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3页)


    mama似乎不在意，接着说：“就是太不听话，你大伯经常打他屁股。”我心不在焉地说：“哦，小孩嘛，正常。”

    mama又说：“诶，子业，你说对不听话的小孩，是打屁股好，还是该打手心，或者是口头教育一下就行？”

    我被mama有点问烦了，由于想赶紧把mama支走然后继续看杂志，我胡乱地说：

    “打屁股，往死里打。”

    “啊！”mama突然叫了出来，像是很惊讶一样。

    我赶紧问道：“怎么了mama？哪里不舒服？”

    只见mama摇了摇头说：“没事，没事，也就是说你同意打屁股喽？”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mama何以对此事这么认真，于是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说：“嗯，是啊。”

    mama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知道了，你继续学习吧。”便走出了我的房间。

    熄灯之后，也不知道几点，突然听到mama房间里传来“啪！”地一声，十分响亮，像是有人使劲地拍了一下手。

    我惊醒，本能地喊了声：“妈！怎么了？”

    “没事，子业，蚊帐里进了一个蚊子，我在打蚊子，你睡吧！”mama大声说道。

    紧接着，连续几声“啪啪啪啪！”从mama房间传来，没声都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劲一样的拍手。

    “妈！你没事吧？”我隐隐地觉得有点奇怪。

    “没事，打死了，我要睡觉了。”mama喊了过来。

    周日，mama一早就出去了，晚上６点才回来，疲惫不堪。而我则是约了卢宇，王放和王平去了一天的网吧“妈，你这工作也太忙了，这周上了七天班，那个育人高中也太过分了。”

    我感觉mama压力有点大，想替mama抱怨两句。

    “诶，是啊。这一周真是够累的。”mama叹了一口气。

    mama７点钟左右开始洗衣服，当时家里没有洗衣机，所有的衣服都是手洗。

    又因为这一周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积攒了好些脏衣服。

    mama洗完了自己的衣服，对我说：“子业，你的脏衣服丢在哪了，给我顺带洗了吧。”

    我没有太理会，指了下旁边那堆小山。

    mama摇了摇头说：“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脱下的衣服要规整的放好，你这样邋遢可不行啊。”

    我“嗯”了一声，心想又是老生常谈。

    周一早起，我发现mama给我准备了一套新的袜子内裤，而不是洗过的旧的。

    “妈，这袜子和内裤…是新的吗？”我随意地问。

    “嗯，旧的还没晾干。”mama回答说。

    “这么热的天，一晚上还晾不干衣服？”其实我从没洗过衣服，也不太知道。

    “嗯…晚上还是挺凉的。”mama似乎很随意地回答。

    说着说着，我好想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于是我用力嗅了一下，确实有味道。

    我对mama说：“妈，你有没有闻到…一股sao味？好像还是…从你那边飘来的，就是…你头那里。”

    mama露出了不太高兴的神色，并把自己的座位向远离我的方向挪了点，然后说：“你这是狗鼻子吧，还sao味。你看看我背后就是厕所，八成是你又尿外面了，还好意思说！”

    我一伸舌头，不敢作声了。吃完早饭，和mama一起去学校了。

    俗话说的好，该来的终究会来，我的人生就在那天揭开了新的一页。

    我上午上物理课的时候睡着了，被老师马海英批评了一顿，还罚站了一节课。

    物理老师马海英，４0多岁精瘦的女人，１米５５的个子，容貌还算漂亮，大眼睛尖下颏，眉清目秀，就是皮肤较黑，同学们私下里都叫她“黑马”

    马海英老师语速很快，看着就是那种很能干的人，平心而论，她的水平确实很高，只要是她教过的班级，物理成绩一定是第一的，只是最近脾气异常暴躁，动不动把我们很批一顿。

    “陈子业，我放学要找你妈张老师谈谈，你最近太不像话了，一上我的课就睡觉。你下课跟你妈说一声。”马海英漂亮的尖下颏起得都在颤抖。

    我还能说什么，只得照办喽。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下课后我去英语办公室找我妈，竟然被告知mama今天请假了。

    mama明明是跟我一起来的学校，我们还是在二楼才分开的，她怎么可能请假。

    但当时我还没有手机，无法联系mama，只得等到放学再说了。

    我心中挂念着mama，挨到放学，连卢宇约我去网吧我都没答应，直接就奔往家中。

    可是，我跑了才没两步，居然看到了“mama”

    那是在离学校不到１000米的步行街，我看到前面有个女人，穿着和mama一样的衣服，背影和身材都像极了mama，就连雪白的皮肤都一模一样。

    只是头型不一样，mama是散开的长发，这女人却扎了个双马尾。

    而且虽然是背影，我几乎可以确定这个人没戴眼镜；而mama是八百度近视加散光，又适应不了隐形眼镜，这样出门几乎就是瞎子。

    我心中万分疑惑，不由得快走了两步，走到了她的前面，那女人丝毫没有察觉。

    我装作不经意地回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女人就是mama！

    而mama却完全没有发现我，事实上以她的近视度数，除非人在眼前，不然她几乎发现不了任何人。

    我刚想叫住mama，问清楚怎么回事，只见mama一转身走进了一个废弃的小房子里。

    我赶紧跟进两步，也走了进去。见mama已经进入了一个电梯，转而进入了地下３层。

    在我印象中，这个房子已经荒废许久了，更别说地下３层，肯定早已什么都没有了，完全猜不透mama的目的。

    但事已至此，我当然也要跟下去看个究竟。

    “叮！地下三层。”随着电梯门的打开，我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我见到一片红色，鲜红如血，散发着炽热的气味。

    无数红色照亮了一个长长的走廊，一眼看不到头，两边排满了门，每个门上还写了一些字，就像一个宾馆的走廊。

    其实，更早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人，他在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更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就是那天被我们四个打劫并往头上尿尿的那个育人高中的学生！

    “久等了子业兄，欢迎来到育畜高中。”