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的玩物_第1章便掩藏在被子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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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便掩藏在被子里 (第1/1页)

    第1章 便掩藏在被子里

    黑云翻墨,阴鸷的暗紫天光沉得很低。大殿之外,血腥味将空气浸成赤红色。仕沨被捆灵索束缚着,跪坐在冰凉的石板地上,她赤着足,一双藕白色的腿裸露在外。血迹凝结在她的黑发、肌肤与衣袍上。

    那是他人的血。数不胜数的,她杀死的,他人的血。仕沨垂着头,被染红了的双眼向上抬起,望向远处伫立着的两个男人,那是他的师父,传授他杀戮之道的杀神裘荒行,与他的师兄,杀神首徒谢一昶。血模糊了视线,最熟悉的二人,此时看着却影影绰绰的。一个晃神。

    那二人又似乎变成了两道鬼魅,癫狂地叫嚣着:“杀!杀…”那是她的幻觉。可仕沨此时显然已被血腥的幻象蚕食,她蹙眉,昏昏沉沉地阖上眼。数以千计的鬼魂化成洪水,从地狱尽头向她席卷而来,将她的心神思绪撕扯碎裂。脑袋一阵刺痛。

    再次睁开眼,仕沨已全然不顾捆灵索的束缚,赤红着双目疯狂挣扎着,如野兽扑食般嘶吼着想要靠近裘荒行与谢一昶。“杀,杀…”她状似疯癫,白皙的皮肤被勒出道道血痕也毫无察觉。

    “仕沨!”师父裘荒行低沉的嗓音从殿前传来,一如往日正容亢色,威严不可冒犯。可传入仕沨耳中,却变得有些飘忽,听不清明。

    “我七魄教本是修习杀戮之道,可你灵根特殊,极易走火入魔。我与一昶为你引渡修为,疏通灵力,也已于事无补。”一旁的师兄谢一昶双手负于身后,看不出什么表情。

    “今日你血洗庆家村,反被怨气侵蚀心神,不出两个时辰,便会彻底化为行尸走rou的血尸。如今,除了毁去你的灵根,再无他法。”失去心神的仕沨仍在挣扎着,渴求着杀戮。

    裘荒行一步步缓缓走向癫狂的仕沨,右手伸向她的丹田处。这只右手,为证他的杀戮之道,沾染了多少仇敌的血。

    可今日,这只手将捏碎亲传弟子仕沨结成不久的丹元,让她体验剔rou削骨,魂飞魄散的剧痛。无尽的疼痛与煎熬后,仕沨前十六年的灵根修为将尽数毁灭,重归rou体凡胎。

    他的脑中忽然晃过仕沨突破金丹期的那天,拖着谢一昶,一蹦一跳地跑到自己跟前求表扬的模样,那日。

    她穿着一条鹅黄色的夏裙,黑发挽在脑后,别着一朵梨花,也不知她从哪搞来的唇脂,将嘴抿得艳红,却很配她天生媚态的五官,又青涩,又热烈,而她的眼中,尽是豆蔻少女应有的纯真与鲜活。

    可此时此刻,仕沨却宛如一只野兽,一具血尸,呲着牙,干吼着,寻求着更多的杀戮。裘荒行加大手中的力度,黑红色的灵力缠绕在手掌,狠狠一攥,仕沨的丹元便碎成齑粉。

    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响彻在七魄教总坛上空。被束缚着的仕沨在疼痛中失去了视线,只觉得灵力从她的七窍飞流而去,再不复返。

    她惨叫着,挣扎着,却无济于事。七窍流血,而她的眼睛似是承受了最多的痛楚,好像有人将双瞳刺破揉碎,又重新捏合。

    裘荒行眼看着仕沨的眼睛在极度的痛苦中,凝练成了诡异的金色。随后,仕沨失去意识,阖上双眼,晕倒在了裘荒行脚下。再次醒来,已是三日之后。仕沨抬着沉重的眼皮,向床边瞥去。

    是师兄谢一昶,正端着一碗药,坐在她身旁。“好难闻的药味。”仕沨疲惫地抱怨道,转头闭上眼。

    “…”谢一昶沉默半晌,将碗放在床头,又掏出一瓶药“那就先换药。”仕沨窝在枕头里,闷声道:“你把药放我床头,还是能闻到。”

    “药总归要喝的,起来,换药。”谢一昶的语气不容置辩。仕沨自知斗不过这个铁面无私的师兄,悻悻地将自己撑起,却双臂无力,再次瘫软回床上。谢一昶一言不发地接住仕沨。

    显然,仕沨昏迷的这几天,都是谢一昶为她换的药,因此对伤口处非常了解,他避开了容易弄疼她的位置,慢慢地将细布绷带一层一层掀开。

    少女的纤细身段随着他的动作渐渐赤裸。洁白细腻的皮肤上,紫青的勒痕与骇人的巨大伤口,将原本一瓣白花般的身体撕咬得破落不堪,他俩本是青梅竹马,相处起来百无禁忌。

    此时为了上药,少女的一对雪白柔软也暴露在空气中,璎珞粉红的两点落在乳峰上,因空气的冷意而渐渐挺立。谢一昶顿了顿,还是用一块白布盖住了她的胸部。终归不是小时候了。还是要遵循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也许是气氛有些沉重,躺在床上的仕沨忽然调笑他道“谢一昶,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你就天天这样看我的裸体,沾着膏药在我身上抹来抹去?”面对他,仕沨一向口无遮拦“谢一昶你真色。”

    “…”显然,谢一昶已经对仕沨的厚颜无耻习惯了,他自动屏蔽了后者的胡言乱语,一点点地为她上药,不过,其实,仕沨说得也没错,那日,奉师父之命,他亲自将灵根尽毁的仕沨抱回了房间。昏迷时的她,苍白纤弱如一张揉皱的白纸。

    没了平日里的胡搅蛮缠,只是歪在他的怀里,像摇摇欲坠的落花,即将无止尽地下坠,直到殒在泥里。

    谢一昶替她查看伤势。捆灵索的道道勒痕在她的周身留下赤红的印记,而小腹处已是血rou模糊,与衣袍黏连在一起。谢一昶将那被血浸得又湿又冷的袍子慢慢从仕沨身上褪下。

    应该是太疼了。仕沨皱了皱眉,闷哼一声。谢一昶细细替她清理伤口,上药包扎,再重新披上干净的寝衣,盖上被子。

    三天来,皆是如此照料着仕沨。谢一昶的思绪飘忽,手指沾着膏药,轻轻在仕沨的皮肤上游走着,反复打着圈。悉心照顾,自然是同门师兄妹间理所当然的事情。

    “啧。”仕沨赤裸的身体忽然一惊,纤细带伤的腰身微微扭动,转过头,拧眉对着谢一昶道“你的指环碰到我了。好冰。”谢一昶回过神来,看向那覆盖了半截小指的指环。

    粗长的黑金色指环上雕刻着一只怒目圆睁、毛发倒竖的饕餮,仿佛正因饥饿而暴怒,贪婪地寻求着更多的吞食。

    “师哥,上药的时候就摘了吧。”仕沨有些无奈地扭过头,满不在乎道“师妹我现在伤成这样,你还能兽性大发不成?”谢一昶望向赤裸的仕沨,娇柔的曲线从胸部一路延续到肚脐,再往下,便掩藏在被子里,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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