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花宝鉴_第91章又拣了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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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又拣了来 (第2/2页)

嘴油舌。”

    宝珠道:“我有个木字,加一划是本字,移上去是未字。”子云笑道:“我有个脱胎法,未字减一笔是木字,移下去是本字。”

    众皆大笑。琴言道:“我有个水字,加一点是字,移上去是永字。”次贤道:“这个永字些须欠一点儿,也只好算个薄水。然眼前的却也没有多少。”

    王恂道:“只怕就是几个,被他们想完了。”桂保道:“我还有一个十字,加一划是士字,移上去是干字。”大家说道:“好。”

    蕙芳道:“我有个杳字,加一笔是查字,称上去是香字。”众人赞道:“更好!”宝珠道:“我有个丁字,加一笔是于字,移上去是亍字。”子云道:“这字却冷些。”子玉道:“也可用。”

    宝珠道:“彳亍二字也不算冷。”琴言道:“我有个卜字,加一笔是上字,移上去是下字。”次贤道:“这个好得很。”

    桂保道:“我有个白字,加一笔是自字,移上去是百字。”蕙芳道:“略短些。”王恂道:“我有个曰字,加一笔是田字,移上去,”说到此顿住了。桂保道:“移上去是什么字?”

    王恂大笑,子玉道:“只要说透上去,便成个由字。”子云道:“我叫他拖下来成个甲字。”次贤笑道:“你们一个要上,一个要下,要争竞起来,我叫他一头往上,一头往下,作个申字何如?”

    众人大笑。吃了些点心,又喝了几杯酒。王恂问蕙芳道:“你见湘帆、前舟没有?”蕙芳道:“原是为他们在那里,所以耽搁了好一回,将我的戏挪上了才来的。

    我今天见了一个老名士,说是前舟的业师,相貌清古,有六旬之外了。”子云道:“姓什么?”蕙芳道:“姓得有些古怪,我想想着。

    好像姓瞿,穿着六品服饰,觉得议论风生,无人不敬爱他。”子云想了一想,道:“要是姓屈,不是姓瞿。”蕙芳道:“是姓屈,我记错了。”次贤道:“不要是屈道生么?”

    子云道:“一定是他,我听说他到了。”子玉道:“他名字可叫本立?”子云道:“正是,你认识他么?”子玉道:“我却不认识,我见他几封书札与家严的,有论些史事疑难处,却独出卓见,真是只眼千古。家严将他裱成一个册页,我倒常看的。”

    次贤道:“这道生先生今年六十岁了,与先兄同举孝廉方正。他在江西作知县,为何来京?”

    子云道:“去年题升了通判,想是引见来的。迟日我请他来,大家叙叙。虽是个方正人,然是看花吃酒也极高兴。”子玉道:“他是我的父执,恐不好相陪。”子云道:“何妨?”

    次贤道:“道生虽是个古执人,笔墨却极游戏。其著作之外,还有些零碎笔墨,一种名《忘死集》,一种名《醒睡集》,都是游戏之笔。”琴言道:“这两种书名就奇。”

    王恂道:“内中说些什么呢?”次贤道:“我当年在人家案头略翻一翻,也没有看他。记得《醒睡集》内有些集词为词、集曲为曲等类,还有些集经书诗词的对子,却甚有趣。好像末后还有个对戏目的对子,是两个字的多,可惜没有细看。”

    子云道:“你看道生的诗文,与侯石翁如何?”次贤道:“据我看,是道翁高于石翁。石翁的才虽大,格却不高,且系驳杂不纯。道翁才也不小,其格纯正,却是可传之作。就是石翁也很佩服他的。”

    王恂道:“我们江宁的候石翁么,他却自负天下第一才子。据我看来,也不见得。”子云道:“才是大的,博也博的,到他那地位,却也不易。”

    又说道:“我想戏目颇可作对,譬如《观画》就可对《偷诗》,《偷诗》又可对《拾画》等类,倒也有趣。我们八个人分着四对,我给你对一个,你也给我对一个。

    有一字不工稳者罚一杯,两字不工者罚两杯,半字不工欠对者罚半杯,有巧对绝对者,贺一杯。”次贤道:“很好,就请庾香、玉侬先对起来。”

    子玉道:“还是你与媚香先对,次度香、瑶卿,次庸奄、蕊香,末后轮到我们罢。”子云道:“也罢,你作个先锋,他作个后劲,把我们放在中间,容易讨好些。”次贤道:“头难,头难,我一时想不出好的。

    我前日见瘦香的《题曲》唱得甚好,就出《题曲》罢。”蕙芳道:“《题曲》就可以对《偷诗》。”

    宝珠道:“将现成人家方才对过的,你又拣了来,这么就牵扯不清了,你先罚一杯。”蕙芳道:“不算就是了,又要罚什么。”

    子云道:“要罚的,不然尽对对不喝酒了。”即罚了蕙芳一杯。蕙芳想了一想,道:“《教歌》可以对么?”次贤道:“好。”于是都说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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