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剑_第十一章金章令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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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金章令主 (第1/7页)

    第十一章 金章令主

    第二天一早,范子云刚起床,盥洗完毕,只听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像旋风般闪了进来,那是青凤万飞琼。她今天穿了一件窄腰天蓝的上衣,玄色长裙,一头披肩秀发,也用天蓝丝条束了起来。看去清新脱俗,带着一脸浅笑,亭亭玉立的站在他面前。

    范子云只觉得眼前一亮,忙道:“万姑娘早。”

    万飞琼眨眨眼睛,展齿一笑道:“范相公,我哥哥说,今天要去逛雨花台,那里可以捡到五色小石子,玲珑灿烂,非常可爱,我多捡几袋来,以后就拿它做暗器才好玩呢,你没事吧,我们吃过早餐,就一起去好么?”

    范子云道:“不成,我今天有事。”

    万飞琼一脸高兴的脸上霎时给冻住了,说道:“你有事,不会隔一天再办么,人家昨晚就和哥哥说好了的,高兴了一个晚上,偏偏你扫兴。”

    范子云陪笑道:“今天我真的有事,不能改期,姑娘和令兄去吧。”

    万飞琼负气的道:“我不去了,什么地方都不去。”说罢,不待范子云答话,转身往门外冲了出去。

    范子云看她身法轻灵,心中暗暗赞道:“她真像一只青凤。”但听“砰”然一声,万姑娘回入房去,重重的阖上房门,她真的生气了。

    范子云跨出房门,万选青也正好从房中走出。摇摇头,轻声道:“我家那位大小姐。不知又在和谁发脾气了?”

    范子云脸上一红,说道:“就是和小弟咯,方才万姑娘说和万兄说好了,今天要去逛雨花台,邀小弟一起去,小弟因今天有事…”

    万选青道:“范兄既然有事,隔一天去,也就是了,逛雨花台,又不是非今天不可,这也值得生这么大的气?”

    范子云道:“万兄去劝她几句吧,小弟明天一定奉陪。”

    “不用理她。”万选青笑了笑,说道:“她是在发小孩子脾气,越劝越坏,不理她,过一会也就好了。”

    两人走下楼梯,起居室的一张方桌上。已经放好。碟子菜,一盘热气腾腾的馒头。和一锅稀饭。边上伺候着一个老妈子,巴结的迎着陪笑道:“二位公子,请用早餐了。”

    万选青一抬手道:“范兄请坐。”

    范子云望望楼上,说道:“要不要唤令妹一声呢?”

    万选青笑了笑道:“兄弟方才说过不用去理她,这时候,你去请她,她也不会来的,我们只管先用就是了。”说着,和范子云一同落坐,吃过早餐,两人一同往盛锦堂书房而来。

    盛锦堂正站在院子里吸着烟,看到两人,招呼道:“二位贤侄昨晚还睡得好吧?”

    万选青躬身道:“贵局招待太周到,晚辈正要向老前辈道谢哩。”

    盛锦堂一抬手道:“大家书房里坐吧?”

    范子云道:“盛老伯,小侄还有点事去。”

    盛锦堂哦了一声,问道:“老侄台要到哪里去,你初到金陵,地方不熟,要局子里的趟子手陪你去好了。”

    范子云暗暗朝他使了个眼色,然后道:“不用了,小侄会去找的。”说罢,就别过盛锦堂、万选青二人,往外行来。

    到得前进,正好遇上盛振华,含笑道:“范兄弟,你到前进找我来的吧?”

    范子云道:“盛兄早,小弟想出去一趟,只是想请教盛兄,文德桥如何走法?”

    盛振华道:“范兄弟要去文德桥?我派人陪你去好了。”

    “不用了?”范子云忙道:“小弟还是一个人去方便,盛兄只要告知如何走法就好了。”

    盛振华还没说话,范子云四顾无人,压低声音道:“小弟去去就回来,回来再向老伯详细报告,盛兄暂时勿向人提起。”

    盛振华看他这么说,只得点点头道:“好吧,范兄弟要去文德桥,那是在秦淮河的北岸…”他把到文德桥去的路径,详细说了一遍。范子云牢牢记住,别过盛振华,出了盛记嫖局,一路往东行去。

    金陵东面的名胜,自然是夫子庙和秦淮河了。夫子庙,本来应该是崇高肃穆的,它象征着我们中华五千年道统的优秀文化,但这里却像北平的厂甸、和苏州的玄妙观一样。庙的周围,小店林立,摊贩集中,茶馆酒肆,和各式各样的杂耍,应有尽有,是金陵城里最大的民众游艺场所了。

    古庙的边上,就是全国闻名的秦淮河,文人学士歌颂为六朝烟月,南朝金粉的荟萃之地,歌台舞榭,画肪往来,说不尽风光旖旋。文德桥就在秦淮河北岸,夫子庙的边上。

    范子云好不容易找到文德桥,但见行人往来,红男绿女,车水马龙,络绎于途,这地方好不热闹!心中不禁有些踌躇起来,像这样一个繁华熙嚷的地方,要找一个普普通通的行路之人,这有多难?抬头看看日头,差不多已快己正,他独个儿站在桥边上,目不转瞬的打的量着每一个行人。

    这年头,戴瓜皮帽、穿竹布长衫的人可真不小,你要看他肘后有没有打蓝布补钉。这可得等他走珲云了,从背后才能看得到,范子云几乎看的目不暇接。已正,现在己经己正了门文人到度是过去了,还是还没来呢?范子云心中暗暗嘀咕着,也许未必直有这样一个人,打这里经过。

    就在他正在思忖之际,忽然有一个人影映入他的眼帘!这人身材不高,头上戴一顶已经又脏又皱的瓜皮帽,身上穿一件洗得已经发了白的竹布长衫,弯着腰,肋下夹一柄油纸被雨伞,踏中的从桥上走去。范子云急忙注意他双袖肘后,果然打着两块蓝布补钉。就是他,己正,果然有这么一个人,从桥上经过。

    范子云心头感到无比的惊奇,昨晚留字条的入,如何会知道这人一定会在今日已正经过文德桥呢?他要自己尾随他下去,到了地头,就杀了他,这到底为什么呢?他本是为了好奇而来,本来还以为未必真有此人,如今居然真有这么一个人打桥上经过,他自然非尾随下去,看个究竟不可。

    这一阵工夫,那人已经走出老远,范子云反正是尾随,又不是要追上他,故而远远的跟了下去。那人当然不会知道身后有人跟踪着他,因此只是自顾自的弯着腰,低头走路,一路往西行去。范子云跟在他身后,也不知走了多少路,但觉地势渐渐荒凉,迎面已有一座形势险峻的高山峻岭。那人依然一直往前走去,连头也没回。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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