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公主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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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2/3页)

她又将其中的一半继续撕扯成一条条的纸屑,似乎是有无限的怨恨要藉此发泄出来。

    “难怪雨轩会对你如此看重,原来是因为你的身份如此特殊…哼,我还真以为你们是郎情妾意,一片真心呢。”逐月幽怨的恨意毫无遮掩地流泻出来,手中的画纸已经被她撕成蝴蝶一般的碎片。

    赵蝶衣沉着望着她。“我是公主又怎样?公主与他就不能有真情吗?”

    “你大概还不知道雨轩的身份吧?”逐月恶毒地笑了笑“你以为他真的是狼荡不羁的江湖少侠?”

    赵蝶衣还以一记从容一笑。“你是想说,他其实是东辽的二王子吧?”

    这回逐月愣住了,刚才赵蝶衣没有问出口的话,她却问了出来“你怎么会知道?”

    “雨轩从来都不会骗我。”她说了违心的话,在逐月面前她绝不会让自己的气势倒下去,只有这样才能更有力地打击到对手“否则你以为我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和一个陌生人跑到宫外来?不过我倒是觉得你很奇怪,你对他这么穷追不舍,难道是因为你想做东辽的王子妃?”

    逐月突然抬手,将面前的茶盘猛地扫落在地,她的暴怒,让她向来维持的优雅风度荡然无存。“别和我说什么公主!你以为公主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可以就此高我一个头?公主在我眼中,是最不值一提的大笑话,你们就知道吃穿享乐,甚至还比不了街边卖花丫头来得高贵!”

    “总比你高贵点。”赵蝶衣无视她的愤怒,甚至还有意激她“明明不是公主,却偏要成立个什么追云宫,人前人后让大家都要叫你『宫主』,你这么想当公主,要不要我把你引见给我的父皇,让他认你做干女儿呢?”

    逐月怒极,如旋风般冲到她的面前,啪的一声,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赵蝶衣从没被人这样打过,她本要一跃而起,但是转而一想自己眼下的境况,敌强我弱,只得吞下这口气,面露讽笑“你不敢杀我,所以只能打我出气,我现在不和你计较,这一巴掌,我会在日后还给你的。”

    “只怕你没有那个机会了。”逐月冷笑着,从身边拿过一个小瓶子,倒在杯子里,递给赵蝶衣“喝了它,你就不会再有机会见到欧阳雨轩。”

    “是毒葯?”赵蝶衣眨眨眼“你以为我没喝过毒葯,想拿这个吓唬我吗?”

    “你喝过?”逐月依然冷笑“你养尊处优、锦衣玉食地生在皇宫之中,怎么可能喝过毒葯?不要磨蹭时间了,赶紧喝了它!”

    “你让我喝我就喝?”赵蝶衣也不畏惧“你知道杀了我的后果吗?”

    “你想说天雀国会报复我?”逐月眼中的恨意又深了许多“求之不得,我等着他们找上门来。”

    “我是说,你若杀了我,恨你一辈子的是欧阳雨轩,你最想得到的不就是他的心吗?”

    逐月哼道:“不要总拿欧阳雨轩来要挟我,他一再地辜负我的心,我对他已经全无留恋,你死了,看着他为你痛苦,我不是更开心?”

    “你若真的会开心,就不应该让我死。”赵蝶衣继续与她斗嘴“你这么想让我死,说明你心中还是对我和他的事情充满计较,这代表你对他余情未了,念念不忘,表面上咬牙切齿地恨他,其实心中刻骨铭心地爱他。”

    “我如今最恨的,是你!”被说得恼羞成怒,逐月一把抓起赵蝶衣的肩膀,痛斥道:“我最恨的是你这种人!只要你死了,我就会真正的开心!”

    “为什么一定要我死?”赵蝶衣喃喃地问,在逐月的眼中,她看到了与以往不一样的东西,那不仅仅是因为情敌而有的仇视,还有某种让她说不出,却读得到的嫉妒。

    嫉妒?逐月嫉妒什么?嫉妒她和欧阳雨轩情投意合?

    “因为你们其实是姐妹。”

    船内的人,无论是侍女也好,逐月也罢,谁也不曾听到有人逼近的声音,但是欧阳雨轩的出现却是如此真切地让她们全部震惊住。

    逐月反应最快,一手抓住赵蝶衣的肩膀,将那瓶毒葯抵在她的唇边,沉声喝令“退出船去,否则我现在就让她死在这里!”

    欧阳雨轩站在船舱的门口,他直视着逐月,黑夜衬得他更加耀眼,让他如同从天外世界来的精灵,优雅而高贵。

    他一手扶着船舱的顶框,低低地笑着“火气不要这么大,我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何必对你的亲姐妹下这样的毒手呢?”

    “谁和她是姐妹!”逐月怒喊“你不要胡说八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和她的身世,我们就不能知道你的身世吗?”他看着还在震惊与疑惑中的赵蝶衣,说道:“这件事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艳娘大概还没有来得及和你说明白。当年你父皇逃难时丢弃下的已经怀孕的妃子,并不止你母亲一人,还有逐月的母亲…月妃,”

    “住口!不许你提我娘的名号!”逐月的喊声中已经带着哭音。

    赵蝶衣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后滴下几滴水珠,湿漉漉的。身后的这个女孩子,是她的“姐妹”?

    “荒谬。”她喃喃地苦笑一声。真正的公主原来流落在民间,而她这个冒牌的却成了鸠占鹊巢?

    逐月误会了她的意思,怒道:“怎么?知道我的身体里也有着和你一样的鲜血,觉得玷污你高贵的身份了吗?”

    欧阳雨轩虽然表面轻松,但其实眼睛一直盯着逐月的手,虽然她倒葯的速度未必脑旗过他以轻功抢夺的速度,但是他必须全力防范,身上的每一寸肌rou都悄悄地蓄力着,随时准备飞身过去。

    为了不让逐月发现自己的意图,他继续漫不经心地和赵蝶衣讲述着关于逐月身世的故事“她和她母亲是被一位你父皇身边的画师救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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