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言是非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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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3/4页)

道:“自然是想家啊!”差点呛到。

    “想谁?家人?丈夫?还是唐朝那片天空?”

    不想再被逼问,她厌烦回道:“我只想回到适合我待的地方!”

    “不是因为杨敦日。”突然看到嘴上正在讲的男人推门而入,让周子立的口语顿了下。

    “不是!他又不是我夫君,我想他做啥?我们是朋友”声音戛止,低落道:“但现在,也许不是了,他认为我是个满口谎言的人”

    “喜言,呃…”王伶伸出一指点点她肩,想要她转过来,面对众人,也顺道对客人打声招呼。但范喜言的自怨自艾终于爆发,且一发不可收拾。

    “我怎么辩驳呢?我怎么证明我其实来自唐朝,在莫名其妙的原由下,被抛掷来这个叫二十一世纪的地方,还落在一块长得像地瓜的土地上”

    “那叫台湾啦!听不懂喔。”王伶正名。

    “唐代又不若现代,有身分证什么的可携带以证明身分,何况这种荒诞的事说出去,吓都吓死人了,我如何宣之于口呢?”

    “再说,你也很有可能被科学怪博士抓去解剖研究,所以我们全反对公诸于世的嘛。一切小心为上。”康柔云应着。也不管此刻正有人张大嘴巴讶异这些骇人听闻的事,整个人僵直成幽暗背景的一部分。

    唐代?来自唐代?她!

    “我要回去,但没有方法可以回去!小说都骗人,说什么出车祸、被雷劈、跳崖落海就可以转换一个时空,那些作家怎么不自己去试试看?只会乱蛊惑人!”

    “啊你怎么知道她们没有?”王伶质疑。

    “笨蛋!要真有,那些作家还会依然健在地出书领稿费吗?骗你这种呆子罢了。”范晴唾弃地丢过去一眼。

    “但是,你们别忘了,阿范去年就是在一阵闪光下,落到范晴家的院子内的,也许她正该用这种方法回去。找一个闪电很多的夜晚,阿范穿上她来时的那套唐装,站在院子内,一旦天时地利磁场跋之后,她就可以”

    “被雷劈死。”康柔云非常实际。

    “但也可能“咻”地一声就不见了嘛!”

    “好,那你先去试。”范晴怂恿她。

    两人再度往旁边吵过去。

    范喜言将头埋在双臂间,闷泣道:“他不会信我了,他好讨厌我,但我却无法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她不要当骗子,不要看到他嫌恶的眼光。

    周子立瞥了呆若木鸡中的男人一眼,坏心地问道:“那又怎样呢?反正你还有我们这些好朋友。”

    “不一样的,他是我唯一的男性朋友,可以饮酒作乐的那一种!”

    周于立偏要找碴:“我们也可以陪你一道饮酒作乐呀!可每次都苦候不到你的邀请。”

    “不同的,不同的!”她说下清,但杨与她们是不一样的啊。

    康柔云叹口气:“可怜的孩子,你爱上他了。”

    这结论让两人同时胸口一震。

    像是将头埋在上里的鸵鸟,她不肯从双臂里抬起,只一迳地道:“不是的!我不能爱上他,我是有夫君的人哪!”

    这话,是在说服他人还是在警告自己,她也弄不清,只有心口兀自难受得紧。

    “你与唐代那个丈夫相距一千多年,等于他已经死啦!毖妇有再追求幸福的权利的,你何必拿这种理由来自苦?”周子立道。

    范晴凑过来追加几句:“何况你又不爱你丈夫,干嘛坚持独身终老?我可是先提醒你,我们这边没有“贞节牌坊”这种鬼东西。”

    范喜言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他了?他其实人还不错,父母询问于我,我点头后,婚事才定案的。”这难道就不是爱了吗?她是决定要爱他才嫁他的,纵使常义风有诸多她看不过去的缺点,但

    “古代的婚姻本来就跟爱情画不上等号。比如说,你不会因为见不到丈夫而失魂落魄,但你会对那个杨先生失魂落魄;你从来不谈你丈夫的事,但你会对我们说杨先生的事,而且还生怕我们出口批评,捍卫的姿态相当高昂。现在,你要死不活,想回家,怨天怨地的,当真是因为对未来的惶恐、对自己存在的价值存疑吗?不,我认为你全都只是因为杨先生对你的态度。你太在意他了。”周子立持平地分析。

    “子立,我不是的。你为什么一直要谈成我真的爱他似的?我是已婚女子,我”

    “结过婚不代表你能够从此锁上心,不再为别的男人心动,不然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外遇了噢!”康柔云被范晴狠狠拐去一肘子,戛止了乌鸦言论。

    外遇!

    不!她不会外遇,她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不是!她绝不会成为那种她最深恶痛绝的女人!

    “我们是朋友!朋友!朋友!再也没有别的了,要我斩鸡头纺吗?”

    她霍地跳起来,转过身大吼,但没料到正对着她的竟是杨敦日!

    “这就是你生活起居的地方?”他问。

    “嗯”闷闷的轻应。

    杨敦日在小小数坪大的有限空间里走来走去,一直不知道她就住在厌茶楼上。而她的私有物少得可怜。

    他的眼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单人床旁的绣架上。这造型奇特的东西,一入门就牢牢吸引住他的目光。

    “这是什么?”他相当惊奇地轻抚着鹅黄绣布上那只才绣了一半的飞鹰。多么精致的绣工,下针的细腻度,毫不逊于机器所绣出来的,并且更多了股维妙维肖的灵活感。现代的女人,哪个还会这个?

    又一项她并非现代人的证明。

    似乎,他已经接受了她是古代唐朝人这个荒谬的说词,虽不可思议,但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怯怯地,她道:“别人央我绣的,一向都是柔云在替我打理。”她的绣品非常抢手,常常拿到令她咋舌的酬劳。而康柔云也真的很敢,老向那些收藏者狮子大开口。

    “绣得很好。”他道。

    “谢谢。”仍是小小声地应。

    这,都只是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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