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泪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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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2/4页)

显得僵硬。

    “jiejie,我…想见剑渊…”衣婳净困难地说道,浑身忽冷忽热,五脏六腑像是在翻搅般,这痛,令她感觉像是置身于无间地狱当中,想要逃脱偏又无法脱逃,唇角涌现更多的黑血,她想尖叫,想要抵抗,可是却连尖叫的力气都没了…

    “好,我这就唤人去找他过来!”衣婳逸看出她的情况非常不对劲,立即大唤门外候着的珍珠,要珍珠马上去找冥剑渊过来。

    衣婳逸惊慌的语气骇着门外的珍珠,珍珠拔腿就跑去找人,深怕会来不及。

    “姐…柹,我是真的、真的好爱他…”这瞬间,体内的血在烧;下一瞬间,血又冻结了。如此反复交替、无尽折磨着,衣婳净吐着血,却仍努力一字字认真地说着。

    “我知道,你别急、别怕,他马上就过来了。你也知道他爱你,你不会想要他伤心难过的,是不?所以你一定要撑下去,知道吗?”怎么会这样?为何婳净吐的血愈来愈多了?雪白的衣襟刺目地沾上黑色的血液,看得她惊恐不已,婳净的身子娇弱,吐了这么多血,可撑得下去?

    衣婳净眼中含泪,嘴边噙着一抹笑花,无力地对她颔首。她知道冥剑渊爱着她,所以为了他,她会努力撑下去,就算现在全身如遭烈焰狂焚,教她痛不欲生,她也要咬牙撑过去。

    血,像一朵朵黑色的花儿般,在衣婳净唇边绽放。每当衣婳逸哭着为她拭去时,就会有更多的花朵绽放开来,一朵接一朵,渐渐吞噬着衣婳净微弱的生命。

    “婳净!”冥剑渊一接到珍珠的通知,立即以轻功奔至她身边,见到她唇角的血花时,他的心都碎了。

    衣婳净看见他出现,唇角的笑意更深、更缠绵,她努力抬起手想要握住他的。

    “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冥剑渊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握住她的小手,整个人已心痛得六神无主,只能不断喃喃重复着这句话。

    “我…爱你…爱你…爱你…”她喘着气,以细微但坚定的声音告诉他。她怕今天再不说,往后就再没机会了。

    “我知道,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所以为了爱我,为了我爱你,别离开我!求你,不要离开我…”冥剑渊伤心地低哑着声,恳求她撑下去,男儿泪已夺眶而出。

    她想要开心地对他微笑,可是嘴里涌现的血与身体上无尽的痛楚使她无法灿烂微笑,眼看着他为了她伤心落泪,她的泪水亦如断了线的珍珠般,纷纷滚落香腮。

    身体上的痛楚令她神智昏乱,她依稀听见jiejie的哭喊声,听见风清急赶来说话的声音,感觉到风清正为她把脉,然后又匆匆离去,说要为她另配汤葯,可这些感觉很遥远,好似她在他处,正事不关己地听着这一切…

    她感觉到自己回到了年轻之时,她正开心地在花园中荡着秋千,而他自花海间朝她走来,对着她微笑,走入她的生命中。

    一切是如此美好,没有哀伤、没有痛苦,她单纯地认定可以与他地老天荒…

    “婳净,你听得见我在唤你吗?”冥剑渊轻拍着她的脸颊,他不许她的唇角出现梦幻般的笑容,那会令他感觉正在失去她,他不要!

    “婳净,你醒醒!jiejie也在你身边啊!”衣婳逸失控大哭。

    兰墨尘揽着伤心欲绝的妻子,无声地安慰她。

    皇甫行听见騒动,走过来一探究竟,早预期中了毒的衣婳净会非常痛苦,可万万都没想到亲眼见到她饱受痛苦折磨的场面,会教他尝到椎心刺骨之痛,他像是被夺去呼息般,无法喘气,

    她的衣襟沾染了鲜血,一朵朵血花像是他亲自以飞云掌击向她般,他表面神情木然,实已肝肠寸断。

    “是你们对不起我在先,我这么做不过是为自己讨回公道,怨不得我…”皇甫行喃喃自语着。

    冥剑渊抱着衣婳净,表情已由原先的伤痛欲绝渐转为平静。

    “你为何要这么做?!伤了婳净难道你就能得到真正的快乐吗?”衣婳逸自丈夫怀中挣脱,奔至皇甫行面前,双手成拳,用力捶着他的胸膛哭问。

    兰墨尘连忙将她抓到身后护着,担心早就丧失理智的皇甫行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来。

    “是啊,我很快乐,你没瞧见我在笑吗?”皇甫行平静地回她,可挂在颊上的两行泪早已揭穿他的谎言。

    “的确是我们对不起你在先,你动手吧。”冥剑渊直视着皇甫行的眼,将幽冥剑扔给他,说道。

    皇甫行接过幽冥剑,木然地拔出剑身,看着泛着乌光的锐利宝剑。

    衣婳逸倒抽了口气,震惊地看着冥剑渊,没想到他会将生死交付在死敌皇甫行手中。

    “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皇甫行的唇角噙着一抹哀伤的笑容。

    “不!皇甫行,你不能杀他们!”衣婳逸执起落霞软剑,挡在meimei与冥剑渊身前。她没忘记meimei是怎么以支离破碎的口吻诉说着对冥剑渊的爱,所以她不能让meimei深爱的冥剑渊死在皇甫行的剑下!

    兰墨尘抽出青虹剑护妻,假如皇甫行敢动手,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我并不是恶人,是你们逼我当恶人的。”皇甫行感叹摇首。

    “皇甫行,你未免太胆大包天了!先是威胁我meimei服毒,现下又要持剑杀她,你真以为我会放任你欺负婳净吗?”衣婳逸恫吓皇甫行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她会让他后悔终身。

    “让他来吧,这笔帐是该好好算清了。”冥剑渊不要衣婳逸插手,这件事只能由他们三人自己解决,旁人插手介入并不会使事情变得更好。

    “可是…”由他们自己解决,那不正代表着连一线生机都没有吗?

    “冥庄主说得对,这是他们三人之间的事,让他自己解决,咱们别插手。”或许,事情会因此而有一丝转机。兰墨尘以眼神示意妻子,要她别冲动,静观其变。

    听丈夫这么说,知晓他另有想法,衣婳逸纵然百般不愿,可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唯有退至一旁,但手中的落霞软剑未曾放下,一直保持着警戒,只消皇甫行一有伤害婳净与冥剑渊的意图,她就会出手,即便拼了这条命,她也要保护meimei与冥剑渊!

    皇甫行危险地半眯着眼看着冥剑渊,只要他挺剑刺向冥剑渊的心口,所有的仇恨即可一剑勾消,他的心也会获得自由,不再沉溺于爱恨情仇当中,可以解脱了!

    当皇甫行持剑要刺向冥剑渊,了结所有恩恩怨怨时,眸光忽地扫到冥剑渊怀中的衣婳净,又见冥剑渊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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