约说:“不重要了。”

    “怎么说?”露露诧异。

    文约叹口气“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更没有那么多眼泪。”

    露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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