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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次求婚 (第4/4页)


    我看着他,他可以留下我,但是他不肯开口,我深深叹口气。

    门铃响,女佣去开门,我抬起头,是上次那位女客。

    “庄小姐。”佣人称呼道: r今天有空?”

    看样子她是常常来的。

    今日她穿件长丝棉袍子,非常文雅大方,头发松松梳著髻,我一见她,立刻自惭形秽,站起来说:“我先走一步。”

    华光也不便当看客人面前与我拉拉扯扯的。

    倒是那位庄小姐,忽然伸出手来说:“是卞小姐吧,华光常常说起你,说这个家没有你,要整个散开来。”

    “哪里哪里,”我很慌张“华先生乱说,我不过是在这里照顾他的生活细节。”

    “客气了,”那庄小姐简直代表华光发言,以女主人姿态出现“他说少不了你这个人。”

    “开玩笑。”我也不再分辩“我下班了,庄小姐,你慢慢坐。”

    “再见。”她说。

    我也不敢抬头,默默的往外走。

    归家途中,我买了一大堆毛线,坐在家打毛衣消磨时间。

    华光并没有打电话来,自然,他要招呼客人,我很怅惘,到底是男人厉害,什么时候身边有什么的女人。

    到晚上,胡乱煮一点面吃了。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半晌才睡熟。

    是失恋?我问我自己,睡熟了又做梦,梦见华光向我求婚,我立刻答应,但婚后他发觉我种种不足,又提出离异,有许多经历,如黄粱一梦般,醒来出一身冷汗。

    我的决定是对的,第一次推他是对的,那个时候他情绪不稳定。

    我有点颓丧,又开解自己:生命那么长,也许也活到八十岁,届时有谁会记得华光与我这一段?

    八十岁!我很感慨,要一日一日数下去,才会到那一日。做人真是苦多乐少。

    又为华光受过那么多委屈…当时是我自愿的,但当时我不知道这段关系会这么快结束,当时我是有私心的,谁会那么伟大,纯为一个男雇主损失名誉?

    那班人会怎么想?会不会说我偷鸡不到蚀把米?

    很可能。我的勇气在冷清的公寓内渐渐消失,一切不如意涌上心头,不知如何应付。

    睡梦中一直听到电话铃响,醒来侧耳细听,又不是真的电话。我糊涂了。

    真可怜,爱上了华光还不知道呢!

    我很唏嘘。

    星期一我九点多到华家上班,为我的离职作出准备。

    华光已经出门,我打点孩子们上学,完了在厨房做新的营养菜单,华光早已恢复,也不劳我多cao心,在公在私都留不下来。

    电话铃响,女佣跟我说:“卞小姐,华先生找你。”

    我去听电话。

    他说:“淑君,我们一起吃中饭,我有话同你说。”

    “我不想出来。”

    “那么我回来。”

    “你的时间那么紧,不要赶来赶去,我已决定两个星期后上新工,你留我不住的。”

    “不是留不留的问题,我有别的话要说。”他挂了电话。

    我可以不出去,但是我不可以不让他回家来。

    他回来的时候由我去开门。

    他把我拉到书房去,关上门。

    他先不说话,叹口气。

    不知恁地,我鼻子发酸,心想:他大概要开一张三年的花红支票给我,表示感激,然后叫我走。

    我应该收还是不收?

    他说:“淑君,你想我怎么做?”.

    我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淑君,你这倔强的女子,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明白我对你的心?向你求婚,你不答应,约会你,你不理,一见我病好,便想一定了之,我巴不得一辈子病在床上,但又怕你担心,嗯,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呆呆的看着他。

    “淑君,人是有感情的,你真的只把我当一个病人?”

    我张大眼睛。

    “喂,是不是在你面前窝囊惯了,你看不顺眼?”

    我没想到有这个转变,不知是悲是喜,一煞时没有反应。

    “说呀,淑君,你要我求几次婚?再说下去,我都没信心了,又怕你再来一句话把我的诚意否决掉。”

    “你向我求婚?”

    “已经求过一次了。”他没好气的说。

    “这次不同,现在你的情绪正常,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谁说我此刻情绪正常?我此刻才心乱如麻,要出尽百宝来表达我心意。你要回医院去,我不干涉你,我同庄小姐商量过,这是你的自由,她也觉得你对,但是你非嫁我不可。”

    “她那么说?”我睁大眼睛。

    “当然,她不但是我事业上的合伙人,也是好朋友。”

    “啊。”我仍然回不过意来。

    “淑君,你说呀,你说答应我呀!”

    我再不敢放弃机会“我答应,我答应。”

    他欢呼一声,拥抱我。

    外头的谣言仍然很多,更多了,都说华光不应在短短一年半间再娶,不过那个破女看护也有一手,击败强烈的对手(譬如说,庄小姐,但他们不知道庄小姐有丈夫姓张,不过大家惯了叫她庄小姐),也算是命大。

    哎呀,什么都有人说,比人好一点点都不行,可是不让人说的人,也不值得羡慕,那准是连被说的资格都没有了。

    我觉得这半年等得有理。

    心中不快与疑惑一扫而清,脱下制服,我成为华家的太太,我会尽量适应新生活。

    我并没有回医院去工作。婚后华光大男人主义毕露,我只以家庭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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