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宗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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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4/6页)

然渐渐记不起枫儿的样子,记不起他一颦一笑…你可曾尝过这种滋味?任你再想再痛苦,却想不出他的面貌?”

    水行舟冷冷看着他,眼中痛苦更甚:“我也一样恨你,若非你当年设计夺了我掌门之位,这一切都根本不会发生…可我恨了这多少年,却从没去找过你。”

    陆行风平和慈祥面上,不知何时已换了种夏云初从没见过的怨毒,嘿嘿冷笑道:“你不来找我,还不是因为当日在枫儿临死前发了誓?若非如此,以你练那雪融功的能力,怕早已将我食rou寝皮了吧!”

    水行舟眼望着他,神情尽是愤恨:“你当日不也发誓说绝不与我为敌?”

    “…我有与你为敌吗?哼,我不过教了我徒弟一本假经书,是谁见之动心,是谁强取豪夺来着?”陆行风嘿嘿冷笑着,又道:“我们只说不亲自对付对方,可没说别的。我今日设了这圈套害你经脉完全逆走,数月内必要死于非命。却没亲手杀你,你又能怎样?”

    柳茗身子晃了一晃,便要摔倒。尧绿川看得仔细,慌忙扶住。

    “我能怎样?我能杀了你!”水行舟心中激愤再憋不住,自己当年偷了本门秘笈受那走火人魔之苦数十年,到最终也没夺回心爱之人,本就痛苦不堪。此刻终于受多年仇家设计,反要平白丢了性命,如何不恨?

    纵身一跃,那惊天动地雪融功已遍布掌心,向陆行风当胸便扫。及到近前,忽见他嘴边一抹讥讽微笑,心中忽然醒悟,再想收掌已来不及。

    这一掌,正结结实实打在陆行风胸口。直击得他身子直飞起来,撞上一丈后铜钟之上,直撞得那古钟嗡嗡作响“哇”得一口血喷了出来。

    夏云初一声惊叫,慌忙奔去,望着师父惨状,心中痛惜难当。

    水行舟一招得手,却不见欣喜,反而又惊又怒:“你…你激我杀你!”

    陆行风嘿嘿一笑,举手去擦嘴边鲜血,神情愉快:“是,你果然受不得激…当年你我在枫儿面前发誓,说绝不亲手对付对方…否则便罚违誓那人轮回几世…也再碰不到枫儿。”

    低低垂了头,他脸上皆是笑意:“现在我赢啦…是你亲手杀了我。我等着这些年,早就想去见枫儿了,就是不见你死…我不甘心。”

    转头去看夏云初,脸上慢慢带了丝歉疚,将嘴附在他耳边,用了极低之声道:“云儿,为师对不起你…这个局,从一开始就是为师设的。”

    夏云初怔怔听着,身子却渐渐发抖。

    陆行风急急喘息一阵,又低道:“不找个理由赶你下山,怎能引这群乌衣教妖人窥探你身上这假《心经》?若不做的逼真,又怎能让水行舟信它?”

    夏云初的膝盖终于一软,慢慢跪倒在地。

    心中所有猜测此刻证实无误,看着二十年来一直如父亲般尊敬爱戴的师父,没有愤怒惊讶,却只觉满心里都是说不出的害怕。

    从几年前师父选中自己教他这《心经》时,一切就已是苦难开端。那时只道师父看中自己品行,却不知那时师父心中所想,就是要借他之口,把这假经传到水行舟耳中…

    思及至此,一切疑问已昭然若揭。

    原来当日大师兄是被师父所伤,又在他胁迫下,才指认自己。也只有师父,才能令大师兄纵有苦衷,也绝不敢说…

    懵懂间,就已早注定日后含冤,注定了手筋被挑,更注定了要被萧红屿他们刑囚逼供,受这身心皆残的无尽苦楚…

    原先总有口气撑着,只道事情既是冤屈,总有一日能还他清白,师门也总有一日能为他重开。旧时师慈友恭,无忧无虑的单纯时光在他心中,却成了最后一方栖息之地。

    一时之间,心中所有最后的希望也落了空,什么冤屈,什么昭雪,原来只不过是黄梁之梦。

    原先坚持着受那折磨屈辱,不吐露这师门秘笈,竟也成了冷冰冰笑话一场。

    忽然想到大师兄赵风死时面上惊讶不信神色,心底彻骨的寒冷上来,他的声音发着抖:“师父…在客栈里,大师兄是你杀的?”

    萧红屿一震,飞身直扑过来,紧盯住了陆行风。

    一直承认赵风之死是自己所为,是为了激夏云初活着为他报仇。此刻忽然听到这句,却也想弄清实情。

    “是…那时那情形,不由我不杀。我最怕他心软,口风不紧…”

    “哼…我当时就觉得古怪,只是却没想到这层。”萧红屿冷冷插活:“那日你和一帮弟子进来,云初刚说大师兄几个字,你便已道是他杀了赵风——你又没近前,怎知他已死了?”

    他神情恼恨:“再说,你要作戏杀夏云初时,随手抽的却是身边弟子的剑?!半夜出事赶来,不带自己的兵器,像是武林中人吗?!除非是你自己剑上有血!”

    再一细想,于当日之事更是明了:“原来你来得比我更早,看到我跟着夏云初前后离开,便杀了赵风,在众人面前作戏要杀云初,也是知道我绝不会袖手不理,否则他一死,你这苦心可全白费了!”

    陆行风静静看了他一眼,心中已转了数个主意。从开始夏云朗被逐下山后,所有行踪基本都在他掌握之内,萧红屿与夏云初之间种种,他也基本明了。

    眼看着这萧红屿虽是重伤在身,却仍掩不住俊朗逼人下一股狂佞邪气,想到他乌衣软左护法的身份,竟是说不出的嫌恶。

    这些年他心态早已扭曲,再想到这人和夏云初间暧昧情愫,更是妒恨交加,忽然便恨不得天下人都和自己一样情无所依才好。淡淡一笑:“水性舟手下,的确心思缜密。可惜这么聪明,却…却识不穿我师徒这场戏中戏…”

    夏云初听得他最后一句,心中一时迷惘。转眼碰上身边萧红屿狐疑目光,忽然有那么一丝了然。

    再怔怔望着师父眼中一闪而过狡点神色,心中如同裂开了般,却木木的再不觉疼痛——到了此刻,师父仍不放过一个打击他们的可能。

    …转眼看着身边这两人,一个与自己二十年来情同父子,一个这几月来痴情全心以待,到头来…他们都笑吟吟各取所需,只剩自己孑然一身,落了个身残心死。

    …心中忽觉万念俱灰,世间事再无不可。

    慢慢唇边漾了笑意,他轻轻道:“是,师父…饶他们…再聪明,也不知我们这是计中计。

    眼光,却转向了萧红屿…

    对上萧红屿眼光,看着那深沉眼底中神色瞬息万变,却已失了探究之心。

    陆行风听得他这句,眼中微微有了赞许得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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