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起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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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4/7页)

东方男子,笑容比清晨的朝霞更灿烂。

    他背的不是吉他,是小提琴。他说他喜欢英文里violin的发音。

    他来自维也纳,走在丹麦,向往荷兰。

    他只是这样周游国家,他说他要做一个流狼的提琴手,他总在清晨时出现在广场,带着他的琴、他的音乐和他的笑容,赚钱,然后继续流狼。

    她问为什么是清晨呢,人并不多。他笑一笑,他说他喜欢这个时间的空气和清闲,只有这样的晨光才像是轻抚过琴弦的弓。爱琴,她才会给你好听的歌。他这样说,看向提琴的眼神,就好像那是他的情人。她懂,就像她爱她的钢琴,就像他们合奏的音乐,没有一丝的不和谐。

    什么时候你才可以像爱琴一样爱我?

    我已经爱上了你。

    所有的快乐,只有七天。

    七天之后,他走了。他说他要去看那个风车的国度,然后为她带回一朵郁金香。

    他没有再回来。

    多年之后,她终于决定不再等待,关掉了心爱的咖啡馆,想要回到自己的故乡,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中国。

    临走之前,她去了风车的国度。

    在郁金香的花田里,当风转动风车,依然是低沉沙哑的声音,她背转身,失声痛哭。不再有郁金香,不再有风车,不再有深蓝色的海洋,不再有海洋一样的天空。

    在故乡的城市,在同样喧嚣繁华的街头,她开了一个叫做“彼岸风车”的咖啡屋。风车,从此以后,只在彼岸。咖啡馆里,没有琴。

    在美术馆的艺术展上,她看见一套小提琴,咖啡色的小提琴,整整七把,制作者的留言是送给一个喜欢风车的男人。

    她知道,是他。

    她听到了那个喜欢风车的男人的故事。

    那个男人有比阳光更灿烂的笑容,有修长的手指弹出优美的旋律,有心爱的挚爱的小提琴。在阿姆斯特丹的街头,为了一个横穿马路的小女孩,他的右手再也没有能拉出优美旋律的力量。

    他还是舍不得他的琴,所以他只能听,仅仅用听来感受琴的优劣。他说爱琴,她才会给你好听的歌,你才能感受到她的每一点震动。

    除了小提琴,他还爱风车,咖啡色的风车。

    咖啡色的风车下,他的血染红过郁金香;他的笑容依然比阳光还灿烂。

    她终于再见到他。

    你依然像爱你的琴一样爱我吗?

    他说是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并不只是像爱琴一样爱你?

    他说对不起。

    她去了荷兰,她以为再不会踏上的地方。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赌什么。

    但后来,她知道了。

    因为,在清晨的朝阳下,她回头。

    她看见了风车、花田,还有一张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

    剧本出来的时候,大家都不说话。

    半晌,小张呐呐地道:“SN还没有拍过这样的纯爱剧啊。”

    小田倒很兴奋“拍呀拍呀,我想看。”

    老王很中肯“更像MTV,考验的是摄像的功力。剩下的全靠演员。”

    程丹宁也很开心“北欧!一定很漂亮。”

    陈思寻看看剧本又看看且吟“你好像…很喜欢写关于音乐的故事。”

    且吟看他,然后仰头看向天空“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一个人去旅行。路过阿姆斯特丹的时候,遇到过一个这样的人。他在维也纳的音乐学院学小提琴,然后一个人一边拉琴赚路费一边漫游欧洲。他是那种永远都笑着的人,那笑容是真的灿烂。他说世界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我一直都记得他。”

    “你和他,也有什么故事吧?很喜欢他吗?”他知道自己问得逾矩了,但她脸上怀念的神采让他忍不住还是问道。

    她只笑,不答。也有一些事情,是永远不想告诉他的。

    那个流狼的乐手是她的初恋情人。她本来可以留住他,但她没有。因为她知道,有那一段恋爱,是因为那个人身上有很重很重的另一个人的影子。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她必须回来,为了一个人而回来。

    这个人,现在就坐在她身边,只相距三厘米。

    但那个时候,她不知道,这三厘米可能是她永远也逾越不了的天堑,比太平洋更深。

    有的时候会觉得,也许,一如现在,即使没有她所想要的爱情存在,也是一种幸福。至少,他在她身边,她是他的朋友。

    用摄像机,或者是一群人,隔开迷离的心绪,三厘米也是安全的距离,在两个都希望可以把对方当做朋友,又不想造成对方负担的人心中,这样也是好的。?

    “且吟,这里!”她又迟到了,一进台球馆的门,就被烟雾呛得看不清人影,幸好听见小田的声音,循声过去。

    因为年轻,混熟了的一群工作人员会常常找出各种名目来聚会。这些同在娱乐圈里,却从事的是造星工作的人,相比于大大小小的星星们,有相似的作息时间,又没有那么多的麻烦,固然平凡,却也是值得羡慕的一群人。

    那些更忙一些的人,比如丹宁、有家室的老王、思寻和且吟,也总是在有空的时候加入。

    “这次怎么约在这了?”且吟站在小田旁边,又咳了两声。

    “男生人多,他们说喜欢玩。”小田一摊手。

    很呛,眼睛辣辣的,睁不开。且吟勉强透过烟幕看去,在握杆打球的人是思寻。

    她看不清他打得怎么样,只是朦朦胧胧地觉得那姿势极漂亮,直到耳边传来不知道是谁的大声叹息:“哎,思寻,你别这么强行不行?又给你赢了。”

    思寻放下杆,背转身地笑答道:“和我比台球,当然只有你输的份。”边说边朝着休息的座位走去。

    “思寻,原来你打得这么好。”小田赞道。

    他耸肩“念书的时候就很喜欢打了。”边说边坐下来“你不去打?”

    “去。且吟呢?”

    “不了。”她摇手,呛得太难受。

    于是位置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思寻顺手打开一罐饮料,注意到且吟面前没有,就先递给她。一个倾身的动作,他发现她眼睛红红的“你怎么了?”

    “没事,呛的,烟大。”她又咳了两下。

    他“哦”了一声,体贴地不再开口说话。

    只是静静地坐着,就可以感受他的关心。虽然很难受,但为什么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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