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声来(古言H)_第11章撑手坐起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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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撑手坐起来 (第2/2页)

乌龟壳子里引出来好了结他的性命,谁知绑错了人,偏偏闵祥安还半分不在意闵宵的死活。思及此,她也觉他处境尴尬,话不必往深处说,他自然明白,闵祥安对他是无甚亲缘情分的。

    闵宵再未答话,沉默在两人之间漫延。“我去给你铺床。”郁晚再受不住煎熬,逃一般地走开,抱了被褥铺盖去另外的房间。说来更令她惭愧,闵宵来了七日,除却被她拉到床上行事,他通常都在她卧房的地毯上睡。

    晚间两人一道用饭,自然又是一席沉默。好不容易将共处的时间耗过去,郁晚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自从第一次与闵宵行男女之事后,但凡清醒的时间他们都滚在这上面。

    她明明更换了被褥,可床榻间好似驱不散他的气息,她一闭上眼,满脑都是他覆在她身上的场景,逼得她生出一身热。郁晚在心里狠狠啐了自己一口。

    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郁晚起床时浑身像被拆卸了一般,那揉了药酒的伤处酸疼得厉害,她抻手抻腿好好舒展一番,才觉清爽几分。甫一踏出房门,抬头便直直对上一双清明的眼睛,郁晚脚下一顿,扯出个干巴巴的笑。

    “早上好。”闵宵像往日一样坐在堂屋门口,仿佛那链子还套在他脖颈上。天井里的阳光明亮刺眼,他看过来时眼睛微微眯着。显然时辰已不早,但他未反驳,只是平静看着她。

    “我去准备些干粮。”用完早午饭,郁晚如释重负舒出一口气,面上的笑意也松快几分。“走吧,我送你下山。”闵宵看着她脸上明快的笑,情绪不明地“嗯”一声。郁晚觉出他的冷淡,但并未上心,就她对他做的那些事,他何止该冷淡,不报官抓她已算得大度仁慈。

    临出门,郁晚朝闵宵摊出一条迭好的黑色布巾,谨慎地商量道:“我须得蒙上你的眼睛。”为着日后打算。

    她不能轻易让人知晓了住处。闵宵看她几息,闭上眼睛,任由她将那一方布巾系在他的脑后。郁晚牵住他的手,察觉到他身上一僵,连忙解释:“下山的路陡峭且狭窄,你不能视物,我牵着你。”

    因着闵宵只能摸索前行,两人走走停停,下山时间比往常多花了数倍。日头西斜的时候,两人终于从山谷之中走了出来,郁晚牵着闵宵在一处平地上站定,松开他的手,见他鬓边的汗水淌下来,取出手绢给他擦拭。

    闵宵失了视觉,触觉便比往常更灵敏,郁晚抽出手的时候,他的掌心突然空荡荡地十分不适应,而当脸颊触到一方干燥柔软的布绢时,他心中又砰地一动。

    “我就将你送到此处了。”闵宵“嗯”一声,他不解郁晚为何不给他解下蒙眼的布巾。“抱歉。”他听见她道歉,本以为还是为将他绑上山之事,可耳畔突然响起破空声,紧接着颈后猛地一震,力道直冲入脑中,眼前的黑暗顿时将他淹没。*“公子,醒一醒!怎么睡在此处?”

    “看他脖子上这伤,是遭了黑手吧?”“别瞎说,这伤只是皮rou外伤,他还有气儿!”“公子醒醒…”闵宵身体被推搡得歪斜,一阵一阵的说话声传入耳中,嗡嗡扰扰的,强迫他从昏沉中分出精神,睁眼看一看究竟。

    “诶!醒了。当是没事儿了!”路人欣喜地和同伴道。甫一对上两张陌生的脸,闵宵一时没想起眼下是何情何景,他撑手坐起来,才发觉自己躺在路边,一里地开外便是集镇,面前是两个赶集的人,手里大包小包地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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